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要放弃（1/2）

冯暖秋的娘家碧溪村坐落在冬宁市的东效，依山伴水，层峦叠翠，离市区只有20多公里，村村通后，开车只要半个小时左右，半山腰上新修的庙宇香火很旺，这个小村落逐渐热闹起来。冯暖秋摇下车窗，迎着盛夏清朗的阳光，呼吸着沁人心脾的空气，哼着小调，不一会儿就到家了。她家是一幢三层半的小砖楼，大哥冯承恩一家住二楼，她父母年龄大，就住在一楼，三楼弄成客房，说是客房，基本上也只有她一家人回来时偶尔住住，平常基本上是空着的。大哥的小家也在冬宁市，只有周末或逢年过节才回来住。

小苹果知道妈妈要来，不到8点就起床了，并时不时跑到房子顶楼天台眺望着。她外婆煮了一锅红枣小米粥，小苹果利索地帮一家人盛好粥，等着妈妈的到来。

冯暖秋一到家，弯下腰给小苹果一个热烈的拥抱，小苹果踮起脚尖，在她妈妈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认真地说：“妈妈，您怎么出差这么久，我好担心您呢。”

“妈妈也想小苹果。”冯暖秋摸摸小苹果的小脑袋。

“来来来，赶紧坐下吃饭，边吃边聊。”冯暖秋的老爸招呼着一家老小。

“妈妈，今天爸爸怎么没来？”小苹果歪着小脑袋问。

“你爸爸出国了，估计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回来。”冯暖秋犹豫了一下，撒了个慌。话音刚落，坐在她边上的老妈刘氏用她的小脚重重地踩在她的脚背上，并转过头向她使了个眼色。

“你妈妈最近出差太久，你爸爸的签证出了点问题，还没走呢，昨晚刚来过，暖秋，多吃点，你看你都瘦成皮包骨了。”刘氏边说边夹个煎蛋放到暖秋碗里。“奶奶，我也要吃煎蛋。”冯米乐叫嚷着。“少不了你的，大家都有，每人两个。”刘氏慈祥地笑着，给孙子、孙女和外孙女小苹果各夹了一个蛋。

三个小孩吃饱饭下桌后，刘氏立即放下脸来，厉声道：“暖秋，你的心可真大，离婚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家人商量一下，说离就离，都老大不小了，还爱使性子耍脾气？你眼里还有爸妈吗？现在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编义勇出国，亏你想的出来，真不该为你圆场。义勇哪个地方不好？诚实、厚道、稳重、孝敬父母、尊敬长辈，除了爱玩游戏，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倒是你自己，高傲、冷漠，说话不留情面，弱不禁风，还犯洁癖，我看也只有义勇能容忍你。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小苹果着想。昨晚义勇来过，整个人憔悴不堪，一下老了十几岁，坐在那半天不吱声，最后还是你爸使出老校长的威风，他才道出事情原委。他很后悔，也说了以前对你们娘俩照顾不周，希望你能再给他一次机会。趁小苹果还不知道，回去抓紧复婚，别在费劲编出国剧本了。”冯暖秋静静地坐在那，听刘氏数落，既没同意，也不反驳。她爸以前是村里小学的校长，家风很严的，冯暖秋从小就知道，长辈说话时要倾听，不管对错，绝不顶嘴。

“妈，小苹果暑假要上钢琴课，等下我就带她回去。”冯暖秋转移了话题。

“你婶婶想出去做事，你帮忙问了吗？狗改不了吃屎，她家最近日子越发不好过，你叔叔喝点小酒，一言不和就打她，前些天一拳过去，打在眼睛上，眼睛都出血了，幸好没瞎。”刘氏说得痛心疾首。

“婶婶都60多了，哪里去找活儿？要不来帮我做家务，包吃包住，每个月2000元，您问她愿意不？”暖秋试探性地问。

“你承担的了吗？”刘氏盯着她问。

“这个费用我付得起，这些年，义勇对我最大的意见就是家务活干得少，我那工作性质，一做项目就没完没了。有个人帮忙做做卫生、煮煮饭挺好的。而且婶婶从小就疼我，她来帮忙，我放心。”冯暖秋知道，只要老妈同意了，她婶婶那里肯定不是问题。

“她有病，你不介意啊？”刘氏又问。

“妈，她得的是宫颈癌，又不会传染。”冯暖秋回答。

“好吧，晚上我过去问问她。”刘氏勉强同意。

“妈妈，我们要回去了吗？哥哥也想去我们家玩，可以吗？我们可以一起写作业。”正说着，小苹果在院子里的朝着冯暖秋喊。

“可以啊，米乐，你也一起来吧，今天有车方便。”冯暖秋站起身，对着二楼的阳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