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2/2）

两人都饿了，找了间粉店吃了碗烫粉。

车子开进湾锣镇的乡村小道，见人就问路，终于到达目的地。

——自杀少女的家。

在家的只有自杀少女冯莲的母亲黄芳。

黄芳37岁，比曹瑞秋还小3岁，可是她是劳苦村妇，看起来比曹瑞秋还大几岁。

虽然黄芳显老，但从她的脸廓来看，年轻时应该是个有点姿色的村妇。

由此可知，黄芳的女儿冯莲，应该也生得有些姿色。

两人表明来意，黄芳悲从心来，泪水婆娑，泣不成声。

没办法，曹瑞秋只得让黄芳打电话给冯莲的父亲冯汉。

曹瑞秋与冯汉通了电话，冯汉表示很快就会回家。

但这“很快”，却让曹瑞秋和陈太阳等了半个小时左右。

冯汉是个矮小的中年，身高只有164公分，虽是农民，却也有点发福。

两人看见冯汉脸面浮红，闻得冯汉酒气冲天，心知冯汉刚才在喝酒。

问起女儿自杀的事，冯汉哭嚎着说：怨我，是我重男轻女，喝醉酒就爱骂她打她，我害死了我的女儿，我对不起我的女儿，哇嗷嗷……

冯汉自怨自责，哭得悲惨，却只字不提校方的责任。

陈太阳忍不住问：冯兄，学校赔偿你们多少钱？

冯汉不回答，只顾嚎哭。

“30万，呜……”黄芳哭咽着说，“我女儿只值30万，我可怜的女儿！妈对不起你，妈不想要那钱，妈是因为你大哥，哇呜……”

曹瑞秋听到这里，感觉问不出线索，也不好继续触碰为人父母的悲痛之心，便起身告辞。

回到车上，曹瑞秋说：陈太阳，摘下你的眼镜，看看冯家屋里屋外是否干净。

陈太阳摘下眼镜，扫视一圈，又看了一会黄芳和冯汉，他说：没邪气，没鬼影。

曹瑞秋发动车子，调转车头，开车离开冯家。

“曹副局长，这么远跑一趟，什么都没有问到，你就打道回府？”陈太阳略带讽刺地问。

曹瑞秋说：冯汉和黄芳收了钱，可能有某种口头协议，他们本就悲痛难言，又不敢多说话，问下去也没用。

陈太阳说：我们进丧屋，至少离开之前，应该问他们要个利士吧？

曹瑞秋反问：你开得了口吗？

陈太阳无语，——他的确开不了口。

就在此时，曹瑞秋从后视镜看到冯汉骑着125摩托车追过来，曹瑞秋把车停在路中间。

冯汉停好摩托车，走到车窗旁，曹瑞秋把车窗摇下，冯汉递给曹瑞秋两个红包。

“两位警官，实在不好意思。这是给你们的利士，图个大家顺利。”

曹瑞秋收了利士，道了声谢，继续开车。

陈太阳拆了红包，说：一块钱。

曹瑞秋瞪了陈太阳一眼，不悦地说：利士你还想要人家封多少钱？

陈太阳不以为然地说：我只讲一块钱，没讲其他话。

曹瑞秋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过敏，略带歉意地说：陈太阳，我们到湾锣镇小学询问冯莲的小学老师，沿途顺便找几个村民问问冯家的事情，你觉得如何？

“你是警察，你自己看着办。”陈太阳懒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