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体贴了一回!(1/2)
其实,就算洗干净了回去,她身上的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师父同样会担心,但总比她顶着那般糟糕的模样回去好,算了,她身上本就臭烘烘的,洗干净了她自然也高兴,只是……安晨夕脸上一寒,她的确需要洗澡,但并不代表需要他一个大男人动手给她洗,而且这男人还一点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意识,好歹她也是女人,他不在乎名声,她还在乎呢!
“我自己来。”安晨夕冷着脸道,说着又伸手去夺姜澜手中的花洒。
“就你这鬼样子,别把自己淹死!”姜澜神色不好的看了眼安晨夕腿上的绷带。
“我手没断!”安晨夕咬牙切齿,言外之意能自己动手。
姜澜哼了哼,“就你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算看了不该看的,爷也没兴趣,我还怕你伤心病狂,扑到小爷呢,你担心什么,该担心的是小爷我,我没嫌弃,你嫌弃个屁啊!”
“……”安晨夕脸黑如墨,好想撕烂这自大狂口无遮拦的嘴。
站不起来,而姜澜又把花洒太高了不少,彼时她身体还没恢复,就算再生气,也只能暂时压下心里的火,任由姜澜来替她洗。
玄麟早在水淋下瞬间,便一个箭步跳了开去,彼时,玄麟十分不满的冲姜澜喵呜了一声,以示抗议,奈何姜澜理也没理玄麟,一双眼睛只落在安晨夕身上。
见姜澜不理它,玄麟很气愤,一个高窜,玄麟跳到远离花洒的洗漱台上,在洗漱台上一边来回踱步,一边看着浴缸这边的情况。
知道跟姜澜这样我行我素的自大狂说多了也枉然,搞不好还给自己心里添堵,索性安晨夕又一次闭上了眼,眼不见为净。
先将安晨夕身上的污渍简单冲洗了一番后,姜澜这才拿起了一旁的纯棉帕,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擦洗起来。
相比于之前的粗鲁,他擦洗的动作很轻柔,仿佛是在呵护什么珍贵的无价之宝一般,他的手指偶尔滑过安晨夕的肌肤,让安晨夕心里忍不住一颤,心里泛起了几分异样的感觉,两世为人,她从未与男人如此亲密接触,安晨夕觉得很别扭,心里十分不适,但更多的却是懊恼,只觉姜澜这登徒浪子,竟然一点不知廉耻,事到如今,也只能咬牙生闷气,整张脸因为怒意和不适一片通红,好在她用幻术遮掩了原本的样貌,现在也看不出她满脸通红。
姜澜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安晨夕,对于他如此亲密的接触,她却脸不红心不跳,姜澜心里的挫败感更甚了,只有对一个人丝毫没有感觉,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吧,想到这,姜澜心情糟糕透顶,活了二十几年,都没有这一天让他挫败且愤怒,那愤怒似将他整个人烧了起来,就算此刻距离这丫头极近,他们之间如此亲密,也无法熄灭心里的烦躁之意,明明他们相隔咫尺,却仿佛中间有一座无形的厚墙,隔绝分离,让他们身处在两个世界,他触碰不到她的柔软,她也感受不到他的热情。
心思各异间,姜澜已经清洗了安晨夕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附在表面的污垢,安晨夕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衣服必须要换,而且,虽然是破烂不堪,但这么穿着也没办法将她身上完全洗干净,再者,伤口也要处理,姜澜盯着那衣不蔽体的衣服,目光深邃,开口道,“你脱还是我帮你脱?”
