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变异（三）（1/2）

“开门开门开门，快点开门，我都快急死了！”

卫生间外，马云夹紧双腿，一脸焦急地拍着卫生间的木门。

“噢，再等会儿，马上就好。”

方寸看了看手中脱落的牙齿，再看看镜中的自己，思索再三，从抽屉里拿出冬天防寒用的口罩，给自己戴了上去。

“怎么这么久，急死我了！”

卫生间门刚打开一条缝隙，马云已经迫不及待，直接推门而入。

“呼，爽啊！”

小解完毕，马云打了个尿颤，一脸满足地将裤子提上。

“喂，你愣在那干嘛呢！”

马云转过身，见方寸站在门口发呆，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啊，什么事！”

被马云那么一拍，方寸回过神来，慌忙用手按住口罩，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你要是个妹子，我一定好好开导你一番。”

马云看了方寸一眼，微微摇头，转身取过牙刷和杯子，开始给自己刷牙。

“有舌么细你够跟我嗦，我保证不会跳跨你。”

因为口中泡沫的缘故，马云说的话有点口齿不清，不过这并能影响二人的交流。

“嘿，我能有什么事，就是今天天气预报说pm25有点超标，我戴个面罩预防一下。”

方寸摆了摆手，向客厅走去。

“对了，今天的面试，可以往后推一天吗，我有点不方便。”

面包上的黄油已经刷了三层，方寸却没有察觉，只是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双手机械式地把黄油往面包上刷。

“者麽，大尼夫来了？”

马云将头探出卫生间，一边刷着牙，一边不解地看着方寸。本来约好的今天带他去自己工作的地方面试，按理说，对于一个刚刚丢了工作的人来说，找一份新工作应该被放在首要地位，有什么事，会比这还重要呢？

“只是身体不怎么舒服，想去医院检查一下，你别想多了。”

方寸把面包靠近嘴边，刚张开嘴，发现口罩还戴在脸上，用眼睛余光瞥了一眼马云，见他在看着自己，索性将面包放到了马云的盘子里。

“帮你涂了黄油，刷完牙记得吃。”

说完，方寸拿起椅子后面的背包，向门外走去。

“嚯咯嚯咯……呸。”

简单漱了漱口，马云小跑着冲出公寓们，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方寸已经走远了。

“总不会上次绑架的时候被打了吧，怎么牙还掉了？”

看着在盥洗池旁发现的牙齿，再看看方寸远去的身影，马云虽然心中疑惑，却没有多说什么。

……

“嘿，哥们儿，看医生啊，我这边有专家号，妇科儿科外科内科都有，如果有需要您就给个价。”

“不用，谢谢。”

方寸对黄牛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打扰自己，然后低着头，继续在搜索引擎上找寻相关病例。

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用在方寸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就在今天刷牙的时候，他的牙齿竟然毫无征兆地从牙床上脱落了，这对于一个正值壮年的成年男子来说，确实有点难以接受。更加匪夷所思的是，脱落的牙齿数量并不是一两颗那么简单，而是所有，所有的牙齿无一例外，全部脱落。

“兄弟，你是想挂口腔科吧，我这边正好有一个口腔科的专家号，全国数一数二的口腔专家袁华，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

“不需要，谢谢。”

在网页上找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相关病历，这让一向成熟稳重的方寸有些急躁，语气中明显带着些许不耐。

“大兄弟，要不这样，给五百块，东西拿走，你看成吗，我也不多赚你的，就赚一个跑腿费。”

似乎是认准了方寸，不管方寸怎么拒绝，那黄牛就是不肯离开。

“说了不用，听不懂人话吗！”

面对黄牛的死缠烂打，方寸终于忍不住了，直接用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他凌空提了起来。

面对方寸如此举动，不仅是那黄牛，就连一旁的众人都被吓傻了，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方寸。

作为当事人的方寸，此时也是一头雾水。虽说自己的体格不错，站在别人面前也很有威慑力，可他从没想过，自己能一把将别人提起。

“住手，快把人放下！”

附近的巡逻的警卫发现了情况，拿着警棍和电棒便冲了过来，不由分说便将方寸按在了地上。

在华夏国境内，所有用于维持公共秩序的安保人员，早已划入政府编制。也就是说，任何一个安保人员，都有不次于国家警察的权力和身体素质。

“喂，你们想干什么！”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方寸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虽说扰乱公共秩序违反了华夏国治安管理处罚法，可这种做法是不是有点过激了。

“呦呦呦，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异人，敢在我的辖区闹事。”

阴柔的男声在医院大堂响起，一名身材魁梧的警卫推开围观的众人，给身后的男子让开道路。

“长官，你可要给我做主呀！”

先前卖黄牛票的家伙反应过来，连忙从地上爬起，哭爹喊娘地扑向来人。只是他还没有近身，便被一旁的警卫挡了下来。

“放心，我一定给你做主。”

黄轩嘴角微勾，一脸阴狠地看向方寸。

“喂，我刚才是在气头上，所以才动了手，不用这样对我吧。”

“根据《异人法》，任何异人不得在公共场所寻衅滋事，违反者处以五到十五天的行政拘留，情节严重者，处以两到六年监禁，如若造成人员伤亡，可就地处决。”

没有理会方寸的解释，黄轩慢慢靠近方寸，脸上的表情越发残忍。

“栽到我手上，算你倒霉。”

“等等，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个普通人啊！”

见对方把自己误认为异人，这可把方寸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