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织梦【十六】（2/2）

“呃……秦远不是傻了吗？”

“呵，谁说的。”司命感慨道：

“有时候想要疯魔的人，往往最为清醒。”

叶灵一脸你又再卖什么关子的表情，刚想过去锤他两下出气，却被凌霜给拦住了。

“好了…”凌霜无奈给她顺毛：“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孩子气，乖啊。”清冷的声线语调却是温柔，跟司命说话时那就是两个极端。

司命摸摸鼻子，起身上楼，装作并不知道凌霜的差别待遇。

“那好吧。”叶灵被顺毛撸了两下，脾气也下来了，轻哼一声，语气不屑的说：“自己问就自己问，谁稀罕你说。”

……

任他时过境迁，燕回山依旧还是那个燕回山。

看着秦远坐在房顶望着床边日落，叶灵也跟着纵身一跃，立在他旁边。

两人谁也没有率先开口，秦远就像并没有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他专注的望着天边一点点西下的暮阳。

红色的日光洒落，晕染了这一片天空与大地，就连叶灵身上的白衣，也染上了通红的色彩。

秦远并没有被这温暖的色彩所感染，他就坐在这里，却又仿佛虚无缥缈。

叶灵问：“为何选择醉于梦中？”

“从未入梦，又何来沉醉？”这是秦远的回答。

“那…秦歌？”

“呵，我也没想到，最不应该入梦之人，却最是沉醉其中。”

秦远苦涩的声线仿若能感染温暖的日落，叶灵恍然有种错觉，他周身的气息，都夹杂着苦涩。

“…你”像是明白了什么，想要求两句话来安慰一下他，最终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立场，于是叶灵只道一声：

“珍重。”

便离开了这栋竹屋，为秦远留出了一片清净之地。

叶灵遁空时，似乎还依稀可闻一女子温柔唤道：“相公…”

……

传说世间有一种鸟，褪去了曾经的蓝色羽衣，着一身雪白不染纤尘，其擅编织梦境。只不过这梦境，是为自己打造的牢笼。

天地多不公，无法与天地相争，也便织一场黄粱梦，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