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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怜裹着狐裘,只觉得瞬间暖和了起来。
楚玹却不再看,而是朝着外面走去,张怜跟在楚玹的身后一并离开了。
小厮赶紧去处理炭盆,这地上铺了不少毛皮,倒是引燃了就麻烦了,钱少爷快步跟着出去问道,“世孙……”
楚玹却没有再解释,倒是连翘说道,“难道世孙还能赖账?”
钱少爷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玹却已经上了马车,白术扶着张怜也上去了,连翘看了钱少爷一眼熟,“哼。”这才跟着白术一起上了马车。
钱少爷送走了楚玹,赶紧回家去找父亲和姑父,他们二人正在钱府等着,一看见钱少爷就问道,“人带走了吗?”
“世孙把张怜那小子带走了,但是世孙的话,儿子没明白。”钱少爷说道,“开始世孙说让我们直接回老家……”
“算了,让你的小厮来。”钱老爷打断了儿子的话,让小厮来把当时的情况全部复述一遍。
当小厮学完话,一时间屋中都沉默了,倒是钱少爷问道,“父亲,世孙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觉得没什么好笑的。”
“比长公主更大……”这天下钱老爷和张老爷对视了一眼,莫非他是准备去求皇帝?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就赚大了,不过那个张怜,钱老爷叹了口气,“世孙在笑我们把狼崽当兔子送了过去,妹夫你回去准备好张怜和他母亲的卖身契,如果……世孙真能求了……不,明天你就把卖身契送到长公主府里。”
张老爷皱眉说道,“这样的话,以后就不好拿捏……”
“不要想以后。”钱老爷警告道,“只当做一锤子买卖即可。”
“那万一他以后报复呢?”张老爷心情也格外复杂,说道,“如果真的是狼崽的话,我们没有一点……”
“宫中五年一换皇商。”钱老爷看着妹夫,沉声说道,“今年就是第五年,多少人为了皇商的位置在跑动,而世孙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就算以后报复?起码也要五年后,到那时候我们已经站稳脚跟了,再说只要我们每年送上大笔钱打点,你觉得世孙会为了这么一个人来和我们为难吗?”
张老爷说道,“是我想差了,我这就回去弄,既然如此不如连着房契这些都弄好一起送去,我只当嫁了个女儿,准备一些家装。”
钱老爷点头说道,“让世孙见到实际的利益。”
两个人商量了一番,就各自去准备了。
马车上,白术倒了杯温水递给张怜,张怜道谢后,捧着小口的喝了起来,楚玹问道,“你叫什么?”
张怜愣了下,放下杯子在马车里跪下,“请世孙赐名。”在院子里,钱少爷已经说过他的名字,世孙此时问起自然是有别的意思在里面。
“姓呢?”楚玹问道。
张怜说道,“只求不姓张。”
楚玹想了下说道,“那就姓苏吧,单名一个葎字。”
张怜说道,“是。”
“葎,茎上布满短刺,可入药。”楚玹开口道,“很配你,起来吧。”
苏葎这才起来重新坐下,心中把楚玹的话默念了几次,说道,“小的还有一母亲……”
“明日他们就会把人送来。”楚玹说道,“白术,明天张家来人,安排他们见一面,我明日要进宫。”
白术恭声应了下来,楚玹说道,“你先跟着连翘。”
连翘说道,“我会照顾你的。”
苏葎低声道了谢,心中的不安在楚玹赐下名字的那一刻就消失了,以后再也没有一个被生父训练准备送人当脔宠的张怜,只有一个将浑身是刺的苏葎。
刚回到公主府,楚玹带回来一个少年的消息就被传到了长公主的耳中,不是因为少年的容貌,而是少年竟然是裹着楚玹那御赐的火红狐裘回来的,而且明显少年里面没有穿任何衣服,楚玹直接把人交给了半夏,自己去正院给长公主和侯爷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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