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差点着道（1/2）

夜已是深夜，夜空中银河点缀，星星点点几十万里，四野静悄悄的，一片漆黑。若是向四野望去，你的心里会发毛，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有一只无形的手，悄然爬上你的肩头，然后将你吞噬在黑夜中。在这边，老人常告知小孩，夜深了，不要乱走，否则会有东西缠上你。但是今夜又是不平静的，四周飘来茅草点燃的烟味，一堆人影站在百平米的院内。大家屏住呼吸，在这群官吏面前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且慢！”王雅再一次迈步，挡在官吏面前。

“许大，你一口咬定，纵火犯是我大哥。你一定看清了我大哥的容貌！对是不对？”王雅眼睛中燃起熊熊火焰。这目光灼伤了许大，许大竟不敢于王雅对视，他心中没底，只觉着自己的一切都被对方洞晓。

“对！”许大咬说道。他看向言五、言六处，两人皆向他点头，此时才觉着心安，悄悄的摸了把汗。

“好！我大哥刚被火烧，面若焦炭，你是怎么认出来就是他的！”王雅声音一提，目光闪亮，里面带着嘲弄。

许大哆嗦了，他嘴皮子有些不听使唤，那人的眼神，让他在下一秒大脑一片空白。保命要紧，许大使劲摇了摇头。脸色煞白，后背更是冷汗涔涔。

“你且让我想想。”许大细若蚊声，眼睛求救般不时瞟向言五言六。言五言六依然点头。可许大只觉着大事不好，自己哪儿知道他长的是什么样。

王雅这边很是不急，双手环胸，目光逼人。谁一看都知道，如果许大不说个所以然来，这样子是不肯罢休了。

“哈哈！你倒是说说看我长的是个什么样！自始至终，你的眼睛就没有离开他们两个，没有瞧过我一眼，我到是看看你能不能将我的长相编出朵花来。”大顺听了王雅的话后，心渐渐平静下来，仿佛是在看戏一般。

“你胡说！”许大满脸涨红狡辩道。

“哪里胡说！你眼睛无神，眼眶凹陷发黑，口角生疮，走起路来脚底虚浮，这些是燥热所至，成这样一般只有两种原因，第一种被色事掏空了身子，第二中天天进赌场。”王雅声音一厉，咄咄逼人，如钟馗一般，竟气场十足，全场鸦雀无声，都跟着王雅的描述，开始打量起许大。

说实话，许大长的真的很难看，五短身材，脑门奇大，上面稀稀疏疏几根黄毛。眼睛三角眼，尖猴腮，留着两撇八字胡。火把将他的脸照了个通明，随着众人的审视更加做定了王雅的定论。

突然，老奶奶似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激动，身子竟跟着颤抖起来。她伸出枯瘦的手指，眼睛也瞪得奇大，任谁都能看出这是油尽灯枯最后的回光返照。她怨恨的盯着许大，喉里被一浓痰堵住，说不出话，老人抓了抓喉咙，但依然发出的是如拉破风箱般的声音，让人听得如同鬼在叫，任谁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王雅紧忙抱着老奶奶顺了顺气。她明白老奶奶的意思，轻轻拍了拍老奶奶的后背，让老奶奶平静下来。王雅转头向许大说道：“许大，你就不怕老奶奶做鬼都不放过你。要知道人死后唯一记得要做的事就是生前最后一个念想。你就不怕老奶奶死后做鬼找上你。”

王雅徐徐说来，又在这样有些阴冷的夜里。所有的人都觉着一股冷风倒灌进脖子里。徐达吓得哆嗦了一下，他不自觉看向老奶奶。

这时，老奶奶依然直愣愣的盯着夜空，但是当许大看向老奶奶，老奶奶突然转过头看向他，与他对视，老奶奶眼睛又大又鼓，盯着许大再一次伸出那枯瘦的指头。

“鬼啊！”许大吓得抱头鼠窜，他在想着自己被鬼缠上的样子，这个世界依然是相信这些鬼怪蛇神的时代，在他们看来若是被鬼缠上，那么自己将下场十分凄惨。可王雅哪允许这样逃走，朝大顺使了个眼色。大顺了然，一把就将许大抓了回来，宛如抓小鸡仔般。

“老人家我错了，放过我吧。我招，我全部招！都是我赌钱赌输了，没钱还，听我娘子说你的房契在我家，便心生歹意。但是我从没想过要烧死你呀。都是他们，他们想烧死你们！”许大在也不敢看任何地方，身子抖若筛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