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熊猫，名爵，中鑫（1/2）

“做决策怕是不适合，做一点小建议还是可以。”赵庆阳思考了一下，然后看着陈天华，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说这一句话不是因为我想独揽大权，事实上越往上面发展，需要考虑的东西就越多，对于赚钱这个事情，我也好，你也罢应该都不是很热衷，否则现在就我们的股份，就算不发展了，一年能赚多少钱？”

“王珏还私下嘀咕过，说熊猫是不是在几年前穷疯了！”说到这里陈天华也笑了起来。

不到一定的位置，一个人就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熊猫发展到了今天赚钱已经不是主要目的了。因为股东就那么几个，并且大家现在都缺钱。中鑫风投要是真的想要赚钱，那赚钱的方式多了去了，华夏那么大的市场，中鑫风投背靠国家，做什么不能赚钱，为什么吃力不讨好的投资这一些公司？说是投资，其实是来自于国家层面的扶植。在网络产品这一块还不算明显，在实体经济方面，中鑫风投的力度更大。一些看起来很有前途的小型科技公司，中鑫风投动动手，几千万上亿的投资就放进去了。网络公司看起来非常大，但是经营所需的成本不是很高，中鑫风投投资自然就少了。正是因为中鑫风投的性质，所以很多公司对于中鑫风投都很有好感。刨除在政治上的因素，也刨除中鑫风投投资所带来的意义，就说中鑫风投这种类似于慈善扶持的投资，只要不是黑心商人，谁都会感动！也正是因为有了中鑫风投的介入，在最困难的时候，熊猫坚持了五年。这五年对于熊猫来说非常关键，虽然没有赚钱，但是技术积累有了一定的厚度。做网络产品投资，想法都是关键，但是要产品具现，更重要的是技术。中鑫风投的出现让熊猫的经济危机缓和了一大截，就算现在赵庆阳和陈天华开玩笑会说要是在中鑫风投投资之前遇到王珏有多好，但是他们从来没有主动要求中鑫风投缩减持股比例，这就是投桃报李，也是赵庆阳和陈天华两个人心中的共识。中鑫风投不要求你赚钱，几千万的投资也就是扶持。为什么国家有能力扶持，却偏偏以中鑫风投的名义来做事情呢？这就涉及到华夏的政治，经济改革了。从根本上来讲，熊猫属于国家占据大量股份的国企，但是从法律意义上，熊猫是由投资公司占股的民营企业，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中鑫风投投资最主要的目的不是为赚钱。

而熊猫那一些占股的高层他们的分红差不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他们不可能在对熊猫要求更多。陈天华和赵庆阳对金钱的需求也不是那么大。迄今为止，赵庆阳的座驾还是一辆一百万的沃尔沃，陈天华的不过是一辆不足一百万的特制国产车，比那一些比他们没钱好几倍的老总还要低调几分。

“先不说赚钱这个事情了。现在的熊猫就算我们不做事，也不影响什么。不过现在有了这样一个好机会，那我们不利用起来就太过分了。”赵庆阳说道，“但是公司越来越大，就算是我有时候都有一些胆战心惊的。你也知道，在年初的时候，我弄了两个团队，一个是金融决策的团队，每年要支付三千多万的薪资，还有一个市场分析团队，一年要支付两千万薪资。每一项从下面汇报上来的信息，我都要让这两个团队认真审核，最终形成我修改或者批准的方案。仅仅这一点，王珏就做不到。对于专业的东西，王珏实在太不擅长了。我们都知道王珏的一些想法是很好的，但是那一些想法要考虑实际。而且具体操作，王珏不懂，都是我们要琢磨的！很多想法固然是好事，但是现在上了不一定合适。中关村，硅谷那一些地方，每年都有上百万的想法，但是最终能取得成就的有多少？网络泡沫事件，给我们敲响了警钟。为什么会出现网络泡沫？无外乎两个原因，第一个就是市场不成熟，当时的市场容纳不了这多的网络公司同时存在，大家都在争夺流量。是产品不好么？并不是，而是市场承载率不够！第二个方面的原因就是大家太野心勃勃了，什么有意思的想法都敢上。一点都不考虑营运成本和技术底蕴。诚然做一般的的网页性质的产品不需要太多技术，但是同时上了太多的东西，也不考虑市场接受得了还是接受不了。”

