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传说（1/2）

清晨，警察局所处的街道上空空荡荡，也就几个依旧早起的老人溜达着，相熟的攀谈几句，不相熟的也互相打个招呼图个喜庆。窗框上还有些来不及融化的雪花，映衬着玻璃上红彤彤的剪纸像一幅幅年画般，门上倒贴的福字，喜气的对联，到处洋溢着新年的浓厚气象。只是警察局门口进进出出的人让老人们觉得奇怪，怎么大过年的还这么忙，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们好奇的张望着。

“陈队，”小刘拿着一叠资料匆匆走来，“两名死者的具体信息。”

陈斌接过资料，“老毛呢？”

“还在那，”小刘拿起边上的水瓶咕噜噜的喝了一大口，“陈队啊，我估计这老头有问题，这几天一直没找到他，没准人就是他杀的，畏罪潜逃。”

“跑了？！”陈斌听到这个消息惊讶了下，“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报案当天不见了。”

“你把这几天的摸排给我说下。”

“哎。”

案发第二天天一擦亮我就和老毛进了村，先去了死者家中进行初步了解，老两口就这一个儿子，拉着我们哭了半天才算能答的上话了。

“警官啊，我们可就这一个儿子，就这么没了，你说这叫什么事，怎么就摊上了呢？都说了那个地方去不得去不得，鬼迷了心窍了，怎么就...怎么就......”大妈抽抽搭搭的哭的没完，说不完几句又哭上了。

大爷猛抽着烟，只是哆嗦的手总也忘记往嘴里塞，他抹了一把脸吼道：“好了！哭哭哭，孩子都是给你惯的！”

“怎么就怨我了，他那天出去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拦一下！成天就知道打牌打牌，”大妈越说越激动，抄起边上的簸箩丢了过去，“你怎么就不死在牌上！”

小刘和老毛一看这架势都快打起来了，两人对视一眼赶紧出来一边一个拦着点。

“哎，大妈大妈，”小刘劝说着，“现在不是您和大爷相互置气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查出您儿子的死因，这不能不明不白的对吧？您刚才说的那个地方是山上的山洞吧，您给说说那地方到底怎么回事？还有当天您儿子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一听到死掉的儿子大妈悲从中来，拍着大腿又开始哭嚎了一阵，不过好在没多久她就抽泣的开始回话，抬手抹了一把鼻涕，咬着牙恨恨的说道：“都怪这个小乐！要不是她我儿子也不会去山上！都是这个狐狸精害的！我儿子多乖......”

“小乐？谁是小乐？”

“唉，造孽啊，”大妈抹抹眼，“我儿子的女朋友，本来这次过年回来就是带回家给我们看的，想着开了年差不多就订婚了，谁知道摊上这种事，要知道我宁可别让他回来，你说我让他回来干嘛呢，本来好好的......”大妈越说越轻，大爷红着眼双手一直磨蹭着脸，脸上的胡渣看上去也灰白不少。

“应该是女死者吴晗。”老毛朝小刘努努嘴提醒道。

大爷嘶哑着嗓子接道：“是，她小名叫乐乐，这孩子其实也挺乖的。”

大妈重重的叹了口气，“这都是命...我这上辈子造的是什么孽啊......”

“还是我来说吧，”看着自己的婆娘瘫靠在椅子上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大爷颤巍巍的点上一根烟开始讲述当天发生的事情。

那天我刚叫好牌搭子来家里打牌，俩孩子中午起了之后闷的慌就说要出去玩去，我想着大过年的反正家里没什么事就由着他们去了，可这出门没多久俩人又回来了，说去爬山，我儿子有点不大情愿，说山有什么好爬的，小乐有点不大高兴了，后来两个人关起门来在屋里叨叨了半天，我也就听了个大概，说是要去探险，小乐的兴致很高，什么薛大爷什么宝物什么的，硬拉着我儿子陪她去，当时我也没当回事，现在想想准是听信了村里薛老头说的那些胡话，平常他爱瞎说也就说了，谁知道让小乐这孩子听了去，我儿子又耳根子软，哪像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知道厉害，他们这代人都不信，等到出了事才知道他们是去了那个山洞啊。

“大爷，两人是几点出发的你还记得吗？还有您说的薛老头是不是村头那一家？”

大爷摇摇头，“就是他，”弹弹手指把烟蒂往地上一戳，“成天叨叨这事的也就他了，性格古里古怪的，老婆子女又死的早，脾气差，村里人都不爱跟他来往，老薛头过的也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