十五 呼伦湖（1/2）

下一站，是满洲里。

从阿尔山到满洲里距离不近，中间还要经过新巴尔虎左旗的战争遗址和呼伦湖，所以今天一整天，可能都会耗费在路上。

齐霁买好了吃的，跟齐霖告别，就和贺南书踏上了行程。

齐霁和贺南书运气挺好，进入草原以来，天气就一直很好，风轻云净，碧空万里。

车子很快开到新巴尔虎左旗的战争遗址，旁边骑马场的老板过来招揽生意，齐霁和他闲聊起来，老板明确而热烈地表示了自己对骑马的热爱，又去招揽下家了。

齐霁和贺南书参观了旧时战争留下来的坦克大炮，坐了观光小车到处逛了一圈，又继续上路，欣赏举目皆是的草原风光。

但是银生啊，事故总是说来就来。

在这样阳光普照的一天，乌云凝聚得出乎寻常的快，原来的绿地被乌云的阴影很快压成了深绿色。

那乌云，更像是一团巨大的乌黑的雾气，天地间的光亮仿佛都被吸走了，只剩下了天地交界线的一片白。

挡风板前的雨刷频繁地上下滑动，但前面的路况依然很模糊。前面有辆当地的大货车停了下来，贺南书也跟着停了下来。

有白色的巨大的云直直地垂落在了地上，像是不成形状的龙卷风。

齐霁毫不犹豫地打开车门，拍下了这一奇景，巨大的雨点很快砸落在她的身上，贺南书伸手把她拉了回来。

齐霁：“这是下大暴雨的节奏啊。”

话音刚落，车顶上混沌的雨滴声变成了清脆的乐曲。

贺南书转头对齐霁说：“是冰雹。”

齐霁有些后怕地缩了缩身子，连忙把摄像机收好了。

贺南书：“坐到后面去。”

齐霁听话地爬到后座上，贺南书也跟着坐到后面来。

齐霁：“就这么在这里一直被砸吗？”

贺南书道：“当地的车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这些冰雹暂时还砸不破车顶，放心。”

透过车窗，可以看见地面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积聚了许多白色的“石子”，一颗一颗的，个头都不小。

这阵冰雹持续的时间不短，齐霁干脆打开手机的录音机，把冰雹砸在车顶上的声音录了下来。

“这要赔不少钱吧？”

贺南书道：“买了保险就好说。”

齐霁：“看来我只能把你的这些照片都卖了。”

“你原来不打算卖？”

“当然不卖啊，我要留着自己珍藏。”

“你这么喜欢我，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真的？你脸红一个给我看看？”

“……”

……

总算过去了。

冰雹一停，就有几个穿着雨衣的大叔抬走了草地上不知道是被砸晕还是被砸死的两头奶牛。

贺南书下车简单检查了一下，挡风玻璃没砸破，但车顶、引擎盖都受了不小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