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寂灭（1/2）

邱雪正在查看白晶的状况，没去理会李丽和杨小环。在她想来，丫头这种称谓是很亲昵的。直到李丽的枪与板路发生剧烈碰撞，警惕的回过头。

李丽正用枪指着一台电脑显示器，邱雪惊呼：“李丽，别冲动！一起想办法。”

李丽缓缓松开扣着扳机的手指，苦恼的蹲在地上，重复着。“怎么办？怎么能让她一个人上去？”

邱雪正要往李丽那边跑，却被林佩佩拉住。

“留下，继续做本职工作，看你挺门儿清的，我过去看看。”

“你？”邱雪有些不相信，谨慎的说：“她现在情绪不稳，手里还有枪。”

林佩佩摆手一笑，说：“她可不是一次两次拿枪指着我了，不照样活蹦乱跳的。尽快把他们俩弄醒。”

看着林佩佩婀娜的背影，邱雪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李警官？李大队长！”来到李丽身旁，林佩佩也学着蹲下来，“感谢你没开那一枪，否则这里就成了坟墓。”

李丽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痕，无助、彷徨、不解……

林佩佩一笑，说：“老人家或许早就做好准备，这里并不是绝对安全。除非……”

“除非什么？”李丽丢下枪，抓着林佩佩双肩，追问。

轻轻推开李丽看似有力的手，林佩佩抿了抿嘴，指着地面，说：“除非这里真的不存在了，在所有拥有记忆的人或动物脑中彻底消除。明白了么？”

李丽彻底僵在原地，连被推开的手都忘了放下来。林佩佩所说是真的么？杨小环已经到上面了，在发生着什么？

反复着问多了，大脑渐渐变得麻木，无论如何也拼凑不上的破碎场景最终被一人所取代。李丽将手枪收回，恢复原本的冷酷。

“他们俩情况如何？还需要多久？”李丽站在邱雪身旁，问。

邱雪仰起脸，额头上布满细汗，说：“女的还好一些，只是有些脱水，补液后就会转醒。”

“陈杨呢？”

“说不太准。”邱雪再次将听诊器放在陈杨胸口，听了一阵后摘下听筒，撩开陈杨眼皮，用手电照了照。“生命体征并无大碍，但瞳孔已经散大，这很奇怪。就好像……好像整个人被分为两段。”

“什么意思？”李丽终于忍不住蹲下来。

邱雪将手电递给李丽，说：“不信你可以看看他的瞳孔，基本等同于死人。但又和真正意义上的植物人不同。”

“我用不着这玩意。”李丽推开手电。“不是没死么？”

邱雪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刚想用专业知识做一番解释。李丽照着陈杨的脸就是两巴掌，用力之大，都煽出回音来了。

“李丽，你疯啦！他现在还是病人。”邱雪用力去拉李丽。

李丽一耸肩便将邱雪甩开，大声说：“只要是活人，这种状态，要么睡着了，要么就是在装睡，大嘴巴子保管用。林佩佩，拉住她！”

“对！这种男人就是欠揍，这么多美女围着他转悠，还装睡，当自己是伯爵呐！”

林佩佩拉住邱雪，拽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