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犹豫的选择！（2/2）

老人又纠结了，无法做下决定。

一方面是信仰，自己也曾甘愿为之付出生命。然而另一方面，却是数百同门的清白。

每当午夜梦回之际，那数名儒生践踏自己同门坟土的狂态，那种自骨子里，自灵魂里所展露出来的不屑与厌恶，都好似一柄柄无情的利刃，深深地插进他的身体。

直将他插得遍体鳞伤。

他再也无法入眠，因为害怕在梦中无颜与同修相见。他又害怕清醒着，因为每一刻的清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如此纠结了数日，他忽然想起了当日出现在流云天阙的那名男子。

那人曾说，他有为了公道，与天下为敌的勇气。

那人曾说，若有需要，可以往深柳读书堂寻他。

老人不知该如何选择，缓缓呼呼地便收拾好了包袱，一路打听之下，来到了此地。

“前面，便是鸣翠山了。男人说的深柳读书堂，就在其上。”

临近目标，老人恍惚的精神好像突然清醒了不少。

他又开始踌躇了。

这一去，他该说出当年真相吗？

那名男子，好像叫做柳三变，好像也很有些名字，只是——值得信任吗？

一脸数个疑问浮现在了老人心中，让他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我，该继续前行吗？”

老人低声呢喃，似乎是在询问自己，又似乎是在质问天地。

就在此时，忽然寒风透体，卷得老人褴褛衣袍，杂乱的头发胡乱跳动。

随即，便见得柳生峰泷怀抱着浪刀，出现在了老人身前。

“又一名不自量力之人。”

柳生峰泷背对着老者，低声轻语。

这段时间，他确实是被这些准备潜入读书堂的人弄的有些烦了。

然而就在柳生峰泷准备将之擒下之时，本就虚弱的老人却因受柳生峰泷气势影响，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嗯？”

柳生峰泷察觉异常，忙身形一动，将老人搀扶，缓缓放倒在地，免得他摔伤。

“此人……似乎功体已废。而且看他情况，也不是前来作恶之人。”

柳生峰泷查看了老者情况，不由得微微皱眉。

既然不是前来作恶之人，他有心不管。可是对方似乎是因他而晕厥，而且见其虚弱的模样，也让他不忍心就此弃之不顾。

“嗯……先把他带往西山。”

柳生峰泷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出手相助，只是就在他抱起老人之时，忽然听见了老人无意识的呢喃。

“柳，柳三变，读书堂，堂，柳……”

柳生峰泷面色微变。

“此人是来寻找红尘素衣的？嗯，既然如此，更不能坐视不管了，先带回读书堂之内，让圣女治疗。”

柳生峰泷身形一动，进入了读书堂之内。

而在同一时间，武林某处，月飞花一人独自前行。

倏然，前方之处，火焰高涨，隐约伴随着声声哭喊，以及一声疯狂的大笑。

“嗯？前往一观！”

月飞花面色微变，急忙展动身形，快速往声动传来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