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八章 口出狂言（2/2）

“孽畜无心，出自本能，其罪在我。”一语和尚淡然回应：“一切皆是贫僧造的孽，贫僧当赎其罪，今日再遇虬褫困杀，亦是天谴罢了。”

“放屁！”李东八面容一冷，怒哼道：“那也算孽？那也算罪？我造的孽，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也没见我遭天谴。”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不但一语和尚愣了。就连李东八也没反应过来，一瞬间，无数回忆涌来。是啊……自己造了那么的罪孽，这天为何还不谴？自得永生后，他也曾无比疯狂，也无比寂寞，孤独。当遇到各个知己好友后，也曾开心过，兴奋过。可当友人百年以后，那种孤单，那种独存世间的寂寥感觉，又更为刻骨，同时也更为疯狂。发疯，发狂，却依旧无法掩盖内心中，那缺少了东西。

那种状态……一直持续着，持续着。直到遇到白神相，那个睿智的老者，那个点破他迷惑的人。让他重归平静，重新审视自己，让自己冷静地寻求解决的办法。但也是他，自己最敬重的一个人，出卖了自己，更与自己为敌，妄图谋害自己的血亲。

背叛，那是连李东八都不能承受的痛苦，偏偏那人还对自己恩重入山。

或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谴责？我造孽太多，所以又要再次看着友人，因我而死于非命？李东八低头，怔怔看着自己的双手。

就是这双手，到底沾了多少人的鲜血，又还要再夺多少人的性命，我的痛苦才能结束？忽然间，李东八轻笑一声，旋即，仰天长笑。一语和尚睁着眼，呆呆地看着李东八，不明白为什么李东八突然发笑，而且，笑声中，又为何带有这么悲怜的感觉。

片刻后，李东八缓缓坐在一语和尚的对面。与其双目对视，长叹一口气，轻声问道：“和尚，你杀过人吗？”

“出家人，不杀生，爱惜飞蛾纱罩灯，何况是人？”

“我杀过，不计其数的人。”李东八说着话，嘴角已经缓缓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但这天依旧不谴我，因为我本就是逆天之人。这老天，它管不着我！”

“阿弥陀佛。”一语和尚无言念诵佛号。

“最初，佛教传入中土。”李东八无视一语和尚，像是自问自答一般，又缓缓说道：“我道门看那佛教对中土子民有教化之功，劝人向善。便不加以驱逐，让其在这方土地上传扬佛法。”

“但，延续至今日。佛门，多是欺世盗名之辈，我早就看不惯了。”李东八继续说道：“但是因为你，我没有对那些欺瞒俗人，诓骗钱财的僧人出手。”

“看见你，我认为佛门可以在你手中中兴。可让佛教正宗，不再以那些小把戏蛊惑世人。”李东八一边说着，眼中杀意渐显：“然而，今日你却因为一个荒诞无比的理由，选择死在这里。”

“我看，你死后，那佛门也再无复兴可能。”哼笑一声，李东八毫不掩饰杀机，咬牙冷声道：“如果你真死在这里，回去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个个拔掉国内所有的佛寺！那些僧人，心中只有财，无佛，也不配继续存在了。”

“将那些只会诓骗钱财，腹中无经文的假僧，妖僧赶尽杀绝。让我大中华，再复一片清明世界！”李东八言毕，哈哈一笑：“我早就想干这件事了！！”

“何故如此？何故如此？！！”听着李东八的话，一语和尚心惊胆颤。看着李东八越是说话，越是不加掩饰眼中的痴狂。似是入魔了一般，一语和尚一惊，连连急问。

李东八的事情，一语和尚也了解。既然他说出来了，就绝对可能做的出来。而且，李东八有着无尽的时间，足够他做任何事。一想到自己死后，接连的，就是佛教一宗，血流成河，无数僧人命陨李东八之手！！

（我智障了，这一章，写了足足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