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沉重（2/2）

陌倾城看着方老太太失神的模样，不禁出声问道：“外婆？”

方老太太没有应答。

“外婆？”

“啊？嗯。”

方影眉转身，也察觉自己失神了。

“外婆，你刚刚怎么了？”

陌倾城很是疑惑，方才她一直望着外面，没什么奇怪的啊。

“女娃，你觉得……霏儿怎么样？”

“挺好的啊。”陌倾城是没觉出来什么不妥。

方影眉微微摇了摇头，“我是说，你觉得她这个人怎么样？”

陌倾城见方老太太一脸严肃，便也正经了起来，细细一想，真的没什么不好的地方，“我不知道。外婆，你想说什么？”

方老太太微微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觉得她这个人心思太重。我是看着她从那么点的小孩到现在长大的，自然多少也有感情。但是我发现，这么多年来，她的心思我仍然看不懂。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的眼睛似乎总是隔着一层布，让人看不透，甚至隐隐约约透出几分贪婪。女娃，我担心啊，不是担心黎家的家产，是担心她这个人，我怕她以后走上不该走的路啊。”

说到最后，方老太太的语气有些颤抖和悲凉。

陌倾城怔住了，她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然后她扯扯唇角笑了笑，却有些勉强，“外婆，说不定是你看错了呢。何况，这么久了你就没有找霏儿谈谈心，劝劝她？再不济，在平常里感化感化她也行啊。”

方老太太再次沉重的摇了摇头，“女娃，你不知道，我找过她，但她每次都是表面上温顺，等到第二天看我的目光里总是含了一二分怨恨。这一来二去的，我就与她疏远了。本来我是想，让她看在我不喜她的份上，主动离去，我在暗中再帮帮她，谁知道啊……”

“那，这件事舅母不知道吗？”

按理说，方老太太观察欧阳霏儿这么久，应该也会给辛鸣蝉透露一二分的。

“你还不知道鸣蝉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吗，温柔单纯，却又懂事的让人心疼，当初就是因为她的善良，她才会收养霏儿。她本来是想受她当养女的，我不同意，跟她说了这件事。她倒也懂，没有对霏儿好的过分。但是我们都还是希望她能好好的啊。”

陌倾城听完这番话，心情也有些沉重。

但是她又看了看方老太太沉重无奈的样子，深呼吸，吐出一口气，仿佛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外婆，你也别太担心啦，顺其自然嘛，老是皱眉头的话，可是容易变老的。”

方老太太脸色轻松了不少，“你这孩子，我本来就老了。”

“哪有，顶多是容貌，心态还和谦谦差不多呢。”

陌倾城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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