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沉沦(1/2)
翌日,天微明,江流生从睡梦中醒来,篝火已熄灭了多时,洞中光线有些昏暗。
借着微光,见行者在地上躺得四仰八叉,呼呼大睡,这家伙,警觉性越来越差了,那张石床上,美女已经不知到哪去了,江流生自嘲一笑,自己与她终究不是一路人,只可欣赏,这便足够了。
江流生不是一个博爱的人,从他喜欢一个人开始,他便一心一意,或许是前世那份爱来得太不容易,所以他格外珍惜,他总觉得或许有天他会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再次遇到她,那个让他魂牵梦绕了许多年的女孩。
钻出山洞,领略这山间难得一见的美景,在灿烂的晨光中,火红的山色收入眼底,不是想象中的壮美,而是让人心生平静。
那美女独自一人俏生生立在一株小松旁,如同一朵娇艳的花,亭亭玉立,似是仙子落入凡尘。
江流生伸了伸懒腰,对着大山使劲嚎了几嗓子,声音中充满了沧桑与沙哑,吼道:“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
美女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搭理他,他嚎完后,早把行者惊醒,行者咋咋呼呼跑了出来,见是他在鬼嚎,呜呜直叫。
上了山崖,举步回了那后山的小竹屋,小竹屋依旧保持着昨日的样貌,想来自己落下山崖后,三个和尚也是一宿未归,他本想支使这美女去帮他通知三个和尚一声,却忽然想到合约里并没有这一条,对方只负责他的安全,其他一概不管,只得住嘴,与行者交代几句,便下了山去。
美女也不知何时消失了踪影,但他心里清楚,只要他遇到危险,她随时都会出手。
到了城内,在车水马龙中穿梭一阵,却是再次回到了下榻的客栈,翻找了半晌,取了几张图纸,朝着那家铁匠铺子去了,到了铺子里,将图纸往桌上一拍,对那铁匠道:“打出这几个东西要多久?”
那铁匠盯着他的图纸看了半天,不明所以,更看不懂他图纸上标注的东西,只得嘿嘿傻笑,江流生郁闷不已,一样样与那匠人解释,那匠人虽未见过此等惊世骇俗的兵刃,但凡顾客有所要求,无有不应,铁匠弄清楚后,拍着胸脯道:“若是加班加点,三日时间便可做完,只不过这价钱……”
江流生丢出一锭银子,道:“钱不是问题,但必须保证尺寸大小不能出现误差,我与你交代的几点可记清楚了?”
匠人接过银子,脸上笑容无比灿烂,这图上尺寸虽然繁杂,但这匠人却是记忆力超凡,乃是少有的过耳不忘之人,更何况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诸多尺寸,江流生早已换算成现今通用的单位,更是省去了匠人不少麻烦。
搞定此事,江流生便出了铁匠铺子,忽然想起今晚的交易,那一堆香烟还不知道被本因藏在何处呢,由于怕出意外,香烟的存放一直是本因负责,也不知这家伙现在跑哪里去了。
当下顾不得停留,问明方位便朝那崖底行去,本来城中有车马行,但可惜他不会骑马,不然倒可省去不少麻烦,心里只得期待那三个和尚不会傻乎乎的连夜赶路,不然今晚怕是找不到这三个家伙了。
行出城外好远,渐渐荒凉起来,路边全是些高高的茅草、荆棘,再行数里,却是整个人都没入草丛之中了,分辨起方位来要困难许多,江流生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自作孽啊,早知如此,便自己保管烟草了。
再走了一段,却是彻底迷失了方向了,本来抬眼可见的远山悬崖,却是被树木遮蔽,再也寻不到了,此刻便是让他原路返回亦是不能,好生郁闷,一屁股坐在落叶堆里揪着头发。
此时心中生出无限的挫败感,正自懊恼间,却见那美女不知从哪里转了出来,嘻嘻笑道:“迷路了,要不要姐姐帮忙啊?带路五十两银子!”
“你这是趁火打劫!”
美女却只是笑嘻嘻地看着他,江流生只得花了五十两银子,这样一来,卖烟草得来的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
这美女也不知是如何辨识方位的,领着他走了一段,嫌他太慢,一手将他拎了起来,江流生便如同一只小鸡一般被她揪住后脖领,想叫喊都叫喊不出声来,只见两边景色在飞速后退,渐渐地有些模糊起来,再到后来,只觉得两眼发晕,胃里一阵翻腾,若不是喉管被衣服勒住,估计早便吐了出来。
江流生憋红了脸,手舞足蹈,风刮在脸上生疼,也早已分不清是不是被树枝打的了,如此奔行了小半个时辰,美女方才停下,将江流生丢在地上,得到释放的他蹲在地上呕吐起来,吐了一阵,感觉连胃水都呕了出来,想站起来,发现两腿发软,两眼发晕,周围草木都是动的,好不容易扶住一株小树颤颤巍巍站了起来,见那重影的美女笑眯眯看着他,江流生更是觉得丢人丢到家了。
美女笑道:“以那三个和尚的脚程,应当便在不远了,这里对头应当不会过来,你不要乱跑,我四处看看有没有那三个和尚的踪迹!”
此刻便是再借他三个胆子他也跑步起来,这情况完全属于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力的点了点头,美女好容易见他这么老实,心中得意不已。
“我靠,说走就走啊!你都没说要何时回来!”江流生身体不好使,脑子却还算转的快,忽然发现问题,但已经晚了一步,只得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捡了根木棍在地上敲敲打打,逗逗蚂蚁。
他一直等啊等,等到周围都没有蚂蚁给他玩了,还不见美女回来,想去找找,却怕自己真的走丢了,若是真这样,或许若干年后,又会有另外一个行者出现在这个峡谷之中。
肚子咕咕开始叫了起来,他爬上一株树上,在树梢上张望,林中除了飞鸟,再无其他,他扯着嗓子吼了两声,没有任何回应,又下了树来,开始在地上写诗,从起初的写诗一直到后来乱涂乱画,画到最后实在没什么东西好画了,便一个人自己与自己下五子棋。
等待是难捱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间终于出现了一个身影,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期待一个人的出现过,在他最孤单寂寞的时候,给了他极大的慰藉,他开心道:“你回来了?”便像一个等待媳妇回家做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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