“也有另一方面的原因，当时国内网络市场并不成熟，我们过高的估计了网络产品的实际价值。事实上一些网络产品的估价方式就有问题。比如说现在，评价一个网站的价值最重要的衡量方式就是用户量多少。这是一个相当病态的方式。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熊猫的估值被无限度的拔高了。”陈天华愤愤不平的说道，“他们应该注重的是一个产品的前景，一个产品的活力，用户数量多确实可以变现，但是这个变现率就很值得商榷了。”

“关注流量也是没有办法的。网络产品的根本就是做用户的，而网络产品的赚钱方式就是利用信息交流赚钱的，要说网络估值的浮夸，不如说，对网络广告的浮夸我们要警醒。”

“这个就不说了，商家有自己的考虑吧。”陈天华对于这个话题不想多说什么。

“我们现在也是名企了，需要考虑和借鉴一些大型公司的做法了。”赵庆阳看了看时间，：“我们边走边说。”

“好。”陈天华拿起手边的电话指示了软件开发部一些事情，优化pp部落的传输方式，在语音传输方式上面向名爵取经，顺便给了一些产品的建议。

刚走出门，陈天华就有一些兴奋了：“其实我还是更关注技术一点，对于经营上面，我很难给你多少建议，也就是这两年身边没有多少人手，对于经营上面的事情，下了一点心思而已。王珏是我见过最有想法的人。那一些想法在几年前或许不怎么样，但是在现在网络环境成熟之后，这一些想法就难能可贵了。最重要的是，这一些想法，它都具备可行性，不仅可行，而且还是现阶段，我们都能用到的。一些模糊的思路其实我们也有，但是不像是王珏那么清楚明白。刚才你说的，王珏只是提供了一个想法，其实具体的事情是我们在做，这一点我不同意。如果没有王珏的想法，我们能做的东西非常少，就算我们慢慢琢磨，总有一天也会想到，但是这太耗费时间了。不仅要完善想法，还要不断的修正。做人也好，做事也罢，我们都会出现当局者迷的现象。就像是这个pp部落的问题，在王珏没有说出来之前，我们已经调查到了，用户有这样的需求。在微博下面评论终究是差了一点，最终还是要有一个即时交流的平台。但是怎么做，如果没有王珏，我们需要考虑的时间会无限制的变长。”

“嗯，王珏的建议确实给我们节约了很多的时间，就像是熊猫的发展被王珏看清楚了一样。关键是他的想法没有多少问题，不需要我们试水。我们应该都清楚，网络产品的一次次修正才是产品开发之中最大的成本！”

“这就是王珏最难得，也是对熊猫最重要的地方。基于此，我自己对转让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他我没有什么意见。”陈天华说到了这，忽然转头看着赵庆阳：“这一次股权转让，中鑫风投那边有什么想法么？”

“和那边沟通过，他们没有意见。就算有意见也没有办法，中鑫风投不可能在此一次投资占股这么多。在他们内部的评估之中，我们公司价值八千多亿，他们要是想要更多的股份，我怕他们舍不得出钱。就算百分之一的股份，都需要八十多个亿。如果聘请第三方来评估，可能超过万亿，那中鑫风投更不愿出钱了。本来股份这个东西对他们就没有多少用，他们又不参与公司的经营决策，只是对某一些项目进行监管罢了。”赵庆阳笑了笑，然后颇有一些感慨的说道：“当时我们看不上英雄联盟，结果现在这一块游戏成为我们熊猫再一次发力的发动机，这也是没有想到的。”

谈及这一件事情，陈天华难得的沉默了一下。

“当时不考虑上也是有原因的。当时微博，游戏平台这两块耗费了我们太多的资源，说实在的，我们实在没有精力去运营这一块。光是运行游戏没有问题，但是对于这一块游戏背后的产业链，我们实在有心无力。从这一点看来，其实是王珏太心急了。事实也是如此，去年运行英雄联盟之后进行的电竞项目，都是粗糙的，好在只是在试试水，如果成功里那就花费精力去做，如果不好，就在等机会。好在去年我们经过了三次扩招，将员工首次从一万人扩招到五万人，陆陆续续的扩招，到了今年已经有超过三十万正式员工了。这样的话，人手才稍微够用，不然的话，电竞项目真的只能等明年在开始了。”

