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1/2）

第二十一章

郑博年纪虽小，却很稳重还真像个长辈一样照顾楚玹，问起了晋城的情况。

“晋城和安城截然不同，那里的百姓没有安城这么富裕，读书的气氛却更浓一些。”楚玹的声音很好听，提起晋城的时候，眼睛会不自觉弯起，“学堂里孩子们的读书声，听了都会让人觉得心情很好。”

郑博说道，“确实有不少晋城学子中举。”

“恩。”楚玹扭脸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喝了口水说道，“有时候外祖父会带着我们一起出去玩耍，也会经过学堂，外祖父兴起了还会直接进去，把学堂的老师赶到一边亲自给学生上课，那些老师表情很有意思。”

郑博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我父皇也经常感叹杜先生的学识，只可惜我出生的有些晚了。”说到最后带着几分惆怅。

楚玹微微垂眸，温言道，“如今外祖父也不怎么教我们这些晚辈了，总是嫌弃我们愚笨，若是真遇到四殿下怕是外祖父心中还高兴呢。”

郑博刚才不过一句试探，听了楚玹的回答，心中倒是重新思量了起来，莫非杜先生有意回都城？可是他记得父皇说过，杜先生根本无意再做官，不对，其实是楚玹想让杜先生回都城，昌平侯府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其实郑博都有些弄不懂楚康这个人了，怎么能蠢成那样，妾室就算再喜欢也不过是玩物，放着好好的岳家不去讨好，还往死里得罪，气死了亡妻，还会其嫁妆？难道不知道一般女子的嫁妆除了自己手上有嫁妆单子，娘家也会存底吗？

最重要的是，你偷了亡妻的嫁妆，还被人抓到了真凭实据，简直无法言喻的蠢。

而且楚康对楚玹的敌意，郑博也没有办法理解，这是儿子又不是仇人，就算不待见，冷这点不就行，还闹得人尽皆知，落下个不慈的名声，如此一来不仅楚康的名声坏了，楚玹的位置也很尴尬，这不像是父子倒像是对待仇人家的子嗣。

这样一想，郑博都有些同情楚玹了，说到底楚玹也没有错什么，真要说起来错就错在不会投胎上了。

不过杜家的人脉倒是可以用，郑博笑道，“别说你们了，父皇说他当年也被嫌弃过。”

楚玹瞪圆了眼睛，明显有些惊讶，郑博压低声说道，“你可别说出去，这是我们的秘密。”一个共同的无伤大雅的秘密是最能快速拉近两个人之间关系的。

“好。”楚玹点头，动了动唇忍不住笑道，“外祖父还真是……”

等明德帝叫小太监把他们喊过去，准备去看马球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头挨头说起了悄悄话，还时不时笑个不停。

见到明德帝两个人行礼后，明德帝笑道，“博儿很少这么开心，以后子安没事多进宫和博儿玩。”

楚玹恭声应了下来，倒是没有了和郑博在一起时的随意，郑博说道，“父皇，到时候我也可以出宫找子安玩。”

明德帝笑着应了下来，几个人上了车辇，明德帝带着郑博上了他的车辇，而楚玹跟着长公主。

车辇上，明德帝问道，“怎么样？”

郑博想了下说道，“和他打交道，倒不会太累。”言下之意是这个人有心机，却不会太沉而且没什么恶意。

明德帝说道，“长公主想让楚斌给你当伴读，我同意了。”

郑博说道，“父皇决定就好。”

明德帝说道，“楚斌不过是昌平侯和长公主的保证，你偶尔照顾下就是了，还是要和楚玹交好，杜家……杜老爷子虽然不愿意出仕，可是桃李满天下。”

“是不是因为杜老爷子桃李满天下，所以不愿意出仕也不能出仕？”郑博疑惑了一下问道。

明德帝点头。

郑博这才意识到，最终说道，“杜老爷子很厉害。”

“是啊。”明德帝想到杜老爷子，脸上也带出了几分笑容，“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郑博说道，“父皇，我想出宫。”

明德帝说道，“安全上呢？”

郑博已经想好了，“我会叫着三位皇兄一起。”如此他要是出事了，这三个人谁也脱不开关系。

明德帝说道，“自己想清楚就好。”

郑博恩了一声，“如果我早生几年，父皇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

这话一出，明德帝神色柔和了许多，说道，“傻孩子，为人父母的本就该为孩子操劳，也是父皇当年太过心急了。”若不是那些大臣催的太急，他也不至于早早过继了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