“滚出去!”安晨夕彻底被激怒了,怒喝了一声,尽管这一声怒喝,因为疲惫,显得力道不住,但话语里的冰冷,却是能将人冻成冰渣。
见安晨夕生气,姜澜突然笑了,总算对他有情绪了,虽然这情绪说不上好,不过好过毫不在意,“算了,还是我勉为其难再牺牲一下,我帮你脱。”
“你敢!”安晨夕怒得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我怎么不敢,还没有小爷不敢的事!你担心什么,你这身材又没料,也没啥好看的,就算是我看了,还是我吃亏呢,你要是觉得被毁了清白,大不了,等你成年了,我娶你呗,怎么算,都是我吃亏,你应该高兴!”姜澜气死人不偿命的贫嘴道。
“你……找死!”安晨夕拼着身上唯一的力气,突然向姜澜发起了攻击。
她现在受了伤,修为也没有恢复,整个人还有些疲惫,这一招看似凌厉,其实不过是纸老虎,五指刚接近姜澜,就被他轻而易举的化解,姜澜捏了捏安晨夕的掌心,反手将她的手握住,放在掌中细细的观赏起来,握着安晨夕的手,姜澜心中一荡,仿佛落入静水中的石子,整颗心瞬间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涟漪刚在心中蔓延,看着掌中的手,姜澜目光一顿,忍不住想,这丫头脸粗糙得跟老太婆似的,不想这手却鲜嫩似葱,而且这手感,柔滑如丝,颜色白嫩如凝脂,这念头从姜澜脑中滑过,姜澜觉得有什么不对。
姜澜抬头看了眼安晨夕的脸,她的脸上依然有很多痘印疤痕,肤色黯淡蜡黄,跟这双手形成了鲜明对比,手与脸都是裸露在外,怎么手的皮肤颜色跟她脸上的不一样?同受风吹日晒,皮肤应该没有这么大的差别,怎么回事?
姜澜略带探究的目光让安晨夕心中咯噔一下,不好,这自大狂这眼神,别是发现了什么?
她现在体内的法力有限,也只能暂时遮掩样貌的变化,要遮掩全身,还得等再修炼一个周期,而且现在已经这样,再欲盖弥彰的使用幻术遮掩,已经来不及,安晨夕也来不及生气姜澜流氓似的唐突行举了,只想着赶紧转移姜澜的注意力,遂立马开口道,“你出去,我自己脱!”
见安晨夕开口,姜澜深深的看了眼安晨夕,又露出了张狂嚣张的表情,“我若是不呢?”
安晨夕被噎得一顿,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怒意,她看着姜澜咬牙道,“那你帮我脱!”
闻言,姜澜整个人一僵,见鬼似的看了安晨夕一眼,忍不住握了握手指,只见安晨夕说了这话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姜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面上变幻莫测,安晨夕那句“那你帮我脱”回荡在脑中,鬼使神差的,姜澜一把甩开安晨夕的手,扔了手中的花洒,猛的起身,有些仓惶的出了浴室。
明明安晨夕说这话时,带着怒意和冷意,但姜澜只觉心跳漏了一拍,耳根有点红,姜澜不会告诉安晨夕,因为她刚才那句话,他心里莫名有些紧张,他出去的脚步有些匆忙,甚至走到门口还踉跄了一下。
shit!他竟然有种,被人撩了的感觉!
姜澜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也没能压下心里的悸动,甩了甩头,将脑中的旖旎强制压了下去,想着安晨夕没有换洗的衣服,姜澜走到门口。
门口,吴浩正趴在门上,一门心思的听着屋里的动静,奈何里面隔音太好,吴浩使出了二十几年最精髓的听力,也没能听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吴浩抓耳挠腮,因听不到里面的情况而弄得心痒难耐,嘀咕道,“早知道就找一个差一点的酒店,可急死我了!头儿不会真看上那丑丫头吧!我靠!对着那么一张脸,他还真下得去口?”
转念又一想,吴浩又兀自嘀咕道,“不对啊!那丫头好像受了伤,一个受伤的丑丫头,头儿应该没这么饥不择食吧!”
姜澜刚打开门,就听到吴浩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话,脸一黑,抬腿对着吴浩就是一脚,“找死是不是!”
吴浩被姜澜一脚踹的有点懵,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吴浩赶紧垂头,稳住身形,一脸知错了的表情,面上挂起狗腿的笑,摇着大尾巴道,“头儿,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再让我听到你刚才说的话,就从我身边滚蛋!”姜澜寒着脸警告道。
“是!是!头儿,我错了!”吴浩赶紧点头哈腰认错。
“还有,成语学不好就别乱用!”
“……”头儿说的是饥不择食?这好像没什么错啊!
“去买一套女装。”警告完,姜澜又道。
“好勒!”吴浩领了命令,赶紧夹着尾巴滚了。
跑到一半,吴浩想到什么,脚步一顿,小心翼翼的回头对姜澜问道,“那啥,头儿,买什么尺码的?”
“s。”几乎没做多想,姜澜脱口而出。
“……”吴浩暗暗抹了把汗,这……连尺码都秒回了,难不成头儿还真下去口了?
