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死或生（1/2）

面对我的询问关晴不知所措：“就是，简单的传闻罢了啊。”

并不简单，传闻往往是关键所在。

关晴向萧南投去求助的目光，萧南挡在关晴身前：“那么，我们搜集到的情报只有这么点，谁想留下去阴界关查个真相？”

虽然还有很多不解，不过我现在对关晴的情报收集能力再不表示质疑，她确实很厉害，厉害到可能我们需要查一个礼拜甚至更久的东西，她仅仅用了不到十二个小时。

我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查的，哪怕是在黄景华死的那一刻开始查，也非常厉害。

我环顾一下四周，并没有人举手，我大概能明白他们的心态：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一些离奇的案件，像黄景华这种案子最多属于比较棘手，但不足以勾起他们的好奇心，因为在他们手上还有很多比这还要棘手的案子要处理。

刑侦从来不是简单的推理活。

此刻场上的气氛变得有点微妙，萧南干咳了一声：“这样，谁能把这个案子结了，我给他升职加薪！”

不言而喻的，所有人都站起身，摇摇头走出门外。

除了我。

“这…”萧南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萧南一开始给我的印象不错，但现在在我眼里他也只不过是个混蛋罢了。

他自以为是的骄傲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提。

所以我很好奇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我直接提问：“能不能告诉我你在接手这个部门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萧南却摇摇头：“不行，这是最高机密。”

“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辞而别？”我诱惑萧南，因为他看起来因为这件事受了不少的打击。

从他的眼神里我能看出来他迫切的想知道原因，可他对于他自己的身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心和保密性。他还是摇摇头。

“好吧。”我摊摊手：“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这行和刀口舔血无异，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被某个丧心病狂的罪犯用刀甚至用枪杀死，我们时刻准备着为荣誉，国家，人民还有弟兄们牺牲，生死都置之度外了，你告诉我给我升职加薪？为了一个破案子我连命都没了升职加薪有什么用？追加烈士称号么？”

萧南被我说的抬不起头来，任何一个在执法机关工作的人几乎都明白的道理，萧南却不明白。

他绝对不是警务人员，我在心里告诫我自己，而且关键就在于，这类人非常喜欢拖累别人。等到经历了风雨成长之后才能凸显自身的智慧。

他比我大接近二十岁，可在我眼里他还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孩子。

这种感觉很怪异，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变成了自己领导。他有什么资格去领导别人？因为他一级机密的身份？

“那你为什么留了下来？”关晴在打圆场，也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所以对比萧南，我更欣赏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姑娘。

“因为这本来就是我们局里的案子，不管你们信不信，这案子最终还是会落到我头上，让我去查，所以我走不走有什么区别？”

萧南一开始或许以上位身份居高临下的看待我，但是刚刚被我说了一通之后他的语气明显的有所缓和。

他甚至用上了敬称：“那您对此事有什么意见？”

“其实我一开始也是想就地调查的，结果被你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人手就从我们局里调吧。”

“可是阴界关…”关晴欲言又止，显然是提醒我阴界关里有某些很邪门的东西。

“那怎么办？”我无奈的望着她：“找两个道士做一场法事，回头随便找两个替罪羊扣上这口锅然后结案，自己继续混吃等死么？”

关晴和萧南一起沉默，他们似乎想不到为什么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有这么大的反应很正常，有个现象就是和聪明人一起聊天的时候，往往你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他就可以猜到你想说的话，做的行动甚至提前帮你做好准备工作。

但是萧南和关晴并不是这种人，并不是说他们不是聪明人，他们需要的是学习，学习这里的办案流程：不管面前是怎样的风雨，面对怎样的敌人，也得找出真相，找到真凶。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更多的是一份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