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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楚玹第一次意识到湘王妃很瘦，好像皮包骨头一样，再轻薄的丝绸也能把她给压倒。

楚玹无能为力，他不能说出自己的猜测，也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测，他害怕湘王妃再没有一点顾忌，掌握着湘王府势力的湘王妃，真要是疯狂报复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没有办法承受的。

湘王妃大哭了一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在楚玹面前这样失态。

白术站在一旁，看着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其实湘王妃真的发泄出来也是好的。

湘王妃起身去屋中梳洗，白术问道，“公子，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楚玹也觉得心情有些压抑。如果郑璋真的假扮了郑檀的话，郑璋所图的是什么，难道想要一辈子就用别人的身份活下去？还是说这些其实是秦王的计划，秦王想要皇位，可是三位藩王中秦王最没有优势，那么他就需要外力的帮忙，如果郑璋扮成了郑檀的话，是不是能给秦王提供不少帮助。

可是郑璋为什么要这样？难道真的是父子情深吗？楚玹倒是觉得有点不可信，其中应该还有他不知道的，或者说秦王承诺了郑璋什么？

湘王妃已经洗过脸，可是整个人看起来都老了许多，整个人都有一种老态，说道，“你觉得檀儿还活着吗？”

楚玹没有开口，湘王妃也没有等他回答，而是自己说道，“我觉得他们不会让檀儿活着。”

因为活着就有了把柄，所以那些人不会让郑檀活着，不会留下这个把柄的。

湘王妃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整个人都崩溃了。

楚玹等的就是湘王妃自己冷静下来，湘王妃问道，“是郑璋和秦王。”

“我不知道。”楚玹哪怕有再多的猜测，也是不能说的。

湘王妃也不需要别人告诉她答案，她身上有一种韧劲，就好像任何事情都没有办法把她打倒一样。

楚玹不知道说什么好，湘王妃说道，“我们合作，我把手上的势力都给你，你帮我杀郑家所有人。”

“王妃冷静后再与我说。”楚玹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而是说道，“而且你也没有办法确定，郑檀到底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如果他贸然答应了，最终又说郑檀并没有被人调换，那么他就暴露了，“而且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不去找凶手，而是要牵着整个人皇室？”

湘王妃说道，“如果不是狗皇帝非要抱了我儿子来，我儿子在湘王府好好的，如果不是他后来又生了儿子，使得我儿子的位置格外尴尬，我儿子也不会出事。”而是会在她的支持下继承湘王府的位置，不是这样自己孤身一个人在冰冷的皇城挣扎最终落到生死不明的地步。

“其实你不爱你的儿子，不，应该说你爱的不是郑檀，而是你记忆中的儿子。”楚玹说道，“所以一点改变，都让你觉得心惊。”

“你是说，是我多疑？”湘王妃看着楚玹，她不知道自己期待着楚玹赞同还是否认，她宁愿承认是自己多疑，而不是她的儿子真的不在了。

楚玹摇了摇头说道，“王妃何必自欺欺人。”

湘王妃看着楚玹，说道，“我要报仇。”

楚玹说道，“今日只当我没见过王妃，这些事情入我耳，绝不会出我口。”

湘王妃看着楚玹，楚玹接着说道，“至于王妃安排在公主府的人……”

“我会让他们离开。”湘王妃沉默了一下说道。

楚玹嗯了一声，“不要再接近我妹妹了。”

湘王妃不再说话，楚玹起身告辞了，在走出院门口之前，忽然停下脚步说道，“王妃，若是你只想要一个心理的寄托，不如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难得糊涂。”

白术有些诧异地看着楚玹，他没想到楚玹会说这句话。

楚玹却没有解释，而是直接离开，白术这才小声问道，“公子，为何最后……”

“因为我怕湘王妃心软。”楚玹说道，“湘王妃已经十几年没有见儿子了，儿子到底是什么样子，她其实是不知道的，在她的印象中，怕是郑檀还是那个吃着松子糖的孩子。”

白术看着楚玹。

楚玹解释道，“湘王妃看似拥有一切，其实一无所有，我怕她把假的当成心里寄托，如今她正是情绪激动的时候，等情绪缓和了，会不会觉得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