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玩笑别太过 要不都是祸 ３（1/2）

李逵站在这儿发呆。

矮脚虎王英带着一丈青扈三娘过来了，基情四射。李逵一看，像是一个又矮又丑的叫兽带着一个小秘过来了。

王英本来就不高，站在扈三娘的前面，正好与她的胸部高。

李逵：王哥，你饿没有？如果你饿了转身就可以吃奶，你太幸福了。

扈三娘：那是个什么数字？

扈三娘指着“替天行道”那个大旗杆。

李逵：那是个棒棒，又大又粗，像我那个棒棒。

王英：棒棒？那棒槌，是一个“4”字。

李逵：什么鸟“4”，还5哟，6哟，明的我不认字，还要来考我什么是“4”，爬爬爬。

扈三娘看向李逵的眼神，那是高傲之中带着几分仇恨，还有几分不屑，更有几分悲悯。想当年，扈家庄已经向梁山泊投降了，结果李逵这鸟人抡起两把板斧硬是把她扈家庄所有的人都给杀完了，现在就剩下她一个独苗苗，传宗接代的都没有。虽然听说扈成了跑了，却没有一点儿消息。

王英：我们到屋里去爬，你继续去赌吧。

李逵头也没有回，想都没有想到，扈三娘这是羞辱了他一回。本想再到另一桌去搞骰子赌，结果，他直接往上面走了，去看宋江和吴用赌。

宋江看李逵这滑稽的动作，右手把左手袖口紧紧地捏住：你这厮捏个什么鸟？

李逵：这不是鸟，里面是银子。

吴用：黑铁牛，你也能赢？

李逵：掷骰子还要读四书五经吗？本大爷那是空手出门，抱财归家。

宋江：你这厮又没有高低尊卑了，在哪个面前都是“大爷”“大爷”，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宋江说完，就要伸手去。

吴用手一挡：大哥，铁牛就是这个性格，管他玛的。

李逵：军师，智多星，加亮大哥，我一时语快。

宋江：这还差不多。

李逵：公明哥哥，你们赌多少钱一盘？

吴用：多少钱一盘？我们第一盘都还没有下完呢。至于多少钱，这盘下完了，你看到就要高兴。

李逵：你们下棋，我有啥高兴的，哪个赢了也不分我一份，分我一份，还管他奶奶的，我也高兴一下。

宋江：你这厮就是急，跟我老老实实地坐在这儿看。

李逵：我坐，坐个鸟呀，我去赌了，赌他个儿不认母。

宋江：我的话你都不听，你才赢了钱，不晓得把它放热一下？我叫你坐你就坐，哪儿都不去。

李逵乖乖地坐在板凳上，就看到宋江与吴用，你一下白，我一下黑，他看到都没有劲儿，很快就来了睡意，坐着就睡着了。

吴用：铁牛命好，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天塌下来有大哥。

宋江：铁牛想得有你多的话，他就是军师了。

宋江：“杀！”你这角上还有两口气，再不连，吃你这块。

吴用：“杀！”你这儿只有一口气，你搞不赢。大哥，承让承让！

宋江：还是军师棋高一着，认输。

宋江随即投子认负。

吴用：开始说的话算数不？

宋江：我都敢与铁牛赌头，说了话吐出的口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明天一早就安排燕青去刘太公庄上把胭娘接来与李逵成亲。军师放心，所有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出。彩礼呀，酒肉钱。明天中午，我请大家继续喝酒。

吴用：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铁牛？

宋江：看来呀，军师有时候比鲁达的性子还要急，我都没有跟哪个说，这事也不能告诉他，让他明天高兴高兴。

宋江：小温候、赛仁贵，你们两个把铁牛弄到他屋里去，让他养精蓄锐。

李逵睡在床上，根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去，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在哪儿，更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梁山泊比过年还过年。

李逵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背着老娘往沂岭山上去。

黑夜的黑，如白昼的白，笼罩着沂岭。天上月亮吐出小半弯，悬在半空。没有鸟叫，只有虫鸣。整个沂岭如张开巨大血盆噬口的恶兽，等待着猎物。

李逵累了，李逵妈也累了。李逵渴了，李逵妈也渴了。

李逵：妈，我们在岭上歇一会儿，再去找水，可以不？

李逵妈：铁牛呀，也不知走了多少路了，歇就歇吧。

一坐下，李逵就蜷曲着身体伏在大石头上，如一头大虫，特别是那赤黄长须，很像是老虎的毛。

李逵妈听到儿子的鼾声，就算是再渴，也抵不上累，趴在儿子的背上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