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两面（2/2）

而后便转角，却是一条较为幽暗的路。

路的一边有一排稀疏的观音竹，围起了一个果园。

花如练终于叫了出来：“哇，这闹市之中，居然还有这样的果园？”

“看到没有？有颗龙眼树，上面好像结了果。”赵尚之抬头看着。

又走了两步，刚好有一管路灯，借着那光和月色，果然看到有树上挂满了龙眼。

赵尚之问：“想吃么？”

花如练其实很饱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赵尚之打开手机电筒，照了照，而后说：“帮我把风。”

“什么把风？你想去摘？不不不，想吃去买就是了。”花如练赶紧拉住他。

“买？买的有什么好吃？”赵尚之说完，将手机和钱包塞到花如练手上，便摸索着攀过竹墙进去。

花如练还想喊住他，怎知他三下五除二就进去了。

暗光下，见他伸展了一下四肢，肯定是没好事了。

果不然，前后不过几秒，他已经利落地爬到树干丫字口上。

真没想到，向来衣冠楚楚彬彬有礼斯文儒雅的赵尚之，居然会爬树偷龙眼。

说出来不知谁会相信。

花如练低声喊：“师傅，你小心点，我外婆说，龙眼树最好不要爬，树干很脆，易断。”

“那你外婆有没有告诉你，只有下过雨后的树干才容易断？你尽管放心好了，我是山里长大的孩子，翻山越岭爬树最为在行。”赵尚之一边说一边往上爬，而后贪手出去折龙眼。

没等花如练咀嚼清楚他方才话里的味道，他就喊：“接住。”

而后，一串龙眼从天而降，刚好抛到花如练手中。

竟也不觉得手疼。

花如练单是抬头看着赵尚之摘龙眼，都觉得脖子累，她问：“你穿的是白衬衫，那么贵的衣服，肯定被这树皮毁了，得不偿失。”

赵尚之一边折龙眼，一边问：“什么是得？什么是失？”

花如练被他这一问，转念一想，也是，一件衣服，即便上万元，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开心，是无价的。

大概是摘够了，赵尚之才从树上下来，他身手敏捷，抱着树干，咻的一下就滑到地面。

花如练哭笑不得，笑说：“真是后悔，没有录下来，如果不留下这点证据，谁会相信我们一贯温文尔雅的赵老师也有这另外一面，爬起树来活脱脱就是一个猴子。你简直就是双面人。”

赵尚之不理她的调侃，直接从她手上取过一串龙眼，剥开来吃。

一边掏出200元放在树根下。

花如练看着他，问：“你这当是给谁？”

“给主人也好，给这棵树也好，都行，反正这样，就不算是偷了。”

说着，他摘了一颗，递给花如练，说：“要不你试试？偷来的龙眼，一定比买来的好吃。”

花如练摘了颗大的，一边吃，一边说：“那要看你是什么心态。你刚刚才说不算偷，对比市价，你还买贵了。”

“不管什么心态，都是得不到的才觉得是好的，你记着，感情上也是这样，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做我们这行尤其要深谙这个道理，要撩得人家心痒痒，看似很难得手但却有一线机会最佳。”

花如练轻笑，看着赵尚之说：“呵，偷个东西还可以上出一节课来。”

其实花如练觉得今晚的赵尚之可爱极了。

虽然与他此前的风度翩翩大相径庭，但她想，这应该就是赵尚之最真实的一面了吧。

很多人见到帅哥如此不顾形象地爬树，都会觉得有意思的吧！

“这真的是我准备好要给你上的课。”赵尚之认真地说。

花如练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别笑，成西扬能在你心中盘踞那么久，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心。因为得不到，所以难得所以珍贵，所以留足美好想象的空间，我们总以为高不可攀的东西都是好的。”

花如练愣住，转过头去问：“你怎么知道他是成西扬？我记得我从来没有向你提起过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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