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茶话会（2/2）

“只不过泄露的人他自己不知道，而一些人老成精的家伙通过某人的行踪，把我们的去向猜测的七七八八。”路明非转头看向昂热。

楚子航也疑惑的目光看向那面带微笑的校长。

“四大君王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不少了的，我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活的。”昂热语气有些激昂，极富有感染力，让人热血涌动。“青铜与火之王，我们都注意到他的龙王的身份，却忽略了他的另一个身份，炼金王者，一个出色的锻造师。而我恰好知道身为一个锻造师他们毕生的追求，就是锻造出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而一个龙王他会锻造出什么样的武器。”

昂热顿了顿，自问自答的说。“一个可以杀死其他龙王的武器。我又重新查阅了叶胜和亚纪最后一次任务的记录，一帧一帧的看，除了最后失联外，我注意到除了康斯坦丁的青铜罐外还有一个青铜匣子。”

“所以知道我们去了青铜城后，并且青铜城坍塌，你们派人打捞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但是两个a级和一个s级私自外出显然触动了你们敏感的神经。”路明非接着昂热的话说，“所以你们就想这青铜城还埋葬着什么，会让我们值得注意的，毕竟我们都是响当当的人物，随便哪一个出去都是王牌。”

“那次我和你交谈后，没有试探出你的话。”昂热说。“但第一手的记录是做不得假，我特意查询了诺玛，你们三个当天都不在，虽然有人为你们掩护，但显然我的级别更高。”

“我尽力了，我甚至用了a级的权限，s级的权限验证简直是非人类，你当时也不在。”芬格尔委屈的说。

“好了，你们之前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昂热继续说，“那么能告诉我这个老人家，你们在青铜城获得什么，每天弄得我心痒痒。”

路明非和出楚子航对视了一样，无声的交流。

办公室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在默默地等待他们给出一个答案。

“真被校长你看透了。”路明非的嬉皮笑脸打破了这个气氛，“真是有史以来最尽心尽职的校长，就连学生的出行也了如指掌，为了学生的安全不惜亲自调查学生的一举一动。”

“那么你们在青铜城得到了什么？”副校长，“芬格尔竟然也会对此守口如瓶。”

“一个可以改变龙类命运的武器。”路明非故作神秘，“四大君王的权能大家都知道，譬如大地与山之王，被认为具有‘最强的威能’，而青铜与火之王则被称为‘炼金的王座’，因为只有他掌握着最高温的火焰，才能达到炼金术的极限。”

“看来你们真的获得真是了不起的武器。”昂热说，“看来装备的事情就不用我们操心了。”

“昂热？”施耐德惊的叫了起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昂热眼神中又莫名的光彩。“这是这些小家伙冒着生命危险获得的，他们清楚自己如何使用它，我们就不用费那个心了。再说这也算是他们的个人财产。”

昂热的语气不容置疑。

路明非有些傻眼，这件事情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不对，看到昂热眼中炽热的火焰，路明非清楚那是复仇的焰火，昂热把的执念转移到他们身上，这是人类和龙类天生不死不休的立场！早知道还不如一开始交出去呢！

交谈了任务事宜后，也到了尾声，众人也慢慢离去，楚子航却被留了下来。

“楚子航，你清楚你现在的状态吗？”昂热说。楚子航点点头，轻声的说。“我被洗血了，一个月内我的血统都不会达到原来的纯度。”

昂热点点头，“是的，这个学院里的绝大多数人都认为你是超‘a’级，你比恺撒的血统纯度还要高，甚至你远比明非更适合‘s’级这个殊荣。但你自己是清楚的，你的血统纯度甚至达不到‘a’级。仔细研究你的父母就会明白，你父亲可能是个很罕见的混血种，但你母亲则是纯粹的人类，他们的后代很难出现更优秀的混血种。而明非的父母都是混血种。你有那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是因为你掌握了‘爆血’，你把血统纯度强行提升上去了。无法自己控制黄金瞳，是血统接近失控的迹象，我不确定你离最终堕落还有多远，但如果你克制自己，就能延长生命。”

楚子航点了点头。

“其实你知道自己的寿命不会太长，对吧？”昂热叹了口气。

“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楚子航低声说，“校长你说得对，‘爆血’是个深渊一样的技能，从开始使用的第一天起，就滑下去了。”

“所以你没有对任何人公布这个技巧。”

“是的。”昂热把一份资料扔在楚子航面前，“我们已经知道了2007年7月3日发生在你父亲身上的意外，迄今为止那都是一个谜。但如果你想弄清往事，那么先得活着。”

“明白了，”楚子航无声地笑笑，“谁都想活着。”

“知道尼伯龙根计划么？”楚子航摇摇头。“关于‘爆血’，你没有得到全部资料。”

楚子航一愣，猛地抬起头。“确实存在办法，能够提升混血种的龙血纯度，这是一种炼金技术，在这种技术的保障下，混血种能够避免被比例更高的龙血改写基因。但是这种技术耗费巨大，只能用在一个人身上。尼伯龙根计划在学院中剔除不安全的血统，同时也选择候选人，帮助他完成‘进化’。”昂热缓缓地说，“我想你清楚这份馈赠对你有怎样巨大的意义。这是唯一可以平安地越过‘临界血限’，把龙血潜力发挥到最大的办法，也是你活下去的唯一途径。”

楚子航淡淡的点头，脸上没有任何波动，甚至连一丝喜悦和惊讶都没有，昂热有些意外。

“你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了？”

“没有。”楚子航摇摇头。

“那么你为何如此的平静？”昂热问。

“我不会再逃避了。”

“诶。有活着的希望要抓住它。”昂热叹了一口气，“现在有一份候选人名单，而你和凯撒需要竞争这个候选人的席位，现在机会摆在面前，你要抓住它！”

“明白！”楚子航迟疑了片刻，看着坐在灯下安静饮茶的昂热，“谢谢。”

“不用。”昂热微笑着举起茶杯致意。

“最后一句话，”楚子航在门边停步，“如果芬格尔真的不想去，我觉得不该勉强他。”

“你们真的认为这家伙是个废柴么？错了，芬格尔·冯·弗林斯，曾是学院‘a’级学生，曾经参加过多次任务，是学生中最有经验的专员。后来他不再执行任务只有一个缘故，他在某次任务中受伤很重，甚至影响到神智。你们现在所见的并非他的真实状态……虽然确实以前他也很乱来……但不像这样。十年前我眼里的他，就像现在我眼里的你。”昂热从袖口摸出那柄从不离身的折刀，从楼上掷下去。

楚子航伸手接住。“借给你用的。它有杀伤初代种的能力。我朋友梅涅克家传的那柄亚特坎长刀折断后，我们用刀头碎片打造了它，是珍贵的纪念品。”

昂热行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军礼，“用完记得还给我。”

“是，将军。”楚子航模仿他，以军礼回复。

一阵清风刮过，吹动了奢华的窗帘，昂热似乎感觉凉意，起身关窗。

“一个完美的谎言，除非有人能驯服来自龙族血脉的远古的传承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