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挑衅（1/2）

随着白晶的离开教室里只剩下师生二人。李如芬老师，身材高挑且匀称，三十多了皮肤依旧细腻光滑，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文静中又透着学识的模样。

“陈杨，你又是……”

“知道了，李老师，又是倒数第一嘛，很平常。”陈杨无所谓的甩了甩手，将带来的一根铅笔往耳朵上一夹，起身说：“李老师，下回不用因为这事单独找我谈话，毕竟坏事传千里，我早就知道了！”

“陈杨，请你端正态度！”李如芬将眼睛摘下，看着已经走到教室门前，转过身的陈杨，说：“哎，我知道劝不动你，可你这态度着实不对，就算不用考大学，将来你也要找点营生，你现在这种态度等你长大了会后悔的……”

李如芬有些词穷，紧皱着眉看向陈杨，说实话虽然陈杨的成绩一直不好，可以说是一直非常糟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李如芬潜意识里就是不想放弃这个学生。

陈杨感受到李如芬的好意，无奈的一笑，说：“老师，您放心吧!至少我妈觉得我现如今这状态不错。”

“你母亲？你母亲杨女士我也见过，很有涵养，她不会这样教育你。”

“李老师，随时欢迎家访，二张屯西北角红大门，院中有狗一只，散养。”

陈杨背影很宽厚，李如芬重新带好眼镜，心中习惯性纳闷，无论怎么看，陈杨都不像全县最后一名，要知道倒数第二那位据说两天不尿床，三天早早的……

正想着，门口突然闪过一群人。走在这群人最前面的是兰城县头号学霸黄伟，后面跟着的人中却大多数是些小混混，其中好像有一个已经被学校开除了。

他们怎么会混在一起？而且走的这么晚，一班是尖子班，此时应该早放学了。

李如芬直觉感到不对，跑出教室，远处几人正往窗外看，黄伟更是对着那几人指指点点，嘴里不知说着什么。

操场上人很多，最扎眼的还要数陈杨，低着头背着一个超级大书包，跟任何人都没有交集，慢悠悠的往校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黄伟回头，李如芬也正好看过去，四目相对，黄伟眼中射出的凶光令李如芬一愣，想不到这是品学兼优的特优生眼里发出的？

校长室，李如芬急匆匆赶来……

陈杨没见到白晶，像是突然蒸发了一样，感觉太阳有些毒，专挑背阴的地方走，嘴里嘀咕着说：“现在的天怎么这么热，白下了三天三夜的雨，都喂虫子了？”

说到虫子，陈杨突然站住，恍然间脑海中出现一只六只脚的黑虫子。无奈画面转瞬即逝，过去的记忆瞬间被锁住，陈杨自己都愣愣了，片刻只能习惯性苦笑着摇了摇头。

“哎！同学大门口别停留。”一名身穿制服的保安穿过人群，来到陈杨身后，“我说你怎么回事，在大门口想事情，这么多人，很危险的，知道么？赶紧走！”

陈杨微微一笑，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朝校门外快步走去。

刚出校门，突然传来一阵起哄声，陈杨还未来得细看就见一团纸屑天女散花般飘扬而起。而路边有一个身穿清洁服装的老大娘正不遗余力的做着本职工作，目不转睛的拿着扫帚拦截那些被风吹散的碎纸屑。

陈杨一见，急忙紧走几步，一片漏网之鱼正好打在那张不算帅气，但也绝非路人的脸上。

“大娘，这么多碎纸屑，你怎么还笑了？”

大娘五十多岁，腿脚利索，一边低头扫，一边看着陈杨说：“也没啥，这条路上的活计干了也有几年，经常会见到。我孙子也上高中，知道你们高中生的小心思，也需要发泄，是吧！”

陈杨一笑，没再搭话，看了看手中那片碎纸屑，语文——124分，嗯，比我总分都高……想了想陈杨默默的将口袋里的成绩单撕掏了出来连着那张纸片一起扔到大娘的手提垃圾箱中。

“不过小伙子，你跟他们可不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