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李志森（1/2）

万阳躲在食杂店十分钟之后就走了出来。因为他相信所有的员工都会在下班之后第一时间冲向公交站。十分钟已经足够久了。不过他刚走出没几步却心声一股奇妙的不舍。他回过头来看着那家小小的食杂店。他知道时代的洪流很快就会把这家小店吞没，大城市将不再有食杂店的立足之地。而伴随着食杂店一起消失的，将是人情味和温度……

感慨归感慨，该办的事儿还是要去办。如万阳所料，公司里所有的员工都已经匆匆离开了。其实前一世万阳每天也是那样做的，谁不想早点回家呢？

那个工作间对他这样的应届生和所有业绩不太好的员工来说都像是地狱。过大的精神压力让每个人下班之后都感觉到无限的疲惫。但是下班并不是噩梦的终点，因为还有漫长的公交要挤。

悄悄回到公司的时候，整个办公楼都异常的肃静。肃静的甚至有几分诡异。十几米外就是熙熙攘攘的街道，而他现在却像是身处另一个世界。不得不说，这感觉蛮奇妙的。

走进楼道的那一刻万阳却犹豫了一下。因为那个平时热闹的楼道不仅是肃静，现在更透露出一股奇怪的恐怖感。万阳觉得面前这个原本熟悉而简单的画面似乎在某个恐怖片里面看过。紧接着楼道里传来的诡异且有节奏的“嗒……嗒……”的声音更是加重了恐怖的气氛。

万阳努力回忆着那嗒嗒声的来源。很快他就想起来了，那是打更的老张头走路的声音。老张头得过脑血栓留下了后遗症，加上他那双打了铁后跟的旧皮鞋，走起路来就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老张头为人忠厚，每天都提前到岗。他的上班时间是晚上七点。但他总是提前到。加上他岁数虽大记性却很好。所以公司里的新老员工他几乎都叫得上名来。这一点，恐怕再这家公司也只有他能够做到了。其他人都没办法把公司里所有人都认全。

万阳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老张头也从走廊的一头走了过来。

“忙着哪张叔。”万阳抢先打着招呼。

“啊。每天第一件事儿，先挨个屋子检查一遍。看有没有安全隐患。你这是加班啊？”老张头也笑呵呵的说。

“落下点东西，回来取一下。”万阳随口说道。然后便沿着由于年代久远已经被踩变形的楼梯上了楼。

来到四楼的总经理办公室门口，万阳深吸了一口气又在脑子里演练了一边自己的计划。感觉自己准备好了之后他抬手敲响了房门“当当当……当当当……”他敲得不紧不慢，声音也不大不小。

房间里面并没有马上传来回应。万阳站在门口猜测着，难道李老板今天没在？不会呀！他每天都得在这呆上一个多小时才会走的呀！

过了十几秒，当万阳打算再次敲响房门的时候，里面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了，是李老板。李老板打开门之后发现是万阳似乎有点意外。看了一眼万阳还探头往楼道里看了两眼才问：“你……你有事儿啊？”

显然李老板对万阳的出现很是意外。万阳也很意外李老板为什么不在里面喊一嗓子“谁呀？”，他干嘛直接自己过来开门？开起来平时这个点压根就不会有人来，所以李老板从一开始听到敲门声就已经觉得很奇怪了。

“我……我是有点事儿。”万阳有些紧张。因为接下来的几分钟将决定他是否能拿到这家公司的终极数据。

由于这种数据的量非常少，李老板每天晚上加班的时候最重要的不仅是检查员工记录。更重要的就是分配这些终极数据。由于量太少不可能一千条一千条的发。他需要做的是“掺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