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又被他给打了(2/2)
“珂珂,你去跑一趟,问问阿娇和涟依,对云栖梧的事有进展没,这种定时炸弹必须尽快清除,免得哪天又给她咬一口。”真不怕那女人来搞她,可她怕她去搞另外几个姐妹,直觉告诉她,雪歌肯定是被她给坑害的。
芯蝶和纳兰司许这里也不能给她机会到处去乱说,白月湘被害死,雪歌入冷宫,这么多事,够她喝一壶了。
“呀,娘娘,鸽子又来了,这次好快啊!”
正在脑子里把许多古灵精怪的刑罚往云栖梧那张嚣张的脸上招呼的祝思云同样惊异地看向雾雾,和她手里捧着的白鸽,不会吧?这才出去多久?难道……想想也对,如今好些人都在往紫阳城涌,帮忙祈福,说不定鸽子主人如今就住在城里,呵呵,取过纸条当众打开,看到‘若在下说并非是位女子’时,嘴里刚喝下去的清水差点喷出来。
“啊?娘娘,他说他喜欢的不是女子,难道他其实也是位女子?”漫漫傻乎乎的惊叫,要知道一直以来她们都认为那是个男子的。
祝思云翻白眼,怎么可能是女的?难道这里没有龙阳之好的特例?打趣道:“你们没听说过断袖吗?”
三个丫头恍然大悟,皆是红着脸轻声唾弃,都懒得看主子怎么回应人家,颇为不舒服地搓着手臂往外走去。
“你们不能歧视人家,爱情是不分性别的……”发现她们并没停留的意思,不得不耸耸肩坐下来回信。
有趣,这个云川太有趣了,现代时,就经常看到那种帅哥成双成对、亲亲我我的暧昧图片,偶尔夜间跑步时也会碰到两个年轻小伙牵手同行,对于那个圈子,祝思云不算熟悉,也不是特别陌生,更不觉得奇怪,国外都能同性结婚呢,就是不知道这个云川喜欢的人是个什么样的。
突地很想帮帮他,待二人牵手成功,她一定要去见见。
‘当然信,而且也很支持,我知道有个地方,那里两个男子不但可以正常相恋,还可以结婚相伴到老,无人诟病,只要真心相爱,就无不可,看来云川真的很寂寞,竟会将此事道于我知,一定很幸苦吧?放心,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编排,但我祝思云支持你,真心的,对了,最近天气炎热,紫阳城又人潮涌动,云川可要记得防暑!’
啊,不知不觉居然写了这么多,感觉和这个笔友又进了一步呢,真没想到他会告诉她这个秘密,看刚才三个丫头鄙弃的眼色,蛇界很歧视这种事吧?云川,你放心,我是你坚实的后盾,大胆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放飞信鸽,心情无端好转,至于墨千寒那个人渣,哼哼,她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对他胡思乱想了。
“君上,墨王发现了。”
整齐有序的书桌后,纳兰流川邪笑仰头:“哦?这么快?”
下方单膝跪地的黑衣男人点点头,后起身‘嗽’的一下消失无踪。
某男玩味地放下笔,慵懒靠后,双肘抵着椅子扶手,十指交叉腹前,勾起一边唇角,尽显算计。
白月湘,墨千寒,倒要看看你俩多么伉俪情深。
与此同时,彼岸居,桌案后,白衣胜雪的男人挥笔羊皮纸上舞动,很快,拿开毛笔,一副堪称极致完美的美女图呈现,女子芳华正茂,悠然坐于雕龙刻凤长凳中,怀抱琵琶,笑味深浓,眉目传情,精致小巧的唇形和饱满秀挺的俏鼻,还有月牙似地眉眼,都画得分毫不差。
环胸单手支撑下颚,与画中人遥遥相望,花无叶觉得,若她始终如此婷婷玉立,端蕙可人,倒是可以陪伴身侧,本来他俩就是命定夫妻,谁也离不开谁,既然不再觉得厌烦,何不顺承天意?
感情,培养培养,总会有的。
卷起画卷,自怀中掏出小儿巴掌大的连环玉珏温柔抚摸,苦笑道:“白月湘啊白月湘,最终咋俩还是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这一趟来得还真值,得到天下,带回你,此生便是如此了!”
次日,相较以往,帝宫显得格外宁静,大半宫奴都还在憨憨睡梦中,忙碌一宿才把庆诚殿恢复原样,怕外来使节们受到叨扰,一半的神佑军也都守护在行宫,御花园里仅有几个宫女辛勤打理,不知哪里飞来一只鸽子直落御书房外,打着哈欠出来的云曳见状,接过鸽子,发现还有小竹筒,立马拆下一看,双目圆瞪,立马向里面奔去。
云三齐则还是端着绿蔬往紫宸宫里送,落玉娇殿中迷迷糊糊梳洗,穆涟依院内练剑,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也有一道蓝影飞跃进紫宸宫,惊得早早被逼起床院子里做早操的祝思云仓皇后退,看清是个人才指着数落:“你有病啊?大早上出来吓人。”尼玛,吓死她了,还当青天白日见鬼了呢。
纳兰流川‘啪’的一声打开折扇,端的是玉树临风一枝独秀,柔声打趣:“你这女子,还是如此不雅,当你经过昨日会改头换面,果然还是高估了。”‘砰’,折扇自然而然在女孩儿脑门上轻敲一记。
“我……”某女刚想继续发飙,想着自己如今可是受万人叩拜过,还是不要那么粗鲁的好,立马和缓脸色,不乐意的反驳:“我这不是被你神出鬼没给吓着了么?你又来干嘛?”
