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心事（2/2）

她垂了垂眼睛，看见白毛团子心满意足地窝在男人的怀里晾肚皮舔爪子，想了想前几年这只畜生还窝在自己的怀里……

一轮明月高悬，两人坐在落叶上，晚风习习，十分惬意。恍惚间，张江觉得自己好像跟这个人相识许久，倒真有些亲兄弟的意思。这种感觉陌生而奇怪，他自小到大和谁都不亲近。即使是父母，也总像是隔着一层什么。

叹了口气，他本以为回忆会很长一段时间。这样的时光也太过短暂，几乎来不及品出什么滋味来，便要消散了。离开了这里，便是纷飞的战火，破不完破不了的案。只怕很难在有这样的时光。

程晨慢慢坐直身子，眯起大眼，上下打量了张江一番，字正腔圆地对张江提意见道：“刚刚那个女人对你催眠了？”

张江摇摇头，继续道：“所以，总结一下，我的观点是，催眠，一来，不科学，无法解释。二来，是违背唯物主义理论的。让这种来历不明又违背我国核心价值观违背唯物主义的人来承认，我是不赞同的。”他不想说出事实。

程晨笑：“我不知道。但我已经是客观存在了。我没经历不代表我不知道，知识要活学活用，我如何不符合唯物主义理论了？并且，我完成过很多任务，积累了很多经验。刚刚我敢确定你被催眠了。”

“另外一件事，是关于这几天调查案件的。前几天，在办事处的同志联系我，说他们那里出了个案子，性质恶劣。嫌疑犯杀了自己的妻子，审问时，他神智混乱，言语颠三倒四。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说，一个疯疯癫癫的流浪汉察觉到他身上有微弱的妖气，怀疑此案与妖有关。

但他们不信，可那人说他认识我。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我考虑到与其让你们坐在办公室间接看案宗判定案件性质，还不如我俩分析。我怀疑是陈福，想等这案破了去找他。亲自参与到调查提审中去，解决这桩案件。”

张江忧愁地搓下巴，随即在一旁欢呼：“可以啊，走走走，今晚回家都收拾好行李，明天就出发。不过啊，你负责买高铁票，订明天早上的票。我们一起去查案！你赶紧查那里有好吃的，上网搜，搜特色的！”

沉默了一会儿，放下手中的手枪，说道：“我想，寅时二刻到寅时三刻，人间可能会因为阴司的动荡出现很多差错和漏洞，生死大事也许会出问题。比如该入阴司的却成了鬼，该出生的……没能好好出生。这都是时空错乱……”

“可惜我学艺不精。”程晨低着头，抚摸着手枪的速度慢了下来，很是无奈地说：“我一直都很没用，它们说我什么都不会，若我不是有了这只眼睛，怕没有能够令它们害怕的本领，不过可悲的是它们根本不怕我……我答应过芙蕾，要让空间正常运转，但在这期间，却屡屡出现错误。”

停顿了一下。

“这次也是，我其实什么都不会，连大脑都没你们任何人聪明，我觉得我是个阿斗，芙蕾扶我起来，我却怎么也起不来。我最笨了，还不喜欢听别人提意见，我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我都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