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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看着长公主落泪，昌平侯问道，“公主可是想到什么了？”

看着丈夫，长公主也没有隐瞒，“若是杜氏还活着，知道子安的情况，还不知道要多心疼的。”

昌平侯握着长公主的手，没有说什么。

到了昌平侯府的时候，长公主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公主府的马车自然没人敢拦着，甚至来不及给楚康通风报信，等楚康赶紧从柳氏房中出来，昌平侯和长公主已经和楚玹见了面。

听着邱嬷嬷从刚到昌平侯府说到被关在这个小院中的所有情况，长公主从最开始的伤心愤怒到如今的平静，等邱嬷嬷说完，昌平侯说道，“一会太医就来了，好孩子，祖父和祖母会为你做主的。”

楚玹笑了一下，神色没有一点阴霾，“是子安身体不好，怨不得旁的，而且……这里是母亲当初特意为子安修建的地方，父亲也是一片好心。”

提起杜氏，长公主心中的怒火更胜，却不是冲着楚玹的，握着楚玹冰凉的手说道，“喜欢的话，等天气暖和了再搬进来就是了，如今天寒地冻的，你身子又弱可不能受了凉。”

楚玹抿了下唇这才笑着应了下来。

长公主看着屋中的两个炭盆，伸手给楚玹整理了下衣服，“我那还有几张上好的皮子，让人再给你做几件衣服。”

楚玹刚想拒绝，就听长公主说道，“我瞧着你这次也没带厨子，正好公主府里也有多的，晚些时候让他们和你带来的下人一并过来。”

“孙子听说祖母身边可有特意从宫中要的厨子。”楚玹眼睛一弯笑道，“祖母可不能拿手艺不好的糊弄我。”

长公主戳了戳楚玹的额头，“放心吧。”

昌平侯笑道，“刚得了你们要回安城的信，公主就开始让人收拾院子，隔三差五就要开库房给添置些东西，如今你不仅要把公主的库房搬空，连厨房都不放过了。”

这话虽是玩笑，却也点出了长公主对楚玹和楚娢的重视。

楚玹说道，“祖母最好了。”

长公主被逗笑了，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推门声，楚康心中有鬼恐怕楚玹告状，甚至等不及让下人通传就直接闯了进来，这样的举动让长公主刚缓和的神色变得严厉了起来，昌平侯看了儿子一眼，心中叹了口气，说道，“出去。”

楚康愣了下看向昌平侯，说道，“父亲，是不是这个孽子……”

昌平侯却不愿意再听，也是想给楚康留点面子，面上一肃指着门口，楚康下意识地看向长公主，原先父亲训他的时候，只要他找母亲，母亲总是会护着他的，却不想今日母亲看也不看，摆明了不会管这件事。

楚康心中又气又是委屈还有些害怕，狠狠地瞪了眼楚玹，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还摔了门来表现自己的愤怒。

楚玹微微垂眸遮去了眼中的情绪，楚康若不是出身好，有昌平侯和长公主给他撑腰，就这样的性子早就不知死了几次了，不过若是没有昌平侯和长公主，也养不出楚康这样的“天真”吧。

昌平侯说道，“太医怕是快来了，子安你陪着你祖母说说话，我去外面看看。”

楚玹明白昌平侯这是要教训楚康的，不在自己面前也好，毕竟他可不想替楚康求情，闻言说道，“是。”

长公主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昌平侯起身出门，就看见在外面一脸怒色的楚康，楚康真是一点都不会掩盖自己的情绪，“走。”

楚康不敢和昌平侯顶嘴，平时昌平侯很好说话，可是真生起气来……

昌平侯直接带着楚康到了今早他发作楚玹的花厅，坐在椅子上后，冷声说道，“跪下。”

楚康咬牙跪在地上，昌平侯问道，“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父亲，是不是那孽子乱说了什么！”越是心虚声音就越大，楚康抬头高声问道，可是他的眼神却不敢看向昌平侯。

昌平侯见儿子至今都不明白他到底错在哪里，也不愿再说，只是说道，“上家法。”

楚康吓得浑身一抖说道，“父亲！”

昌平侯说道，“子安并没有说什么，而且我今日罚你也不是因为子安，而是你自己的愚蠢。”

楚康却不信，只觉得恨极了楚玹，“你们都看不起我！我才是你们儿子，楚玹不过是你们孙子！”

昌平侯没有动怒，平静地说道，“你想要爵位没有错，想要给对手下马威也没有错，只是错在你占尽了优势却做了最蠢的事情。”楚康是什么目的，他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偏偏那些作为愚蠢之极，甚至容易被人歪曲成楚康对圣上的不满，毕竟楚玹次日才与楚康请安，是因为圣上的安排。

楚康还想再说什么，就见昌平侯的侍卫已经摆好了长椅，手握着板子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