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花无叶受伤(2/2)
黑衣人眼睛微眯,带着浓郁谑笑轻而易举闪身躲开,再次提剑攻击。
‘锵锵锵!’
兵器不断散发出的碰撞声令才到御书房的墨千寒冷冷回头,当看清远处行宫上方正发生激烈交战,薄唇一抽,带着阴郁点下脚尖飞身上屋,再次确定了受袭击的是纳兰流川后,虽说很不想多管闲事,但摸不清敌人底细,以免坏了大事,不得不施展轻功赶了过去。
“娘娘您看,好像是有人在打架!”
紫宸宫院子里,祝思云刚洗完脸,随着珂珂指的地方一看,啧,变成蛇人后,她的视觉堪称千里眼,这么远,都能观赏到一蓝一白两道光影飞来窜去,放下帕子,回屋道:“又看不出真切,睡觉了。”
行宫这厢,实则已经是三人混战了,这一幕,可谓百年不遇,看得下面倒了大片的神佑军目瞪口呆,陛下好似也参与了呢,这才叫真正的高手过招,挨着就是死。
墨千寒并未带来兵器,自己家里,谁没事成天把武器带身上?所以几招下来,心中有了丝惊异,一直隐藏实力,鲜少有人知道他武力方面究竟达到了什么境界,但这个人,若没武器,即便全力以赴,他不是他的对手,是谁?天苍大路何时多了这么号人物?
“何方神圣?为何偷袭本君?”纳兰流川同样不敢再冒然攻击,站在墨千寒身边怒视对面。
黑衣人轻哼一声,俨然一副不将二人放在眼里,懒得废话,见下面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宫廷侍卫,飞身向马场而去。
“休得猖狂!”纳兰流川气不打一处来,急急跟上。
这个世上能同时打赢他和墨千寒两人的,还未出生呢。
墨千寒抿抿唇,迟疑了下,还是跟了过去,倒不是担心黑衣人会坏了大事,难得碰到个旗鼓相当的对手,非但丁点不恐惧,反而隐约有着点兴奋,可惜他还是不能施展全力,只七成功力够将人击退了,不是还有个纳兰流川么?这小子同样没全力以赴吧?
到了一片漆黑的马场,三人打得更加难舍难分,没有事物阻隔,方能大展拳脚。
对于蛇族高手来说,黑暗,从来就不算什么,甚至比白天还要称心。
眼看黑衣人的剑对准自己心脏位置,纳兰流川权衡了下,只面带焦急的侧了下身,已经汇聚了深厚内力的右手颤抖着放下,他不能在这里暴露出来,说不定就是墨千寒使诈探他虚实呢。
‘砰!’
就在剑尖即将刺穿纳兰流川胸膛的刹那,一条黑黝黝蛇尾愤怒击重黑衣人后背。
说时迟那时快,趁那人闷哼之际,‘嗖嗖嗖’,白根银针再次从宝扇中齐刷刷射出,黑衣人似乎没料到墨千寒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变身,内力再高,又岂是原形对手?因此在即将倒地时,嘶吼着幻化成白晃晃的巨蟒向远处飞窜,哪怕三根银针已经钻进皮肉也没所停留。
“该死!”纳兰流川飞身要追,却被面前的黑蛇阻拦,咆哮道:“他中了我的无影针,跑不了多远。”
墨千寒飞转一圈,人身落地,慎重道:“此人身手不凡,明目张胆就敢在帝宫动手,想必没这么简单,万一带去埋伏之地,个个都如他一般,我又未带烈焰,你觉得你我是他们的对手吗?”
