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去往阿婆山（1/2）

次日，百里孤和曾乙旗来到营地的时候，楚大夫三人与裘不繁三人果然已经上路了。

三岔口是一个用来离别的好地方。光站在路口，人们都会停下脚步多瞅两眼，更别说分别的朋友呢！曾乙旗五人就在三岔口迟疑了好久。往南下坡去往儋州，路宽又平，很好走。往东，上坡去往阿婆山，路窄又崎岖，必是一条难走的道。

鸡毛松没喝过这么烈的酒，日上三竿还在头疼，还好鱼标能扶着他走。

黎老这边，曾乙旗提出来背他上山，被拒绝。老头子要拜祭娘母，坚持要自己走，以显示自己的诚意。曾也没有办法。

前行半个时辰，有一个石像杵在路旁边。原本大家都没有在意的，只是决定要休息，曾乙旗才注意到这个雕像。

“孤冷妹，这是第几个雕像了？”

“哼！”百里没有理他。

鸡毛松却答话了，“这种石像？每个山头差不多都有一个。有什么好奇怪的吗？从我小时候就有了，黑不溜秋的，我都骑过。”

“我数了，这是第五个石像。鸡毛松，你们有没有注意，石像全部面相南方，他们是不是在告诉我们南方有什么东西啊？”

“屁，南方是什么？南方是无边无际的大海。难道他们都想跳海？”

“也不能这么说，从这里往南，可以到儋州，沿着海岸线还可以到崖州，”黎老说话了，“我倒是没有注意过，这些石像真的是面向南方的吗？”

“是的，至少我看到的是这样。珠崖城上岸那个，马鞍岭下面那个，都是如此。而且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雕像一样！”

“吹牛吧！这些雕像是恶作剧，依照那些那些传言中离耳国人的说辞雕的。你别在这里装高深。这些石像，除了耳朵，眼睛鼻子嘴巴基本上都看不清了，你还说见过。你蒙谁呢？”鸡毛松也是看不惯曾乙旗。

“也可能是五官看不清，让你产生了错觉吧！”黎老也说。

“说不清楚，”曾乙旗非常怀疑，“有没有五官保留完整的石像？”

“多着呢？阿婆山上好几处这样的石像，”鸡毛松调侃，“你倒是说一说，这些石像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还真是回答不来。

“你看你看，又要装懂，又说不清楚。我看你就是想在百里姑娘面前表现自己吧！”鸡毛松也是三句不离百里。

众人还真是无语了。

又是半个时辰，休息。

“鸡毛松，我们还有多久到阿婆山？”曾乙旗问。

“按照我们这样走走停停，天黑之前能到阿婆山山脚已经不错了。至于上山，就看你们到阿婆山哪里了。再一天可以到阿婆峒山寨，再一天可以到阿婆山娘母庙，再一天可以到阿婆山山顶。”

“所以我们上一次阿婆山，要走四天吗？”

“哼，这还是保守估计。老头，你能这样上山，爬四天吗？”

这是还真是个问题，曾乙旗看向黎老。

“让我再努力一把，若真走不动了，曾兄弟，我会叫你帮忙的！”黎老知道自己拖了后腿，但是还愿的心思本身就需要自己拼尽全力，他不希望自己还能走的时候就放弃。而且，曾兄弟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根本无法像万雷山那样轻松上山。

“那你一定要开口哦，我的伤没事了！”曾乙旗安慰黎老，“鸡毛松，你家在阿婆山吗？”

“我和鸡大爷的家都在阿婆山，”鱼标抢先答了。

“那为何去珠崖打混？”

“关你屁事，大爷喜欢好不好？”鸡毛松抢答了，“倒是你，昨晚你跟着百里姑娘去了哪里？”

“关你屁事！”曾乙旗以牙还牙。

“你，好，我以后不喝酒了，百里姑娘，以后你晚上出去一定要带上我啊！”

鱼标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敲了一下鸡毛松。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黎老是最先懂的，“对了，有个事情忘记告诉你们了！”

“嗯？”曾乙旗很奇怪。

“曾兄弟，如果在山林里见到一些小屋，可千万不要进去，”黎老提醒。

“我知道啊！”

“啊？”

“我们昨晚见过，那里面住了人。只是奇怪，为什么荒山野岭的，会有单独的一栋小屋建在哪里呢？”这个问题，曾乙旗早就想问了。

“那个，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琼山岛未入夫家的女子的闺房。”

“苟合的场所？”连百里都吃惊。

“欸！”

这个问题很难解释，黎老都不想说了，“等你们到了山上自然就知道了。”

“不对啊，”鸡毛松忽然反应过来，“百里姑娘，你昨晚跟他一起去了小屋？”

“哼！”

“然后，你们俩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百里阴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不理他，继续上路。

“我们没事发生，只是偷看了一下，”曾乙旗注意到鸡毛松充满杀意的眼神，立刻解释。可是，刚解释完，他就发现百里也是满眼的杀气了。必须解释，“只有我一个人偷看。那时，百里姑娘离那个房子很远，没看到房子里面的情况。”

算是圆过去了。

一条小溪，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