套房内,浴室。
待姜澜离开后,没一会儿,门口的动静便隐隐约约传了进来,不过因为隔了一段距离,安晨夕听得不是很真切,很快门口的动静平息,没再听见异样,安晨夕这才对玄麟使了个眼神,用密语道,“玄麟,去把门关了。”
玄麟跳下洗漱台,用爪子对着门一扑,关了门。
安晨夕这才动手脱了身上破烂的衣服,然后拿起花洒,自己开始清洗身体。
浴室外,姜澜倚靠在靠窗的位置,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似山间的清泉,敲打在他心间,他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只是脑中不受控制的回想之前那一幕,心口就急跳了起来。
姜澜低咒了一声,习惯性的开始摸烟,不过摸到烟后,他的手又一顿,脑中想着,她现在伤的这么重,还是保持空气清新比较好,将摸烟的手收回,姜澜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的喝起来。
……
酒店一楼就有成衣店,吴浩根据姜澜提供的尺码,选了一套连衣裙,想了想,怕自家头儿不满意,吴浩又选了几套女装,以往交女朋友的时候,都是女朋友自己挑选,说实话,吴浩还从没有这么用心选过女装,真真是比给女朋友挑选服装还认真细致。
一旁的服务员见吴浩这么一个大男人专心致志的挑选服装,在旁止不住的絮絮叨叨“先生是给女朋友挑选吗?先生的女朋友好福气”云云。
选好了衣服,吴浩也不跟服务员啰嗦,付了账,拿着挑好的服装,迅速返回。
上了楼,吴浩敲响房门,没一会儿姜澜打开门,见吴浩手中拧着好几个口袋,姜澜挑了挑眉。
吴浩逮着机会,赶紧将功赎罪,解释道,“头儿,我也不知道安小姐喜欢什么风格的,所以多选了几套。”吴浩已经知道姜澜对安晨夕不同,所以也不敢在跟他家头儿一样,一口一个“丑丫头”的叫了,毕竟“丑丫头”可是头儿给安晨夕定的专属昵称,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喊“安小姐”比较好。
听了吴浩的话,姜澜面上的冰冷之色收了几分,接过吴浩手中的口袋,不咸不淡的说道,“不错。”
得了自家头儿的肯定,吴浩一直紧绷的心情才松了口气,想着此前自家头儿跟安晨夕相处的气氛有些不对,吴浩又开始出主意道,“头儿,女孩子嘛,都是要靠哄的,您跟安小姐好好说,说不准安小姐转眼就对你另眼相待了……”
听到“另眼相待”,姜澜脸又黑了,感情这混小子都看出他不受待见了?!
姜澜觉得心里堵得慌,冷声喝道,“闭嘴!”
吴浩一抖,挠头,不知道自己怎么又触到了逆鳞,刚才还得了夸奖呢,怎么转眼又被呵斥了,真是越老越摸不准头儿的脾气了,吴浩猛咽了一口唾沫,只能悻悻然的闭了嘴。
嘭!
姜澜黑着脸关了门,将手中的衣服扔在沙发上,捋了捋袖口,只觉心情又是一阵烦躁。
这时,浴室里突然传来“嘭”的一声闷响,姜澜面上一惊,想也没想,立马冲了过去。
推浴室的门,眼前的一幕让姜澜整个人血气上涌。
只见安晨夕懊恼的趴在地上,似乎是自己刚翻出浴缸,因为行动不便,摔了一跤,彼时,安晨夕寸丝不挂,酮体就这么赫然呈现在姜澜视线里,安晨夕整个人以趴着的姿势,趴在浴缸旁,虽是三点隐晦之处因为趴着没有被看光,不过后背起伏的曲线以及浑圆的臀部却是一览无余,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但那些伤口却并没有影响美感,反而为酮体增添了几分野性之美,仅那么一眼,就看的姜澜整个人血脉膨胀,双眸翻涌着昏暗不明的热度。
就在这时,玄麟觉察到了异样,轻巧一跃,企图挡住姜澜的视线,奈何体型太小,这么欲盖弥彰的一遮,反而更具有冲击力了,姜澜只觉心跳都停止了,小腹一热,身体传来了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他费了很大力气,才阻止住自己想走过去的冲动,不敢再看,姜澜赶紧背过身,握拳,轻咳了一声,以掩饰心中的异样情绪。
“你……还好吧?”姜澜问,声音有些低哑,耳根子不知不觉又爬上了一抹绯色,甚至脸都红了几分。
安晨夕也好不到哪儿去,不仅脸通红,连整个身体都羞得红了,安晨夕只觉懊恼得恨不能挖个地洞钻下去,简直无地自容!