“埋伏?”纳兰流川脑中有快速闪过什么东西,但始终没有抓住,点点头:“我还真不知世界上能有人抵挡住咱俩五百招,还毫发无伤。”是的,若非墨千寒变身出其不意给了他那么一下子,他俩即便用出真功夫,最多也只是个平手,简直不可思议,江湖上是有不少能人异士,但历年来号令群雄的武林盟主连他一人都抵不住,更何况加一个墨千寒。
“纳兰兄,很抱歉,是我疏于防范,你切先回行宫歇息,今夜就是将帝宫掘地三尺,也尽可能将人擒获。”墨千寒拱拱手,草草道别后急忙离场。
纳兰流川烦闷地摆摆手,心想你能抓得住才怪,不过也不是不可能,银针淬有剧毒,若非他亲自配置的解药,必死无疑,哪怕是个绝顶高手。
一时间,整个帝宫炸开了锅,一千多个神佑军高举火把到处搜寻,他们可不是陛下那种内力登峰造极的人,人身时,夜里依旧无法把事物看得清晰,飞奔着检查着一切能藏人的地方,小到恭房,大到玄凌殿御书房等等,自然也不会错过紫宸宫。
而墨千寒嘛,已经坐在桌案后批阅奏章了,反正又不是找他的,招招奔着纳兰流川而去,能找到固然好,找不到让人逃出去也无所谓,若再等上几天,他真把纳兰流川给杀了才好,当然,最好别在帝宫里,马上开战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小人,秘密把纳兰王给囚杀于帝宫中呢。
“娘娘,属下等也是没办法,帝君有令,今夜必须把刺客揪出来,打扰您歇息,属下实属无奈,而且为保证您的安全,请海涵!”统领云伊生边床前单膝跪地请罪边抬眼四下扫视。
祝思云听明白后,无所谓地坐靠好,看着那些男人在寝宫里到处穿梭,见都过来冲那英伟青年摇头,才道:“没有就去别处找吧,幸苦各位了。”
“属下等告退,走!”云伊生拱拱手,后来去匆匆的率领部下眨眼消失不见。
某女记得他,刚穿越过来时,就是他带人把她救回帝宫的,好像叫什么云伊生,小伙子长得不错,就是有点古板,还有点愚忠,对此人印象也算深刻,是因为其事迹太过有趣,听闻六百多年前,他曾明媒正娶过一个媳妇,还是个名门闺秀,结果在洞房之夜听到还是王爷的墨千寒邀请程永风在紫阳城某地儿吃酒。
担心墨千寒在外会不安全,于是乎衣服都脱了,结果愣是把新娘子推到一边,说等将王爷安全送到王府再回来洞房。
结果一去就是半个月,再回去时,新娘子已经极度不满,千金小姐嘛,谁还没点脾气?但还是忍下了,当夜又是衣服都脱了,准备圆方,窗外属下告诉他三位王爷突然造访墨千寒,于是乎他又把新娘子给推开了。
过了三个月才归家,结果新娘子已经留下封休书回娘家去了,而他居然没去道歉,直到半年后新娘子跟别人成亲,这么搞笑的事祝思云能忘吗?在墨千寒心里,云蟒国最重要,而在云伊生心里,墨千寒的命超越一切,赤诚相待时都能把欲火压下去,啧啧啧,牛人!
弄到如今,除了宫中没啥背景的宫女们对他还抱有幻想外,那些个名门大户是死都不肯把闺女嫁给他了,简直跟守活寡没任何区别。
“噗哈哈哈太有意思……呃……”一阵凭空冒出的悉索声阻止了下面的笑声,不敢去探究,小嘴慢慢张开。
眼看女人就要大喊出声,屋顶上某个角落下,男人一把扯开面巾,粗喘道:“是我!”
“来……嗯?”尖叫被卡在咽喉,掀开薄被跳下床向上望,不确信的问:“花无叶?”
“嗯,我受伤了,此地不宜久留,再等一炷香,白园应该搜索完毕,你不必管我!”
果然是他,听那声音似乎伤得不轻,怎么办?要叫云伊生回来吗?早就觉得此人危险,如今更加证实了猜想,刺客,他果然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刚才有人跳上过房梁,居然没发现他,思想来去,又躺回了床上,按理说她该叫人的,可过去十几天,天天半个小时相处,专心凝听她倾诉往事,还劝她一切都会好起来。
也没真正伤害过她,告诉她为何会穿越,还跟她说明头疼缘由,这么多交情在,叫她如何狠得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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