“那一段时间也是我比较头疼的时间。知道外界怎么评价熊猫的么，把女人当做男人使用，把男人当做牲口使用，还美其名曰这就是熊猫发展的诀窍。”现在都过去了，赵庆阳说起这一件事情来，也能很坦然。

“哈哈哈。”陈天华作为参与者，自然也知道。去年到今年十月份这一段时间，熊猫整个公司都像是上了发条一样，休息？这是不存在的，国家法定假日都没有放假！大过年的，海城作为流动人口最多的城市，在年假期间都变成了四城，可是熊猫公司的灯光还是通宵达旦的亮着。那一段时间没有新鲜蔬菜，都是从外地买来的，说起来也是一件很心酸的事情。但是也正是从那一段时间开始，熊猫的企业形象算是竖立起来的，最重要的企业文化也建立完毕了。那一些跟着公司发展的员工在现在基本上职称都上了两级！公司最困难的时候，他们不离不弃，坚守岗位，那么盛世烟花，必然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说起来那一段时间，我觉得比我们创业初期还辛苦。”

“这怎么能比？创业初期，大多数人都是心里没有底的，好在我们还发放工资，要是不发放工资，指不定多少人走呢。但是这一次忙碌，大家的热情都不错，因为有盼头。辛苦是辛苦，但是值得的。”陈天华说道。

“是啊，也正是经历过那一段时间，所以我现在明白我应该怎么做。对公司的股权我已经不看重了，我更希望熊猫成为一个传世的传奇公司。而这一步，很艰难，也很遥远，我不知道我自己能力够不够，但是对王珏，我是需要的。”

“在理念上有王珏，在技术上，我还能干二十年，在经营上，有你，这个公司必然能成为了不起的公司。只是可惜了，王珏作为一个经营者火候还不够。”

“但是他还年轻。他这个年纪做出来的事情，我们在这个年纪做出了什么事情，相比之下，我更看好他。”赵庆阳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不够沉稳。”陈天华摇了摇头。

“这样也对。我们就是因为太忙碌，结果让小家伙生出了不好的想法，明面上不争不抢，可是背地里却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因为熊猫公司的不配合，让王珏觉得自己被挂起来了，所以就自己弄了一个名爵，甚至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不用客户端路线，想要从另一条路走即时通讯的路线，想要把熊猫打入尘埃。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赵庆阳是复杂的。但是很明显，赵庆阳虽然喟然长叹过，但是心里面没有将名爵当做对手的意思。如果熊猫还是两年前的熊猫，那么名爵这么发展没有问题，熊猫根本反抗不了，就算有中鑫风投，可能人家也会更青睐于名爵而不是熊猫。可是熊猫现在做大了，别说一个小小的名爵，就算是千百度，西浪这一些大公司也同样要对熊猫臣服。

真心硬下心来对抗名爵，名爵早就完蛋了。

所谓的熊猫直播，只是熊猫一次试探。如果成功了，那无话可说，名爵该有这样的命运。如果失败了，那证明王珏想要绊倒熊猫的想法只不过是虚妄！

这一点，赵庆阳和王珏交流的时候说过了。王珏在内心中也认可了这个事实，所以才会有现在的情况。

为什么给王珏股份？还不是因为有人觉得王珏做了这么多事情才有这么点股份，偏偏没有相应的权势。王珏虽然不说，但是一系列的做法说明了，王珏心里面是有想法的。

名爵在和熊猫的争斗中胜利了，赵庆阳就知道王珏已经不是当初的王珏了。当初的王珏知道熊猫的发展会有多厉害，于是百分之五的股份就觉得很满意的，但是现在的王珏显然不满足这个东西了。事实上王珏不需要股份，只是需要话语权。可在熊猫公司内部来说，王珏的话是很有用的，不能说没有权势，只是王珏想岔了。

说明白一点，王珏之所以感觉没有权势是因为王珏和熊猫的联系不怎么紧密，加上熊猫为了隐藏王珏的一些身份，使得王珏在公司里面没有多少人认识。可是这不是权势。

还是小家子气了一点。这一点陈天华知道赵庆阳知道，他们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去看的，王珏却不识庐山真面目了。现在王珏需要股份，那给他！不过就是一点分红的权利罢了，在经营过程中，这一点股份并没有什么影响，反正赵庆阳和陈天华还是大股东，兼任运营前台的主要负责人。

