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落水，救或不救（1/2）

夜幕下，烛影微动；帷幔中，人影微声，泪沾青衫。桌旁，她仍在熟睡似无忧无虑。沙帘下，他看着她。轻声叹息。

翌日，阳光斜射入纸窗，照在那对昨日一切毫不知情的人儿身上。缓缓睁开双眼，微微起身，却将那件衣服轻滑地上，欠身将衣服捡起。若水不禁满腹疑惑：“这怎么有件衣服披上身上？”随即看向睡在一旁的萧禛羽，

又笑着摇了摇头，“不可能是他，许是夜间自己犯迷糊梦游披上的吧！”

言毕，双手不自觉得拂上脸颊，昨日的伤痛早已消失殆尽，怎么会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看样子这几天折腾的太厉害，晚上睡觉也不老实了。”若水极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

正迷惑不解之时，床上的人儿也已睁开双眼，昨日伤感似已被深埋心底，又恢复以前的傻里傻气。

“若水姐姐，今天我们去莲塘吧，那里养着的鱼禛羽好久都没去看了呢，也不知饿死没有？或许它们都想我了呢。”

“想？饿死？”若水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想到：“这世子的智商还真不是一般的……就算你一辈子不去喂也不可能饿死，那些奴才都是吃白饭的吗？还有，想？貌似鱼的记忆只有七秒……”

“世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今天就去莲塘。”虽说很无奈，若水也只能这样答应着，毕竟现如今的的身份……呃……若水低头看了自己的衣衫自慰道：“怎么着也比乞丐强。”

“世子，能先整理好衣饰吗？这样子人家会笑话你的。”若水看着他衣衫略有些凌乱开囗道。

“若水姐姐，平常时候婢女姐姐都不帮我，这次你帮我好不好？”萧禛羽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道。

“好…吧！”这世子在府中的地位竟是这般的低下。

转身将萧禛羽推到镜子旁，细细整理莛墨发来。看着镜中的俊美容颜却是一个傻子，若水一时思绪万千。

听别的婢女说这世子自小时候磕伤了脑袋后就变成了这样，应是脑中积了血块影响了某根神经，虽说以前的自己只是一个实习医生，但也观看过其他医生做过手术，除掉一个血块应该不难，可古代哪有这样的工具？

“若水姐姐”没人应答，“若水姐姐！”萧禛羽不得已提高了音量。“啊？什么事？”

“若水姐姐发什么呆嘛，已经弄好了。”

“哦！”若水漫不经心地答道，手也停止了摆弄。

“若水姐姐，我们快走吧！”说完，萧禛羽直拉起若水就走。

“哎！”若水被他突然牵着自已手的动作吃了一吓，随后又自然起来。他这个样子与孩童没什么区别，自己与他计较什么？

池塘边，一公子正望着池中嬉游的鱼儿出神，而若水，却望着他傻傻的样子发呆。

塘中，一株株莲花挺立，素白的颜色似没有沾染凡世的一点污浊之气，“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它又是那样的清新脱俗，端庄雅丽。

他，自己究竟救或不救？看着他无忧无虑的样子，若水略有些迟疑。若救了他，难免会卷入王位之争，腥风血雨，算是帮了他吗？可若不救，平时连个婢女都敢欺负他……

“嗯，不想了。”若水烦躁地摇了摇头。抬首忽看到池塘另一边的一株垂柳，出神地走至柳树下，折了一截柳枝编成了环状，戴在了一头墨发之上，望着水中的容颜发呆。

“贱人，你去死！”背后，一双似还未洗净血迹的双手推向了正在发呆的若水。

一个脚步不稳，跌落水中。待她反应过来，却见采春一脸恶笑地在岸边看着自己，而自己，早已跌入水中。水逐渐漫过身体的每处。

“救我”努力开囗呼救，却又有更多的水漫入，“自己不过是个贱婢，有谁会肯救自己。”想到这里若水不禁苦笑。就这样无力地静静沉入水底。

“若水……”如今逐渐沉入水底的若水，手无力地伸向水面，眼睛也再没力气睁开。“淹死就淹死吧！说不定就回去了呢！”

即将失去最后一点竟识，若水忽感到自己被人抱住，似乎在努力向水面游去。

是谁？几经努力，若水终究没能睁开眼睛看到他的模样。

“哗——”采春吃惊地看着萧禛羽抱着若水出了水面，正欲回禀夫人，却见他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随后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萧禛羽抱着若水回到岸边，未来得及处理自己浑身湿透的衣衫，匆匆离去。

“世子，这婢女怎么办？”

“知道了我的秘密还想多活一刻？天方夜潭，扔下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