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2）

“你还活着？活着？”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犹如不敢相信眼前出现的状元服一样的。

心里默念的很久的那个相公的那个词语还是没有说了出来。

“你活着就好我不适合你。不适合。”

“傻人，谁适合我呢？”

眼泪瞬间滴落。有种锥心的痛楚。她似乎看到了新的相府，那些成群的卑女，丫鬟。穿梭于游廊。下人打着灯笼来到她的门前，向她贺喜，叫他二夫人。不，她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她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不，太假了。人生还有这样编演的吗？

她只是一个农村的女孩，一个农村的女孩而已。

“我，我……”

嗓子像被堵住了什么似的，再也张不开口。

她惊愕的表情，像一幅剪影。荣华富贵……

“不，你走吧，走吧。我就当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新官人还是矗立在那里。久久甚至能够听到任何的声音。那些江湖骗子摇卦算命的一幕幕好像就发生在昨天。那些他算命得来的银两伴着她的安然的入睡好像永远地在了那里。但是她拒绝了拒绝得很是彻底。他也知道，就算是能够接她进相府。她也不会很快乐的。她有自己的打算。或者，或者……

“你不是想要读书认字吗？我现在就可以请老师教你。教你诗词歌赋。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子，一定是能够学的会的。”

“不，不需要。我怕惊扰了大官人的美梦。我不敢。原谅我，我真的真的……”

她不想再说下去了。

“好，我等你。我明天就要走了。这二百两银子放在这里。够你几年的花销了。我已经为你请好了老师。诗词歌赋，曲艺评弹。歌舞音律。只要你想学都有人替你想好了。给你时间考虑，你现在还小。不着急嫁给我也不要紧。我等，等得起……”

他突然黯然神伤起来，她看得到他眼睛里的那抹神色。她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再也控制不住。

“我等你，像一个回音在她的四周回荡，回荡……”她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但是她的视线模糊了。他也深深地注视着她。难过还是不由得从两个人的心底升了了起来。如果说人生太多的意外。不会成河就不叫生命。她该接受，还是该等待？且听下回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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