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宫宴一舞倾城（1/2）

中秋佳节，街道两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流光溢彩，霓虹闪烁，宛如白昼一般。苏启澜正坐在轿中往皇宫赶去。她轻掀起轿帘望着华灯璀璨，川流不息的京城暗自感叹，不愧是天子脚下，竟繁华至此。

“小姐，前面就是城门了。”大双俯身轻道。

随着一声“落轿”，苏启澜被扶下了轿，在她的绣花鞋踏进城门的那刻起，就瞬时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宫内，华灯初上，平坦的青石小道在皎洁的月光下熠熠生辉。每个角落都被摆上了各式的花灯，宛如白昼一般。如梦似幻，给肃穆的紫禁城平添了一些奢华，辉煌以及迷离。宴会地点是在宫内的洛璃湖旁。湖面上波光粼粼，萤火虫萦绕，与明月相映成趣。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湖边点上了熏香，丝丝缕缕在宴席间环绕。席间摆满各馅月饼、藕粉桂花糕、红豆糖梨酥等糕点。

各位有名望的贵族功臣都已就坐，苏启澜在爹爹旁边的一个座位上就坐。

不经意间她看见林嫣儿了，在离她不远处坐着，正小鸟依人的紧挨着沐风。就在她考虑要不要换个座位的时候，林嫣儿看见她了并扬起了嘴角，给了她一个挑衅十足的笑容。

“奴家来迟了，还望皇上太后恕罪。”一声娇滴滴的女声传来。

苏启澜抬头望了望说话的女子，那女子约莫十五六，有着纤纤一握的美腰，高挺的鼻梁，丹唇不点自红，美眸微眯，带着几分美人慵懒。穿一袭水色长裙，腰间挂着一块上好的玉佩。

“是施施啊，快免礼。”皇上笑着一抬手。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女子含笑起身，在苏启澜对面坐下。见苏启澜在看她，便朝着她微微垂首。

她就是赵施施？早听闻过她的事迹，一直都没见到过真人。今儿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是个罕见的美人。

“今晚，众爱卿能赶来赴宴，朕甚是欣慰。这第一杯敬明月。”皇上说完便一饮而尽。

席下的众人也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苏启澜不会喝酒只得以茶代酒。

“父皇，今夜中秋佳节，花好月圆，若有美人能一舞助兴，岂不美哉？”说完含笑望着苏启澜。他是个戴银色狐形面具的男子，看不清他的长相，却又好生熟悉。他衣衫微开，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握住酒杯的手修长骨节分明。

苏启澜歪了歪头，她可不记得自己认识皇子。

“我来！”赵施施笑着起身，“皇上，不如让奴家舞上一曲祝祝兴？”

“准了，皇儿意下如何？”

“回父皇，皇儿认为又有何不可？”语毕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赵施施立即喜笑颜开，含情脉脉地望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奴家献丑了。”

苏启澜默默地低头喝着茶，她明白，能进宫见到太子的机会本来就少之又少，在加上今夜良辰美景，美人才子相聚，谁不想好好表现一下自己？奇怪的倒是她，心里只有淡淡的伤痛。

琴声响起，赵施施如一朵怒放的鲜花绽放着。身姿轻盈如燕，袖若流水轻击，纤腰轻灵，点脚转身，回眸浅笑，令席间的女子也惊叹不已。

一曲霓裳衣舞终了，席下掌声一片，太子也莞尔一笑，赞许地点了点头。

他一笑如山间清泉般，席下的姑娘们纷纷推攘着嬉笑着，有些还向赵施施投去羡慕的目光。

“好，不亏是京城第一美人赵施施。”皇上龙颜大悦，“朕听说南有苏启澜，北有赵施施。不知佳人苏启澜能否赏脸给诸位再舞上一曲呢？”

“不敢，奴家献丑了。”苏启澜缓缓起身，“回皇上，奴家这支舞并非琴能弹奏的，需用笛声方可。”

“哦？来人，去取笛子来。”

“慢！”太子起身从袖中取出一支玉笛来，“启禀父皇，儿臣愿为苏姑娘奏乐。”

“极好！佳人才子，此景堪绝妙！”皇上龙颜大悦，席下也活跃起来。太子亲自为她吹笛，真是羡煞旁人。

苏启澜向太子微微垂首，太子做了个“请”。

晚风轻佛，风中带着荚果的芳香。玉笛声起，她轻移莲步，如一只轻盈虚幻的蝶。长袖漫舞，美目轻盼，轻灵若仙，又如深谷幽兰般令人移不开视线。席下叫绝声不停。突然笛声急转，苏启澜点脚轻跃，以右足为轴，旋转起来，愈转愈快，广袖一辉，袖中的花瓣瞬时间撒下，犹如下了一场花雨。一曲终了，苏启澜微微一俯身便停了下来，犹如一个失足落入凡尘的月光仙子。

“奴家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