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时光（1/2）

依旧是一个青绿色的丫鬟听令走了进来。这个丫鬟不是绝对的好看，但是却有着另外的一种的清秀和灵动的。其精明不在小环只下，却也是比更多的女卑要乖顺的太多。

“老爷，要传早膳吗？”她说道。

此时的玲红哪有心情欣赏和比较老爷的丫鬟的最为奇特的风格。但是那种很好听的声音，便让自己有些入迷的了。虽然带着沮丧的脸容，但是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她的样子。

真是比别的丫鬟都要标致的多。她回了老爷的话，并没有将视线递给玲红。玲红也不在意。也许在这里，她不需要多少的礼仪一样的。

之后那个丫鬟便走了出去的了。像是去了厨房的了。

玲红就那样的有些不是拘束地坐在那里，依然的困倦在沉沉的檀香味的熏染之下还是郁郁欲睡的了。她不是多么的想在这里久留，也不是真得提不起多少的精神来，只是，她突然感觉到一种不由自主的放松的。仿佛那种香气的那样的古典，是专为自己点燃的一样的。幽幽地传来，让她不由得想就在这里打瞌睡的了。

况且陈之翰一直是沉默的，这种的沉默也是让她有些觉得两个人总是这样不说话太过憋闷的了。于是就想在这里静坐和支着头想要睡一会的。她知道这样不合适，她也和他并不是那种亲密的接触，或者会拉着他的衣襟像是久别重逢的人一样，撒着娇，岁他说：“我困了，我昨夜一直没有睡呢，想在这里打个盹，不知是否可以允许的呢？”

她知道就算他不言语，或者只是吞吞吐吐地想表达什么，可是却也是有着很多的威严的。那种威严在这里，在这个他一直喜欢待得书房尤其明显的。

是的，或者会在别的地方，比如是在院子里的花园里面。一起嗅着花香，闻着蜜蜂传粉的蜜一样的味道，身边又恰好盛开着太多的鲜艳夺目的盛花，或者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着。但是如果环顾左右，不是国家大事，就是国家大事的。她哪敢这样的放肆的呢？

是啊，也许这里真得不是她经常过来请安的地方，有很多的区域，比如那个高高的明堂。他依旧会在那里与一些来访的客人，或者旧眷家属之类的，说着一些官话，客气话，或者深深地刺探其真情的话语，她可以在那里浅笑，作为他的一个最佳的陪衬。陪着她不发一言，也是能够成为一种最好的风景的。但是这样的私人乐园。她却是真的不懂的了。

这里是他一直的一种最属于他自己独处的地方，也许就连婉琳都不敢擅自独自前来的。

而在他们私自面对面坐着的时候，足见他们之间的情愫是那么地融洽，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让她有着更多的害怕，只待一会就要匆匆地回去。

兴许以后，会有着这样的运气，直接地来至他这里，陪着他看书。但是想及自己不多的学问，为数的优点便就是那常常拨弄的琴弦的了。

可是在这里，在这檀香燃起的时刻，多么得适合他静静地研读属于他的长长的书籍的啊。还有太多的纸张摆放在他的书桌上面。她知道那是她怎么也参透不了的国家的要事。如果在自己毫毛都不懂的情况之下，问他的话，她便会知道，他真的会发脾气的了。

虽然他从来没有这样地做过，可是看着他的眼睛，她知道他有着他的私人的领域是不能够触犯的。如果真的触犯的话，那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勃然大怒。她可不愿意来想的呢。

但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在这样的慵懒的状态之下。他也是如此得让她在这里纵容下去。没有感到拘束，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就是这样地坐着，坐着，困着，困着想表达着，想说着些什么的。或者也无需多说什么的。就这样在这样的空间之中。能够感受到一种很久很难得的喜悦之感觉的。就算他真的钟情的不是她，或者也只是一个可以替代的人的样子。

从他望向她的那一瞬间开始，便就是有着这种的感觉，那就是他看着她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是在真的心痛一个没有来到他身边的一个故人一样的。而那个故人，才是他心中最难以磨灭的记忆的。此时此刻。她在哪里，她却并不知道，也不想深深地探究下去，也许，会在很久，很久，当自己在他的身边是那么地融洽的时候，那个真正的她才是会出现的。

到那时，这里的真正的花主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的。

可是自己的哪点样子有着她的影子的呢？为什么他望向自己的眼神之中会有着那样的一种的神迷，一直在她的脸上划着问号。好像是在说，你是从哪里来，为什么你和她有着太多的一样的神情的。

也许，也许，她不敢想，兴许就是仅凭着这一点，才是他接她进来给自己安慰的原因。只是他真正的心痛，她稍微还是能够感觉到出来的呢。她希望自己能够抚平它。可是她怎么可能是那个人的呢。

于是在这样的一种的天平里面。谁都是自己的主人，没有谁能够替代谁的样貌和神韵的。就算有一天一个真正的那个神秘的女子走了进来的时候，她才是会真正的黯然神伤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