正要继续拌嘴,想着此次目的,纳兰流川迟疑了下才扬唇鄙夷:“瞧瞧你这都穿的些什么玩意儿?”将其上下打量一边,摇头晃脑:“衣不蔽体,放荡轻浮,白月湘,真不明白墨千寒那小子因何不废你,若是在玄尚,就你这样的女人,别说母仪天下,就是放入后宫为婢女都有失颜面。”
“哦!来砸场的啊。”祝思云总算听明白了,这混球估计是在气当初她出言谩骂,可这话也太难听了,烦闷拧眉:“有病就去治,别跑这里来乱吠,立马给我走!”决然指向门口。
心情本来就不好,她也是失心疯才会辗转难眠,天快凉了还让珂珂去打听无尘殿的事,珂珂却说那家伙回御书房小歇了,他一点来跟她解释的意思都没,继而导致整晚未眠,火气不知如何宣泄,又被这疯子来肆意辱骂,能有好脸色么?
纳兰流川收起折扇,大摇大摆坐到院内唯一的木桌前,还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比起对方,心情可是相当愉悦:“吾乃一国之君,哪怕身在云蟒,依旧天之骄子,你又凭什么对吾颐指气使?住在紫宸宫就真把自己当王后了?白月湘,本君劝你还是莫要再痴心妄想,他墨千寒明摆着将你白家玩弄于鼓掌,待无利用价值,你觉得凭你还能住在这紫宸宫?”
“你又不是他,怎么就能确定他是在利用我?”某女见赶不走,懒得再理会,继续踩踏台阶做拉伸运动。
衣不蔽体?长袖上衣,长裤,除了双手在外,该遮掩的都遮掩住了,不过是单薄了点,何来衣不蔽体?
“呵,凭你的俗不可耐,凭你的粗鄙不堪,凭你没资格担当大任,哦,还有出口成脏,全无大家闺秀之风。”半响等不来回应,笑道:“那日本君身中剧毒,留有一副画卷在此,还请归还。”
祝思云嘴角抽搐,偏头瞪视:“所以你就是为了拿画?”那直接说嘛,干嘛兜圈子?
纳兰流川一副‘你以为呢?’,连连讥讽:“你……不配拥有它!”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咬牙进屋将那画一把扯下,因力道过大,不慎撕裂,该死的,撕了就撕了吧,这样更好,于是又给添了把火,等捡起来时,已经完全报废,那口气总算顺畅了,得意地抱着来到院子,‘呼啦’一声,抛到了对方脚边,双手叉腰下逐客令:“还不快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去?”
她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要看到此人。
恩将仇报不说,还没完没了,他以为他又是个什么好东西?没品没风度,越看越来气。
雾雾和漫漫也学祝思云那样趾高气昂的指着门外。
“帝君驾到!”
四个字,惹来三个丫头的惊呼,赶忙小跑到院子里跪地迎接,祝思云虽然心里对那人还有不满,不过也有乖乖跟过去双膝跪地恭迎,肯定是来解释无尘殿那破事的,要不这么早来干嘛?她觉得有些事不能老闷在心里,今天就一并说开,问问他究竟几个意思,无尘殿到底怎么回事,还有能不能接受现代的夫妻制度。
这样每天不清不楚的搞暧昧,她烦了,也累了。
墨千寒面如冰霜,冷厉地站在院门口望着里面一幕,鹰眼划过凳子上饶有兴致的纳兰流川,后一点点定格于被剪得四分五裂的画纸,双手背在身后一步步靠近地上女人。
半天等不来该有的尊重,让祝思云心生不满,干脆直接站了起来,尼玛,一辈子最窝囊的事都用他身上了,连爸妈都没这么跪过,仰高小脸,如预想一般,又不知哪里惹到他了,拉长个脸给谁看呢?扬眉挑衅:“你又抽什么……”
不等女人说完,大掌扬起,就那么冷沉着脸,无情地甩下。
‘啪!’
“吸!”来不及阻止,三个丫头均是瞠目结舌的倒抽冷气。
奶奶的,做人时,被别人这么来一巴掌,顶多偏下脸,自认不是弱不经风的纸片,能给一巴掌呼倒,可变成蛇人后,她觉得不光体力不如别人,连力气也大大落了下风,这不,一耳光,若非她下意识抓住了桌角,非飞出去撞墙上不可,不过若是可以,她宁愿飞出去再撞个半死,也不至于摔得这么狼狈。
滚了一圈才赶紧敏捷坐起,不至于太过出丑,疼痛这才开始蔓延,垂头伸手揉揉脸颊,该死的,口腔内壁好像破了好大一块,清楚感受着源源不绝的血水正从嘴角疯狂流淌,眨眨眼,依旧没能阻止那没出息的玩意儿淌出来呢。
纳兰流川这回笑不出来了,倏然站起,拧眉冷声说道:“墨千寒,你有点过分了。”又见旁边蹲坐着的女人血留不止,赶紧弯腰担忧问着:“你怎么样?”
女孩儿胸前被血水侵染出大片腥红,却没勾起男人的恻隐之心,冷漠地垂眸俯视。
将伸过来的手臂推开,祝思云强挤出一抹笑容,吸吸鼻子,仰望向那人:“呵,死也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这是怎么了?明明就不爱哭呢,为啥眼泪就是止不住?这特么才叫真窝囊。
跪在地上的云曳仰头轻声提醒:“这幅画是帝君最心爱之物,一直挂在无尘殿专人看管着。”哎,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早知道就不把信鸽上的内容告诉他了。
墨千寒依然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面色沉静如水,不怒自威,最后看了一眼女人的牵强笑脸,转身决然向外走去:“本君的确是太纵容你了,帝后目无尊上,恃宠而骄,暂且幽禁紫宸宫,若再不知悔改,不必请示本君,打入冷宫,永世不得踏出半步,违令诛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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