见安晨夕没吱声,想着她身上有伤,姜澜有些担心,又焦急的问道,“你怎么样?”
安晨夕咬了咬唇,费了好大力气,才吞吞吐吐道,“你……能不能……帮我……”然而,说到这,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实在,太丢脸了!
仿佛知道安晨夕想说什么,姜澜道,“要衣服?”
“嗯。”安晨夕声如蚊呐。
姜澜得了回应,拔腿刚要走,安晨夕叫住他,“你把东西放在门口,我让玄麟弄进来。”她可不想再被他看的精光,今天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顿了顿,安晨夕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瓮声瓮气的又说了一句,“谢谢你。”
姜澜并没有因为安晨夕的道谢而心情好转,反而因为前面那句“我让玄麟弄进来”,神色一黯,不过姜澜还是闷闷的“嗯”了一声。
衣服很快拿来,洗了澡后,安晨夕觉得身上的疲惫感稍微好了一些,看了眼掌心用塑料袋密封的支票,安晨夕心里百转千回,这次瞒着华老等人去乾虚阁拍卖会,折腾出这么一系列糟心事,折损了那些仙气,还差点让自己丢了命,到最后,竟然只收获了这一张支票,安晨夕只觉得一阵阵的苦涩,她这算不算“人为财死”?
算了,有收获总比没有强,安晨夕只能这么宽慰自己,换好了衣服,好在衣服还有一个隐蔽的内侧口袋,将支票放在内侧口袋里,安晨夕咬了咬唇,又开始犯难,心想,也不知道那自大狂走了没有,她现在要不要自己爬出去?
心中刚升起这个念头,安晨夕只觉门口的视线一暗,紧接着姜澜的声音便传来,“换好了?”
抬头,只见姜澜仍旧背着身,并没有看她这边,安晨夕狐疑的看了眼姜澜,心想,这自大狂片刻前还一副臭流氓的脾性呢,怎么突然变得君子了?
安晨夕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得到回答,姜澜这才转过身,打量了一眼安晨夕,姜澜眸心微微一闪,大步走进浴室,一把抱起安晨夕,便走了出去。
玄麟摇了摇尾巴,有些不解的看了看两人,也尾随了出去。
姜澜将安晨夕放在沙发上,这时,安晨夕才发现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些包扎用的酒精和绷带,安晨夕眼里闪过疑惑,仿佛知道她想什么,姜澜道,“你身上的伤口要包扎。”
“不用。”
姜澜当没听到,自顾自的开始扯绷带,另一只手二话不说就去掀安晨夕的裙子。
安晨夕被姜澜这流氓动作吓得又是一恼,“喂!你……”
“要么你配合我,要么我配合你。”姜澜强势说道,语气不容拒绝。
“……”这有什么区别!
安晨夕恼怒,却拿姜澜没辙,担心姜澜又发现了她皮肤的异样,安晨夕压下恼怒,语气不好的说道,“伤口已经结疤了,包扎反而对伤口恢复不利。”
姜澜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
怕姜澜再有什么逾越的举动,安晨夕又道,“我是医者,明白自己的身体情况。”
“医者难自医。”姜澜目光落在她双腿上,幽幽说道。
“这条定律在我这里不适用。”
“嗯?”姜澜挑眉看她。
“腿是我自己接的。”
听到这,姜澜明白了什么,目光一沉,语气微冷道,“你的腿,断过?”
安晨夕点头。
闻言,姜澜面上更冷了,难怪,难怪她行动如此不便,他还以为只是伤得很重,却不想竟是断了腿!
说不清楚为什么听到她受了如此重创,心里十分难受且火冒三丈,姜澜面上一瞬间乌云密布,压抑着声音问道,“怎么断的?”
安晨夕狐疑的看了眼姜澜,觉得姜澜情绪好像有点不对,他似乎在生气,不过受伤的是她,他生哪门子的气?
“被人砍的。”安晨夕回道,想到伤她那个魔修,安晨夕心里也露出了几分恨意。
被人砍的?
姜澜只觉得有一股无名火瞬间点燃了他心里的狂暴因子,恨不能揪出那个伤害她的人,把那人大卸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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