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有恃无恐（1/2）

说来叶空青本就只是来帮忙的，总不能指望着他光干活还得不着什么吧，心照不宣之下怎么着也得让他占些便宜、捞捞油水才说的过去不是。可说橘白要是连这种程度都还接受不了，那说不得他也就只能撒手不干，当一回甩手掌柜的了。

现在他自己的事也不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给别人做慈善。

至于说所谓的从心所欲不逾矩，之前是因为叶空青有心帮忙但却心中有所顾忌，考虑的太多反而使得念头不通达，这才有此一说。而如今他和橘白之间早就已经度过了这个阶段，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阶段说来反而是更像是一种交易。

我来帮你的忙，你则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就是这样的一回事。

所以如果最后真如叶空青所假设的，对于这张单子万一橘白还是觉得有些接受不了，那也只能算是交易失败，双方没有谈拢，却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因素夹杂在其中。因此这也能算作从心所欲的范围内，倒是不虞会出什么问题。而没了这重隐患，叶空青自是大可抽身而出。

不过说实在的，叶空青觉得橘白最后肯定是会答应的。

有句歌词写得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可以说叶空青现在就像是橘白的一根救命稻草。这就仿佛人处于黑暗之中，若是一点光也见不到，可能会感到绝望，但却不会再怎么样。可一旦让他看到哪怕仅是一丝丝的光明，他也会不遗余力的想去抓住。

眼下叶空青就是橘白的那道光。虽然他可能并不知道这道光的背后都有些什么，但却仍是一线希望，所以他只能选择去追逐、去抓住它。

如此，正如歌中唱到的那样，虽然可能不是被偏爱的那一个，但作为唯一的一个，叶空青自然是有恃无恐。

这个比喻或许不大贴切，但想要表达的意思大致却是没错的，而且这也丝毫没有妨碍事实的确是如叶空青所料想的那般。

橘白接过叶空青修改后的材料清单，眉头不自觉的又是一紧，不过这次却是没有再如先前那般带着一副随时准备拍案而起的架势。

不得不承认，单子上的材料叶空青的确是改动了不少。除了一些必需要用的材料之外，剩下的那些基本上都让他用一些相对来说不是那么名贵且更好收集的材料替换掉了，甚至连在数量上也都有所削减。只是看着单子上一个个涂抹之后又重新被写上去的材料名字，橘白的脑袋还是有些疼。

并且不光脑袋疼，橘白的心也有点儿疼......

看看眼前的这张单子，再回头想想之前的那张，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些炼丹师炼器师一个个都是富得流油了。这里面的猫腻也太大了些，很多名贵材料都是能用一些性质相同但却廉价许多的一种或几种材料所代替，如此一来便是随便克扣一些都真的是想不富都不行。再加上请那些炼丹师炼器师出手所需要的佣金，搞得橘白都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再学门手艺了。

不过按下其它的暂且不提，如果按着现在的这份材料清单，橘白自觉倒是应该负担得起，可就是如此一来很有可能会掏空大半个宗门内库。而且一些宗门内没有的材料肯定也是要再去秘境坊市采购一番，这便又是一笔开销。满打满算下来，即便是度过了这一劫，决明宗说不得也要伤筋动骨，好好休养生息一阵了。

橘白人可是不傻，就算是单子已经被修改过了一遍，他也知道这里面必然还是有着不少的偷手。他有心想和叶空青再讨价还价一番，可看叶空青的样子，橘白想了想最终却还是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