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凌晨训子(1/2)
荀颂直接拍板了,荀元惜纵使再不愿,也只能听从。
好在,荀元春、荀元莞都在禁足,周氏又被打发去了庄子上,她每日去福鑫堂晨昏定省,再读读书、练练字,陪娘亲说话、打拳,这日子倒也好过。
但她却不知,就在她离开外书房不久,荀颂都没管已是凌晨,就命人去宜兰院,把她父亲荀汶从暖烘烘的被窝里唤了起来。
听来人说,老爷子找自己是谈嫡女荀元惜的事,正由周氏留下的一个婢女香草伺候着净面的荀汶,一把抓了遮住视线的湿帕子,“啪”一声,摔回铜盆里。
“她的事,父亲不是向来不许我多过问吗?这会儿又来找我说什么?行了,你回去跟老爷子说,那丫头的事,他老人家拿了主意便是,我没意见!”
说罢,他扯开刚束好的衣襟,身子一仰,又往床上倒。
可荀颂怎会不知他这次子是个什么德性?
派来相请之人,是个侍从,并非小厮。
眼见二爷果然如老大人所说,一听是谈七姑娘的事,就推辞不去,侍从脸一板,冷冷道:“二爷,老大人说了,您今儿要是不过去,之后三个月,都甭想拿月银!”
别看荀汶官不大,这日常的往来应酬却是兄弟三人中,最多的。
没银子,他还怎么混?
荀汶赶忙翻身爬起,嘴上却愤然念叨:“也不知那逆女有什么好?看老爷子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再看我们莞莞,知书识礼,又文静、孝顺,怎也不见老爷子多疼一分?”
这叫什么话,嫡出和庶出的,能一样吗?
二爷可不必真是,太偏心了!
侍从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暗笑荀汶读了那么多圣贤书,竟还不如他,这么拎不清。
有心想稍后跟老大人提一提,可眼下,他却只装没听见。
“二爷,劳您快些吧?您看,这天都快亮了,老大人还没歇,就坐书房等着呢!”
看侍从神情严肃,荀汶也不敢再怠慢了,急急招呼香草近前梳了头,整理好衣饰,赶去了筹文斋。
对这扶不上墙,还自命清高的次子,荀颂素来懒得多言。
都不待他行礼问安,荀颂便开门见山,直接道:“从前,我就说璨璨并非池中物,将来必定不凡,你总听不进去,还说她不过是命好,得了三皇子那门好亲事,除此以外,一无是处!如今怎样?”
荀汶在荀元惜面前总端着一副严父的架子;但面对这位高权重的老父亲,他就是个怂包!
一照面,就挨了一通训,他心下不由得更烦小女儿,也埋怨父亲偏心,表面却乖顺得很,立时勾腰驼背,低下头,闷不吭声。
斜扫次子一眼,荀颂已看穿他心思,不禁更是失望,但这该叮嘱的,还得说啊!
荀颂当即没好气地指了他。
“你啊你,我知道,自从周氏被沈氏害得早产后,你就不待见她,也因此不喜璨璨,满心满眼就只有那周氏,还有她生的四丫头。但咱们姑且不说璨璨健康讨喜,四丫头却是成日病恹恹的;就说今日这事,若换了你那宝贝庶女,她能独自面圣,在万般不利的形势下,捧回一个县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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