“其实也该给他了。之前是担心王珏拿着股份乱搞，所以才给了他那一些股份，世界上有多少公司可以承诺原始股份不稀释的？就算承诺了，到了公司上市的时候还不是要稀释，等到公司融资的时候也同样要稀释。只是王珏手上只有百分之五，稀释不稀释的也没有多少影响。”

“国内的公司不上市。”赵庆阳给熊猫的发展定下了基调。只要股东不决定用钱，或者公司的发展没有遇到太大的瓶颈的话，一般华夏的公司是不会上市的。国内那么大的市场难道不够赚钱么？那一些想着上市的公司，大多数都是想走外面那一批，或者纯粹的就是为了借用上市的机会捞一笔钱而已。证监会对于民营企业上市的要求很苛刻的原因就在这里的。很多公司为了上市，建立大量的皮包公司，或者伪造账务，更有甚者直接通过非法操作上市。这一些公司上市之后也没有多少有好下场，大多数都是捞一笔就走人那种。公司发展遇到瓶颈的时候会通过上市融资，这是大家公认的方法。通过银行或者投资商融资很麻烦，对方要求高是一点，最关键的是那一笔钱要还，可是上市了那还还个什么？上市对公司的好处坏处都很明显，股东肯定不会亏钱，就算估价不好也不行，但是对于一个想要想好好发展的公司来说，上市就是机遇和风险并存的东西了。越是大公司也不考虑上市。荣耀肯定不会上市，就算要上市，国家也不会允许，不可能允许外人干涉国家高精尖项目，华威也不会上市。上市虽然意味着股东赚钱，但是无疑削减了股东的股份，那一些股东又不缺钱，华威为什么要上市？熊猫之前可能还考虑上市，但是现在怎么可能？有人民政府监管就够了，为什么要接受老百姓监督？至于海外公司如果发展得好那是肯定要上市的，那是和华夏不一样的经济环境政治理念，公司发展得好，那么就要给普通人发展的红利，公司必须让出一部分股份上市，而且还要接受老百姓的监督。这个就叫做民主。感觉民主这个词在外面被玩坏了。在华夏，除了公民要遵守公德，不能持枪之外，还有什么不民主的地方么？

“是不能上市，否则王珏拿着那么多的股份不合适。”陈天华明白这里面的关窍，点了点头。

“说白了，我们建立这个公司的初衷就是为华夏弄出一款自己的即时通讯软件出来，里面的华夏元素太多了。本来熊猫就是只做华夏的市场，这个市场当时我们都不敢考虑。但是随着电竞的发展，我们才发现这一款软件已经具备走出国门的基础了。可是这东西非常适合华夏，却不适合国际市场，要想在国际市场同行，必须整改，可是这明显损坏了华夏用户的用户体验。之前我一直在做选择，是直接改成西方风格的即时通讯，还是分开做，将华夏市场和海外市场分开来。见王珏之前，我才觉得可笑，自己连海外市场都进不去，还谈什么融合？就算王珏说的有道理，还不知道市场反应呢。”

“网络推广可能行不通。”陈天华也见证了pp在海外折戟沉沙的过程，自然有自己的体会。

“我已经准备了十几个团队，从学校，到大公司现场宣传。不要定位我们的软件为即时通信软件，而是定位为交流用的办公软件，支持网络视频电话，支持大文件的断点续传，同时也支持个人云空间。那边的人比我们务实，我们觉得有意思的东西，在他们看来完全是哗众取宠的，所以我们不能开放所有的功能，必须把软件优化，把重要的办公功能留下来，等到pp在那边站稳了脚跟，通过一次次的更新把功能补全。”

“这个思路挺不错。我说，王珏怎么就有这么多想法呢？要我说王珏根本就没有出过国，对于海外的了解仅仅限于书本上吧？”

“这个谁知道呢？”赵庆阳耸了耸肩膀。

“对王珏的职务安排副总级别吧。给他一个专门负责的团队。也不要做什么事情，就是帮公司传达一下信息，顺便给他一个发挥的地方。现在的王珏不可能工作稳定，也不要指望王珏能老老实实在公司里面上班。至于对外业务这一些，王珏也参与不进去。”

“新成立一个部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