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的内心（1/2）

很多很多的时候，她都想很好地仰望她，看她的每一根白发梳得一丝又一缕地整整齐齐，然后丝毫不乱地盘成她所一惯常用的那个古古的发髻。

而这样静谧的时刻，她多么想要仰望她的丝丝的白发是有着多少的智慧。为何会应付这个园子一切的复杂如此得得心应手。就算是慌乱也会让她看得不出丝毫着的那种不安和失去信心。

她似乎从来就不曾有过失去信心的模样，也是不曾让任何人看出她应付婉琳着的慌乱和意乱。就算绿莺是很小很小的一个丫头。可是她也是能看懂婉琳的反复无常与喜怒不定。

甚至是无论是在什么时候。只要是她不高兴了。是谁都会想要骂着的。哪里还顾得上昔日的嬷嬷无限包容她的恩义两全。

而当那喜怒无常，暴怒凶狠的模样在她们的头顶上面轰炸下来的时候。哪一个丫鬟不心惊胆战。犯错的甚至都怕被乱棍打死的。

府里这样的闹剧几曾何时也是没有消停过的了。而每当这时唯一能够救场下来着的，却恰是那垂手侍立一言而不发着的嬷嬷。

她铁青着的脸色，别人也许看不到。但是绿莺却是能够看得到着的。

是那所有的凌辱和辱骂，在别人看来是忍受不了的词汇，而在嬷嬷的眼中却如同是一抹浅浅的宽容。

那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的丫鬟，性命几乎于快丢命的时刻。

嬷嬷也是会在让某个丫头扶着那气得白煞了脸的婉琳回去歇息之后。去拿一丸最好的治疗伤痛着的药丸。给身边的几个小丫头。

其风淡云轻着的表情，无论是谁，也是没有她那稳如磐石镇定着的神情的。那早已是被吓哭的丫鬟的声音。也或者是有人是将腿都给打肿了的。那样尖叫着的痛哭着的模样。谁又是能够读出其中的痛苦和难以忍受。

但是嬷嬷不，嬷嬷就是再心疼，也不会掉下半滴的眼泪，她像是总是能够忍受住任何的悲痛和怜悯。就是在最心伤最为难过的时候。她也顶会亲手上前扶住丫头的手。可那内心的难过和惊恐。至少在绿莺的眼中，丝毫是看不出来的。她是那种看惯了也许是她眼中着的胡闹，还是因为是从皇宫中被教养。有着更多的能应付场面着的能力的了。

所以她才是从人人都羡慕着，不惊亦不惧的府里的一号的尊贵着的仆人。

如果没有那丝丝的白发和满脸着的皱纹在彰显着她的年龄与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