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茶肆酒馆探军情（上）（2/2）

那名王姓公子摇摇头，叹道：“你是有所不知，放在之前，这姑娘的模样确实生的俊俏。不过我最近受人邀请去了趟万花楼，楼里的明月姑娘……”话说一半，这王公子还故意卖了个关子。“哎，不说了，不说了。听书，听书。”

“哎，别啊，这话说一半就不说了，你还拿我当兄弟看吗？！太不够意思了啊！”茶客闻言佯怒。

“嘿，别啊！杨兄，我，我这不是为了增加你的好奇心嘛。”王公子押了口茶继续道，“这万花楼的明月姑娘可比这个美多了。而且啊，我听说，这明月姑娘可是万花楼秘密培养了好几年的。不过，那万花楼的妈妈说了，明月姑娘不接客，真是可惜了！”王公子的语气充满了遗憾。

“那可真是遗憾了！不过我说啊，这明月姑娘到底美在哪里啊？你也知道你杨兄我家有悍妻，青楼这种地方我可是万万不可进的。所以，劳烦王公子还与我讲讲。虽然我看不到，但可以听你描述来推测到底是不是美人啊！”这杨姓公子抱着一种不能目睹芳容的遗憾对着王姓公子道。

“那杨兄可别怪小弟口拙。”王姓公子清清嗓，周遭的茶客早在他提到明月姑娘芳名的那刻起就开始默默关注了。就在王公子再次开口前的那刻，一个个伸长脖子竖起耳朵，就为听个仔细。

苏小小和曲墨白此刻也集中精神认真听王公子描述。眉如柳叶眼若杏，小巧玲珑鼻，唇似丹霞，鹅蛋脸面。虽是只长着一张小家碧玉似的脸，但眉宇间一股风流媚意，倒是平添一番风情。何况肤若凝脂，纤腰可盈盈一握于掌间，四肢修长，一件红纱罩体，隐隐约约产生一种朦胧美。脚腕系银铃一对，走一步响两声。

“其实论长相，明月姑娘不算美。但她天生一副媚骨，加上明月姑娘舞姿曼妙，倒是胜过其余美人。”

“可是我听说这芳翠阁近日也推出一个姑娘叫芳烟。我昨日去瞧了，论相貌和才情，这明月姑娘可比不上那芳烟姑娘啊！”一个茶客听完王公子的描述，颇为失望地摇摇头。

“哟，你说那芳烟啊！昨日我还听说当夜这姑娘就被那芳翠阁的妈妈卖了两开了苞。再过几日就是花魁大赛了，虽然今年比前几年推迟了几天，但这规矩还是不会变的吧！这开了苞的姑娘，可是不能竞选的。”王公子一听有人贬低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当即翻脸反驳。

“你！”那茶客听着王公子的话气得直哆嗦，虽然他说的确实是事实，但被人当面落了心中女神的面子，还是很生气啊！

一时间气氛很是奇怪，没有人敢干涉他们两人暗中的较劲，就这么僵持着。

“哎，你可知，京城第一青楼——万春楼也要参加今年的花魁大赛？！”苏小小作为曲墨白的“小厮”，装作不小心地戳了戳旁边一桌茶客的随身小厮一下说道。

那小厮有些奇怪地看了苏小小一眼，没有说什么。

计划一失败，果然还是要有身份才好行事。苏小小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慢慢凑近曲墨白，乘着给他添茶水的时候吩咐他道：“现在气氛尴尬异常，是我们宣传的好机会。你只需‘无意’说‘听说今年花魁大赛万春楼也会参加’这句话，一定要说，明白吗？”

曲墨白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待苏小小为他沏好茶退后一步回到原位时，果真听到曲墨白‘无意’的把刚才自己吩咐他说的话说了一遍。

“这位兄台，你说什么？！可以重新说一遍吗？”有茶客有些不确定地问曲墨白，曲墨白只好又重复说了一遍。

“我没听错吧？！万春楼？！哈哈哈！不可能！”一个茶客听到这个消息笑得是眼泪都出来了，这茶楼其余茶客也跟着笑。但很快，他收了笑，一脸严肃道，“这位兄台，这万春楼已经是三年没有参加花魁大赛了，今年也不会参加的！何况那些人怎么能和姑娘们相比？！”

“你！”曲墨白有些生气。虽然万春楼是小倌楼，但他们怎么不能和姑娘们相比了？！

见状，苏小小上前一步，对着那名茶客作了个揖。“我家公子不会说话，若是冲撞了这位爷还烦请您宽容一下我家公子。但话说回来，这位爷想必是没仔细打听吧。万春楼确实三年没有参加花魁大赛，但并不代表万春楼不会参加。琴棋书画，赋诗唱歌，姑娘们会的，这万春楼的公子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