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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阳长公主不知为何觉得心中有些发寒，如果这一步步都是被人算计的，那么宫中怕是早就在那人的掌控之中了。

“皇后被毒死，这个毒到底是旁人下的还是她自己给自己下的，就不好确定不过我倾向后者，皇后死，临死前说郑檀下毒害她，身边的嬷嬷殉主前说郑檀下毒，郑璋和庶母私通。”楚玹整理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郑檀被关，发现郑璋失踪紧接着发现郑璋的尸体，很快传出郑博杀郑璋这个消息，祖父、祖母，你们不觉得这个速度有点快吗？开始我只以为是宫中没有主事的人，所以才会如此。”可是如今看来到像是后面有个推手。

昌平侯说道，“郑博的惊慌不像是作假的，郑璋的话，我倒是觉得他铺不出这么深的线。”倒不是昌平侯小瞧郑璋，郑璋是心机有，能力也有，可是他的实力不够。

“郑璋的死，让众人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郑博和郑檀身上。”楚玹冷声说道，“郑博的无能和愚蠢，特别还自大。”如果只是无能和愚蠢，说不得还有不少朝臣喜欢这样的皇帝，因为这样他们才能更好的争权夺利，可是自大过于自信，就不是朝臣喜欢看到的了，毕竟这样一个皇帝坐在位置上，根本不会衡量得失，他们的生命就没什么保护了，说到底雍朝还是皇权至上的。

“郑檀的成功是因为背后有湘王，失败也是如此。”楚玹的分析很到位，“朝臣不会希望有这样的皇帝，因为湘王势力太强了，而且他有自己的班底，如果郑檀登基的话，不少人也担心他大清洗，把一些官职都换上自己的人。”

忠君是忠君，可是也要为自己的利益考虑，只有在抵御外敌上，这些人才会联手抗敌。

这也算是雍朝文臣武将特有的风骨了。

“郑檀不行、郑博也不行。”楚玹说道，“明德帝身体的情况也再没有办法隐藏。”

那么得利的会是谁？

楚玹和昌平侯对视了一眼，昌平侯缓缓吐出一口气，“三王进宫。”

秦王、湘王和晋王，就是不知道出手的会是谁了，这个幕后的黑手，按理说应该是怀疑湘王的，但是他们知道湘王的真实情况，所以就是秦王和晋王，晋王和明德帝是同胞兄弟，也是永阳长公主的嫡亲弟弟，他的封地富裕，哪怕是明德帝的私库都不如晋王有钱。

永阳长公主说道，“那和郑檀的死活有什么关系？”

晋王的儿子是郑崇，是四位皇子中第一个牺牲者。

楚玹说道，“朝堂上已经有人提议三王摄政了，只是很多人还没有下定决心，如果有一个必须的理由呢？”

内忧外患。

如今内忧已经有了，就差一个外患了。

昌平侯和楚玹对视了一眼，许久楚玹说道，“若是真的走到那一步，还真是……”

“畜生不如。”昌平侯说话就没有那么客气，明显压抑着火气，当初楚家为了抵御外敌死了多少人，没有人比昌平侯更了解战争的残忍，可是如今为了皇位，真的引了外敌入侵，昌平侯咬牙说道，“到底是谁。”

不会是湘王，真正打过仗的人，是绝对不会愿意和蛮族合作的，那么就是晋王和秦王。

永阳长公主还没反应过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昌平侯深吸了口气，这才说了出来，永阳长公主脸色变了变，许久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人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想来剩下的也安排妥当了。”

楚玹说道，“我回……”

“我去。”昌平侯说道，“我去边城，宫中的事情就交给公主了，安城的这些事情，子安你接手，我去防御外敌。”

其实这是最好的办法，只是昌平侯已经不年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再打过仗，楚玹如何放心。

昌平侯说道，“当年我为什么不直接起兵造反？胜算低是其一，另一个也是我楚家存在就是为了保护百姓，我不能成为挑起战争的人。”

永阳长公主眼睛一红。

昌平侯的声音冷静，“子安你记住，楚家只有死在战场上的人，绝对没有明知道危险百姓有难，却窝囊求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