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并非一无是处(1/2)
“你呵什么呵?别小看女人的爆发力,少瞧不起人了。”冷冷回头继续看向舞台,可恶,他果然和底下那些沙猪一样轻视女性,没有女人,能有你么?
一天了,居然为着莫须有的东西原形毕露,似乎感受到了那股不快,深吸口气,再次狠下心肠,边转开脸边命令:“明日将女驯抄上十遍送到御书房。”
我抄你个大头鬼,真是要疯了,这家伙总是有能耐让她火冒三丈,前不久才说和好算了,这一炷香功夫,就又来找不自在。
女驯?这辈子就没读过这玩意儿,难怪一直不对盘,她觉得她和墨千寒就是两个极端,可上天却非要将他俩拉一起,结果只有互相找茬,咋看咋不顺眼。
等荷怜自后台终于换好装出来时,艳惊四座,无关男女,皆是不敢相信一个人,真的可以美到颠覆众生的地步,祝思云暗吞口水,她觉得今日想盖过荷怜风头,有点不切实际了,好在白月湘本身没啥可取之处,人人都道她乃草包一个,否则一会上去了也是东施效颦,无所谓,她只要尽力而为就行,让大伙知道,白月湘并非窝囊废。
除了苏紫国,女子们均流露着嫉恨,自家男人个个都恨不得把眼珠子贴上,能不恨吗?而男人们,还真是在用眼光虔诚膜拜天神一般。
舞台在祝思云的精心布置下,本就华美怡人,此刻端上十数盆梅红杜鹃,和从天而降的漫天花雨,更是形同仙境。
荷怜褪去端庄凤袍,一身轻盈大红拖地绸裙,看似薄如蝉翼,实则保守不失轻盈,长裤搭配红纱,妙曼窈窕身段尽数托显,也令本就白皙的肌肤愈加鲜明,眉心一朵凤仙描画传神,摆出的形态也勾魂摄魄,玉指纤纤搁放下颚,面带羞涩,柳腰倾斜,不盈一握,试问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
随着阵阵丝竹声起,好似漫步云端,轻巧舞动,周身柔韧度令人咂舌。
她就像一个仙子畅游万花丛,加上内力轻功相辅,饶是见多了现代的芭蕾、拉丁亦或电视剧中无数古香妙舞,祝思云也不得不承认,荷怜之舞,是她见过罕有的夺目,如果去参赛,肯定夺冠,第一美人,算实至名归。
难怪上台时一脸的迫不及待,人家功底深厚着呢,如果可以,祝思云很想与她成为朋友,这样就可以经常慰劳眼球了。
小小舞台,万人瞩目,即便是不好女色的墨千寒都面带赞赏,目不转睛。
要不怎么说人家花无叶是公认的高人修士呢?自始至终都没被美色左右,只沉浸于杯中物,像极了一个五蕴皆空的得道高僧。
“唧唧……”
突兀的虫鸣声也没拉回人们视线,花无叶大略扫视了一下,在不惊动任何人情况下起身向外走去,到了一处幽暗回廊,沉声问道:“什么事?”
远离庆诚殿,此地静谧无声,也没半个人影走动,就不知他在说与谁听?
浑厚男声从屋梁上传出:“天皇,是时候动手了。”
“不行!”花无叶凌厉驳回,眼中阴云密布:“再等等!”
“可是再不动手……”停顿了下,无奈道:“您也懂气象,怕是会撑不住,月前又一个村子沉了。”
闻言,花无叶清俊的脸上出现了痛色,放在腹部的大手紧握,毅然决然:“时机未到,让凌王无论如何都要将村民安置好。”
“您究竟在等什么?派王爷攻进东羽村,末将带人进苏紫,三年之内,定……”见下方人一脸警告,不得不妥协:“那您万事小心,末将去了!”
面向高空那轮清亮弯月,好似受到感染,或是不得不立即将心思完好隐藏,原先的阴霾一点点被温和取代,这才勾唇原路返回。
庆诚殿的翩然舞姿还在继续,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早有注意,祝思云的视线一直定格在那空了的座位上,直到白影现身,不其然的四目相对,深怕看出什么,抿唇笑笑,俏皮眨眨眼,那模样似乎在告诉对方‘这么好的舞蹈,大祭司不用心看可惜了。’,然后继续专注于荷怜。
那声虫鸣她听到了,清脆动听,因此才会被吸引,继而走神,类似蛐蛐,又不是蛐蛐,还想为啥蛇界有那么多人类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动植物,就看花无叶跟听到召唤一样,故作不经意的离席,去的还不是厕所方向,若非她如今行动不便,真想跟去偷窥。
花无叶敛目,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非常不舒服,她仿若洞悉一切,却又什么都不说,终日装傻充愣,疯疯癫癫,淡漠地端起一杯佳酿入喉,指腹久久流连杯口,疑惑蹙眉,这怎么可能?四国无一人怀疑过他,偏偏却是这个人人藐视的草包?
等荷怜围绕着锦簇花团舞完最后一圈,做了个优美动作以示终了,没像凤月那样施礼,而是冲陈王妩媚梨涡浅笑,款款下台。
众人这才从仙境中回神,阵阵比先前更振奋的掌声洪亮整个空间,祝思云当然也有跟着拍手,因为那舞真的很好看,没见墨千寒和纳兰流川都在轻轻拍打手心么?唯一不同的是,离了舞姿,没似其余男人那样想把荷怜拆吃入腹罢了。
“下一个估计就轮到我了!”某女也不知是说给隔壁那位听,还是自我提醒。
墨千寒的脑海里顿时就出现了一副画面,一个酩酊大醉的女人举着笔筒放声高歌,姿态粗鄙,曲儿却令他至今难忘,以至于后来每每觉得疲乏时都再三回味,虽然他没尝试过失败后的从头再来,但那一句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深深震撼着他的心,放眼如今天下局势,不论哪国,又有多少双眼睛期盼着太平时日?
他想,白洪毅今日之所以向他无声的表明忠心,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吧?
平淡的斜睨过去:“何必介意别人怎么看?”顾名思义,可以不去。
“咦?”祝思云瞅着他惊叹:“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上去给你长脸呢。”
“哼,本君岂会需要一个女人来增光?”没好气的端起酒樽仰头一饮而尽,似乎听出什么不对劲,又沉声表明态度:“如今云蟒不到出风头的时候……”
“得得得,无所谓,反正我觉得我怎么做也不及她荷怜一舞,她是王后都上了,我就当为我云蟒助兴,不管怎么说,这一点,你比他们爷们!”暗暗竖起拇指,虽然最终结果是一样的,但自愿和被迫是两个性质,现在她上去不是因君令而迫不得已,她是自愿扭转下形象。
话也说得漂亮,不为给其他国的人看,只为在座云蟒的诸位,待得久了,她真把自己当成了云蟒国一份子,只因这里的人也都把她当自己人。
墨千寒瞧她没有不适,还一脸跃跃欲试,忽地就有些忍俊不禁,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见荷怜上台而长吁短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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