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涉人世（1/2）

漫步在城市繁华的街道上，少年就像一个刚入城的乡巴佬，东瞅一瞅，西看一看，对这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日暮西山，远边的夕阳，还剩下最后一抹余晖。

街道上的行人，都开始加快自己的步伐，街边的商铺，纷纷开始挂起明亮的烛灯，一些歇门较早的商铺，更是开始打烊关门。

少年独自走在昏暗的街道上，茫茫人海，唯有一叶扁舟。

一位老人站在一家店铺门前，少年抬眼望去，老人身姿挺拔，精神矍铄，一头灰白头发整齐地梳拢在脑后，背负双手，站在店铺门前，像是在等待着谁。

过往的行人，见到老人均是礼貌地打着招呼，老人也是面带慈笑一一回应。

越过老人往后看去，那家店铺的门面一派古风，只不过不是东方的复古，而是西方的那种复古式建筑，而且在这家店铺的正门上方，还印刻着一本书籍的样式。

少年曾经见过类似装潢的店面，眉头一挑，显然是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见到贩卖魔法书的店铺。

转头再看老人，明显城中有许多人都认识他，而且对他都颇为恭敬，那种恭敬不似做作，从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可以看出来，这是源自心底地一种尊敬。

少年缓步上前，在老人的面前躬身一礼。

老人的注意力成功被他吸引过去，少年开口说道：“老先生您好，我叫雪无羽，来自外乡，今日初到贵城，奈何天色已晚，不知哪里有客栈，望老先生能否指点一下道路。”

老人打量着少年，身材不高，略显削瘦，穿着一身灰布衣衫，倒是剪裁得体，颇为合身。

但是，在少年的身上，却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面容倒是长得清秀，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是极为平和，和看待寻常老人并无二致。只不过他行为举止，颇为有礼，反倒像出自大户人家。

老人心中微奇，开口问道：“年轻人，这个时候才去找客栈，是不是晚了？而且，近日楚南学院招生，城中多了许多外来旅客，城中客栈，应当是没有空余的房间了。”

雪无羽眉头微皱，这一茬他倒是没想到，这下他倒是犯难了，难不成初涉人世的第一个晚上就要露宿街头？

抬头看了看老人，雪无羽想再试试运气，继续问道：“敢问老先生，知不知道还有哪里可以容宿一宿？钱的话无羽身上还有一些。”

老人眯起双眼，重新审视着少年，先前没有注意，但是现在看着他，怎么感觉越看越像某个人跟自己说的那个人呢？他也叫雪无羽？这么巧？

老人语气微沉，说道：“你是哪里人？来楚南城做什么？”

雪无羽眼神一秉，一抹冷光悄然闪过，他的语气虽然还算客气，但已是失了几分恭敬，“老先生这是何意？若是不愿指路，无羽走便是了。”

“咳咳。”老人干咳两声，这才注意到自己语气有问题，心中暗骂自己老糊涂。连忙说道：“小伙子且慢，我并非不愿指路，只是观你仪表堂堂，言谈举止皆不像凡俗子弟，但却又身无灵力，心下好奇，这才多此一问。”

闻言，雪无羽也是止住了脚步，这个问题，是不可能避免的，以防万一，他早已想好一套说辞，先前要走，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看到雪无羽转身回来，老人再度干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在他的心中，对雪无羽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

雪无羽仔细看着老人，他的眼神真诚，不像是在说瞎话。而且他也愿意相信，那么多市民都尊重的老人，一定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

雪无羽说道：“无羽并非出自什么大户人家，只是家长曾在大户人家当值，懂得一些礼数，教与了无羽。”

“来楚南城，说实在，并无什么目的，只是听闻每年城中招生，都是一大盛景，慕名而来。”

雪无羽这番话同样说得真诚，换生之刑，族谱除名，他已经不是雪家之人。至于父亲，对雪家亦是没有太多感情，所以这番话说得倒也没错。

老人略微沉思，他已经可以确认，此雪无羽就是彼雪无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