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随性(1/2)
的确不可思议。
莨夏紧抿薄唇,心中已有些计较。她阖眸思忖片刻,睁开眼睛,“你先去看着王爷,我出去一趟。”
说话间,莨夏莨夏已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洛水见莨夏出来当即跟上,“王妃,您要去哪?”
“你去取八百两银子的银票跟上我,去风月楼一趟。”莨夏边走边吩咐洛水。
洛水得令立马进屋取了银票,追上莨夏。
不出一刻,两匹快马自王府油门出去,一路向勾栏而去。
莨夏进了风月楼,宝娘还没起来,一个看门大茶壶的见是个美貌女子,不耐烦地撵她,“这里不接待女客。”
“去叫你门大掌柜。”莨夏毫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我现在没心情与你盘剥,快去。”
那大茶壶久经风月,见这气势往里面招呼一句,“唤宝娘,看起了没。”
说着,扭头问莨夏,“尊姓大名啊?”
“莨夏。”
莨夏冷着脸说出这二字,那大茶壶突然腿打了个颤,立马赔上笑脸,“是东主来了。快快请进。”
洛水向前跨了一步走在前面开路,莨夏紧随其后进了北馆。
“洛政何处?”莨夏进了馆里,丝毫不见人气,此时还没到晌午,人们睡得正香。她这么高喊一声。
宝娘瞬间从一间屋里探出头来,一身轻薄透肉的纱裙头发散乱地披散着,满脸睡眼惺忪堆着笑,“呦,那阵风儿把您吹来了?”
“政叔何在?”莨夏废话没有一句,指尖伸向洛水,微微一动。
洛水会意,取出一张银票送到莨夏手中。
宝娘一看银票,两眼便放光,随即意识到这是莨夏的钱,手也不敢伸,笑道,“东主这是何意?”
“你拿着,我要找江六郎。”莨夏说着,便自顾自往密室走去。
那宝娘接过银票,面额是八百两,她看得心咯噔一下,忙问,“东主还有何吩咐?”
“贴一张悬赏令,谁能找到一个蛊毒全通的奇才赏银三百。”莨夏瞅了一眼宝娘,兀自打开密道大门钻了进去。
洛水跟着她进去,只见莨夏直直往枯禅老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只见前面弯弯绕绕走了一圈,洛水下意识拉了一下莨夏,就听见中气十足的一声吼。
“何人闯入?”那老者见有人闯进便问。
莨夏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那瘦小的老人精神十足。莨夏自报家门,“老人家,我乃云门门主,特来讨教一事。”
那老者自高台上跳下,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转而问道,“何事,直说无妨。”
“您可知一种可以消磨人意志的毒?”莨夏将问题问出。之所以问这老者,完全是因为莨夏知道,此人固守风月楼定与风家脱不了干系。风家历代传承毒药、药毒之术,对于每一种药性,风家自认第二,这世间便无人敢认第一了。
莨夏敢这么问完全是从前听母亲说过风家对自己的学识毫无保留,在他们看来世上并没有药,只有毒。用之救人,有效克制体内已生之病,用之害人,生发体内暗藏之害。
她笃定此人会告诉她,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这样稍等片刻,那小老头盘坐下来,捻着嘴角边地小胡子略作思忖,“你问的,老夫无从答复。每种毒都可化解病症,亦可驱使病灶。你说的磨人心智之毒,我看就是受之驱使,大虚之人大补。”
莨夏听他这句话,心里更笃定了来时的想法。她抱拳对老者道,“多谢前辈解惑。就此告辞。”
老者定睛凝她一眼,叹了口气,“你需得明白,阴阳生克之道,相生相克,又互为根本。”
莨夏听他一说醍醐灌顶。再次谢过,那人便旋身上了高台打坐。
这样的答复与莨夏的猜测基本可以吻合。有人对他的药动了手脚却尤不可知,或者,是在吃喝中误入某种相克之物。
莨夏不能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这样的事发生便在所难免。
离开卿府以后的危机让她每每难以招架。还好,她的应变能力也不是之前可比了。
从密道离开,宝娘便已在门外等着了,见她出现,便道,“东主,洛先生已在里面等您了。”
方才一进门宝娘便叫自己东主,方才没觉得怎么样,这会儿一听“洛先生”便发觉似乎风月楼内部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莨夏此时没有心思管这些闲事,便道,“带路。”
宝娘一摇臀,莨夏才看见她已换了遮肉的襦裙带她走到一间屋门前。
宝娘在房间门口停下,莨夏直接推门进去。
屋里只有洛政一人,第二回见面,这年纪上的差距一目了然。
三十多岁还真是老了。
莨夏对他一笑,在她旁边坐下,“政叔,方才跑哪去了?”
洛政酣然一笑启开茶壶盖,填入新茶,“门主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查我的吧?”
莨夏也不与他客套,“不是。我找江六郎。”
“那悬赏令也是你贴的吧?”洛政几番倒腾为她添一杯茶。
莨夏将茶杯推开,“现在没兴致喝茶,听政叔的意思,您是知道什么吧?”
“江六郎知道的我未必清楚,不过……”洛政闻了闻茶盖继续道,“晋王的事我却略有耳闻。”
“我现在只想找到江六郎。”莨夏道。
洛政放下茶碗眸光一转,对莨夏道,“你先回去,我让江六郎登门拜访。”
莨夏不放心,心如炙烤。
洛水便道,“小姐,我在这等着江六郎。”
“好。”果然还是洛水最明白她的心意。
洛政见此,便道,“小师妹愿意留下当然最好不过了。”
洛水眸子一凛,“请政爷自重。”
莨夏不听他们说长短,已抬步走出门去。
洛水之所以留在风月楼不光是江六郎要亲自带回去。对于她嗜赌如命的爹,她也有要问的。问问洛政,她的爹在他的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话还没问出就被洛政说的没有丝毫想法了。甚至,她都在想,留下是不是本身就是个错。
待莨夏走了,她在洛政对面坐下,大剌剌地端起洛政送过来的茶喝一口。
洛政见这情形,手一滞随即笑道,“小师妹和师父一般,都是随性之人啊!”
“随性?”洛水哑然失笑,他说的没错,她爹是很随性,随性的又喝又赌,随性的让她自愿投身在北门派暗杀组织门下。这就是她爹。
洛政见她如此嗤之以鼻,微蹙眉,“小师妹有难言之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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