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1/2）

她要作何打算才好的呢。仿佛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她的了。那兢兢业业的模样比之那容易得来的财富。多少让人有些浮躁了一些。

她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如以前一样不紧不慢地唱着小曲。弹着琵琶，而不理人间的烦务，而只沉浸在那一首一调之中。

如同看到评弹之类的同行一样沉稳而舒展得为大众喝掌而鼓舞和欢饮。

而她不一样。她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小的姑娘的了。也已经开始变得向往荣华向往富贵。而不可得没找落之时便会有些自叹命运悲落的样子的。

她也想过经过那条长长的街道，结识一些不一样的姐妹，相其讨教取经。可是刚冒出这样的念头。便被自己打断掉的了。她金九不想冒如此的风险。涉足自己不知其深浅的行业。

而进入了那家里之后，自己恐怕便永远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悠闲喝茶吃瓜子，评曲弹唱任由自己的了。

她是多么得希望人生能偶真的转机。而日子如此漫长，时间又如流水一样地逝去。自己在那一日日地生长之中。除了心思越来越细密，越来越会钻研和揣摩人的性情之外。其真得并没有任何的特别的奇彩和突如其来千年难逢的机会的了。

那些如流水一样的衣着或者或白或素或庄的男丁贵客。也依旧如门前车水马龙一样。一趟趟地来。又一趟趟地走。不留下任何驻足的痕迹。甚至一丁点的感情信物，如一方手帕，一块玉佩。都不曾留给她。

那本想用抛媚眼以赢得更多的人捧场和法宝。像那名馆一样的经常来往。已有深情之意的种种暗示的那种。而她呢。偶尔一个轻薄的贵公子多看了她一眼。便会被她冰中含刺的目光给捎了回去的。

这样，她眼中含冰的样子。也拒绝了一些衣冠华丽之士。也与那些名馆的女人们有了一些绝不同的区别。

她还是日复一日地在那里坚持地唱。可多情的眼睛能勾住几人的呢。

她思忖着那些银子的含量。想起他们一日日地来的眼神。那些眼神的含味。有几多情几分意。还是几分曲呢。

思忖了良久，竟然没有一个人真正地留意在自己的容颜之上。也如她日日惦挂着那个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的。也仅仅只是停在她面前，凝视着她的容颜的眼神却是空洞而多色的。那色色的眼睛与她冷冰冰的双目多么得不相容的啊。

而盯久了的话。自然其脸也是冷冰冰的了。

又是她也会和她们多说几句。问及其家有几眷，家人何在的。可那双傲娇的眼睛如自己在云中雾里的天之骄子一样的，视之如平凡之家常小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