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中秋（1/2）

过不几日，便是中秋佳节。

白府张贴灯笼，预备家宴，并于后花园中设灯谜会，请白金坤，小小姐青芷，小少爷缘木，和家下众人猜谜取乐。

到中秋那日，小小姐青芷一早起来梳洗，伺候的老嬷嬷，替她梳头挽上头发，斜斜的束上一个发髻，一根玉钗拢住，又捡颜色衣裳应节的穿戴取出。把小小姐青芷打扮的婉婉多姿。

一家人用过早饭，青芷对哥哥缘木道，“哥哥，你可知今晚父亲在后花园设下灯谜会，要考你我两个？”缘木道，“知道，我已有应对之法？”青芷哀求道，“好哥哥，你快告诉我。”缘木得意洋洋的说道，“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几个谜语还难倒你我不成？”“我听说父亲大人的彩头是那柄难得一见折扇，是唐代无名氏的真笔迹，父亲一向珍若珍宝，平时碰都不让人碰的。”缘木道，“不过一把破扇子，我不稀罕，待我赢来赠你。”青芷撇嘴道，“哥哥好大口气，我就等你赢来送给我。”

一时兄妹二人散了。因是中秋佳节，学堂里放假，因此都去玩耍。站在廊檐下，看那家人仆人铺设得红灯笼，艳丽多姿。一时又走到后花园内，后花园中秋菊正是节时，开放得占尽秋色。

青芷笑道，“哥哥可曾读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句诗”，“师傅一块儿教导你我，当然读过，怎么？”

青芷笑说，“哥哥看这园中菊花，朵朵安静秀丽，明明是富贵之花，偏偏陶渊明将它写作是清高艳丽之花，我说是陶渊明错了，夫子一定打我手掌心，说我狂妄！”

缘木笑道，“一朵菊花，妹妹翻出新文章来了，夫子应该夸奖，怎会打妹妹手掌心呢？”

青芷笑道，“一向人们把悠然菊花推崇得那么高，听到我这篇胡说，当然夫子要吹胡须了。”

兄妹二人正在说笑，丫鬟婆子们来请，说要吃中午饭了。于是兄妹进内堂去吃饭。

吃过午饭，依然园内嬉笑游戏。

转眼夕阳西沉，月出东方。后花园早已铺设干净妥帖。桌案上摆满新鲜水果，应季鲜菜。白金坤于是带领家人过节。那时间一轮明月，九州万物洒下清辉，西风送凉，一家人看那园中花草树木，亭台楼阁，真是说不尽得富贵荣华景象。

白金坤道，“师傅说你二人尽有些歪才，尤其专于对对，我今天不考你对对，一人拟首诗来，不限韵脚，题目呢，便是这月！”听及要考兄妹二人诗文，家下人早将文房四宝取出。兄妹二人将眼光看向母亲，孙氏遂道，“老爷，何必难为兄妹俩呢，不是还预备下诗迷呢么？咱们何不把灯谜取出？”白金坤道，“夫人，她们能的，我这第一次考试兄妹二人，夫人不要阻拦。”

无法，兄妹二人只好各去思想。一时，青芷有了，原是一首绝句：

咏月

清辉遍栏杆征人回头看

玉蟾撒万福玉容不可见。

白金坤看到，说，“究竟年岁太小，说的不确切，这也罢了”，“缘木，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