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2/2)
屋外的田鸡在树墩上哇哇叫唤着,不知是在嘲讽着谁。
“艾斯,进来吧。”马格拉打开关闭了有一会儿的门,“好了好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告诫道。“伤口再深一些路飞就没命了。现在的这个发烧也很危险。”他转头问,“以前是你们4人一起对付野兽的吧?”
“——都是我的错...”他徐徐讲述着,“一个人战斗并不是强大的证明,我明明知道的...我没用,我太没用了......”艾斯双手掩面哭泣着。他后悔了,万分后悔。他不该让路飞一个人去战斗,他明明都承诺过萨博会好好保护弟弟妹妹的。
“抱歉,路飞...抱歉......”
马格拉显然很欣慰艾斯能有这样的变化,但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原谅了艾斯。
“你也真是有够愚蠢啊——”黑暗中走出个人影,“艾斯。”“...啊,幻熙...”
幻熙冷冰冰地望向艾斯,不同于往日。“你居然让路飞一人面对那个可以与老虎媲美的熊...知道为什么那熊的爪子只离路飞的心脏仅仅3毫米之远吗?因为它出手时还是顾忌到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
“你波特卡斯·d·艾斯又是何德何能,能够成为路飞的哥哥的?”
“......”蹲在墙角的少年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连一只熊都顾忌我,因为我会灭它全族。可你艾斯在心里又把我放在了哪里?”“......”
“既然是路飞的哥哥,那就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弟弟。我走前,交给你的是完完整整的路飞。可是——我回来后,你还回来的又是怎样的路飞?”“......”
“因为我觉得信得过你,但,你是怎样对待我还有萨博的信任的?”她用犀利的眼光望着没有反驳的艾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讥笑着,“我都被你气笑了。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波特卡斯·d·艾斯!”这次,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等待艾斯的回答。
“——我”艾斯带着哭腔回答,“我很抱歉!!!”
......
半晌,幻熙终于开口:“是吗?”接着,她语调一转。“艾斯,你永远都是那么桀骜不驯的样子。可这次,你却心甘情愿的愿意为路飞求情。你终于知道了一个人战斗并不是什么好事。一个人战斗,是孤独的表现。”紧接着,她又把语调转回冰冷。
“你能保证从今往后保护好路飞、保护好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吗?”“当然!!”
“那我就放心了。”她的语调变回轻柔,“我走后发生的一切马格拉已经告诉我了。别哭了呦,我的哥哥。”她十分无奈,艾斯听后赶紧抹干泪水。
“既然托福也托福完了——”她走到路飞床被边。“喂幻熙!”艾斯当然知道她想干嘛,“红色已经为数不多了,再这样下去!!”他刚想阻止,可已经晚了。幻熙像个祈祷的祭祀,双手慢慢举起,向天敞开。双臂间有着零零散散的光斑,就这样飘飘渺渺的光点落在路飞身上。
幻熙忽然换了姿势,她把双臂交叉,手掌与肩膀重叠,像个法老。身后突兀地张开有些透明的翅膀,房间里剩余的两人顿时看呆了。接着,翅膀也化作点点星光落到路飞身上。本来面容痛苦的路飞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绷带下的伤也好了,体温也渐渐恢复正常。
她为数不多的生命数值一下子下减,将近为0。她是在没有力气站立了,身体软下去后没有预想的地板,而是温暖的怀抱。微微转头,原来是马格拉。
“喂喂喂幻熙!红色已经没有了!!”艾斯着急得大叫。他还记得路飞说过,要是全变成白色就会——死。她迷迷糊糊地听着,眼皮渐渐拉拢下来。
“...幻熙......”
“喂马格拉!幻熙......”
后面他们在说什么,她也听不清了。世界很安静,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心脏跳动得越来越慢。
‘啊,心脏好吵......’
于是,就连心跳声都没了。世界,终于安静了。
“喂马格拉,幻熙她怎么样了!?”艾斯紧张地问,然而马格拉比他更紧张。马格拉颤抖着把听诊器摘下来。“你倒是说话啊!喂!”
“幻熙...幻熙酱她...没有心跳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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