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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冲发一怒为红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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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言回了提刑府,回去便看到了多日都没有看到的延晋,谢晋回了一趟西冥,是去看望她母亲去了,她的母亲病重,谢晋回去说一下有关南宫玥的消息也是为了让南宫琴心安吧?延迟禹的意思本来是让南宫玥和楚子言都一起回西冥的,南宫玥有些不愿意再回那个地方,楚子言一天又是忙碌的不行,所以,延迟禹的想法最终是不可能实现了,他也只有先和延晋回去。

延音还留在这里,小姑娘到了陌生的地方就不想回去了,所以硬是要耐在这里,延晋一方面是为了回去看看南宫琴,另一方面,其实也是担心延迟禹,延迟禹的身份特殊,不可能一直都留在南楚,延晋又担心自己的父亲,所以决定自己也顺带着回去一趟,然后再赶到南楚,继续在楚子言的身边,也能帮什么忙,顺带着也要照顾延音了。

延音喜欢往出跑着玩,喜欢看南楚大街上的稀奇事件,小丫头一个人出去玩,楚子言总是不放心的,所以就让寒琛和寒秋两人陪着延音,寒秋很喜欢延音,两人相处的很融洽,延音还会不时的调笑着叫寒秋为嫂子,倒是弄得寒秋总是因为害羞涨红了脸。

“大哥,回来啦?”

延晋淡淡笑着,“嗯,这几日不忙吧?”

“都还好,唔,姨母的情况有好些么?”

延晋神色微微担忧,但还是很快淡开,“已经比之前的情况好多了。”

“那就是了,大哥,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们都相信姨母可以挺过这个难关的。”

“嗯,但愿吧,我回来的路上到处都听说了幕舒月和幕昊的事情,南楚最近发生的事情不小呀?”

“是呀,幕昊现在还没有抓到,北疆也突然搅合在离里面,这的确不是一件小事。”

两人正说着话,洛景岚来了,洛景岚便是皇甫宸轩上一次殿试的时候选拔出来的女官,很有文采的一个人,楚子言对这女子也是很赏识,所以两人走得还近。

楚子言请了洛景岚坐下,洛景岚礼貌的向延晋点了点头,态度温文,倒像是一个满身都是书卷气息的书生。

洛景岚这些日子是常常都会来找楚子言的,很多次都不会见到楚子言的人,因为楚子言总会突然要出去,洛景岚其实也是欣赏楚子言身上的才华,她与一般的女子不同,酷爱读书,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书看的多了,所以有些见多识广,但是,楚子言有时候提出来的东西确是她没有听说过的,她好奇心重,所以常常都会跑来找楚子言给她解惑。

洛景岚这一段时间又在编书,她的官职是偏向文治的,平时闲的时间还很多,她有一种想法,就是将南楚的风俗民情都记录下来,装订成一套书册,再就是记录南楚江山的发展历程,她的想法得到了楚子言的肯定,两人在这件事情上分享了很多想法,所以倒是互相遇到伯乐的那一种。

走得近了,楚子言也是没有保留的告诉了洛景岚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这样两人子啊交流的时候限制就会少一些,楚子言呢?是不想洛景岚因为她的身份,觉得有些话不好说,知道了之后呢?洛景岚反而是越加佩服这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呢?她喜欢读书,真正的走上朝堂还是因为朝堂颁布了那样的措施,但是,楚子言的那份勇敢真的让她折服,有些女子真的是不输男子的。

“唉,你们听说了吗?”

“听说了什么?”

“那个楚提刑其实是个女子。”

“呀,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真是没有想到呀,原来那么出色的一个人竟然是一个女子。”

“是呀,我也是听被人说才知道的。”

“楚提刑是一个女子,可是,她女扮男装出入朝堂,皇帝不知,那她不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么?”

“说的还真的是呀,那怎么办?楚提刑那么好的人,我们大家可都是舍不得呀。”

“唉,朝堂中的事情谁说得清楚?皇上是一个明智的君王,平时又和楚大人走得近,遇到这样的人才,皇上一定舍不得处决的,再说了,楚大人那也是非常时期的非常做法,当时朝堂上不许女子当官,楚大人满腹热情,没有办法,所以才想到了这样的办法。”

“说的也是,楚大人可是我们老百姓的官,皇上若是要处置楚大人,我们可是第一个不答应。”

“切,你们答不答应又有什么关系?有些事你们懂什么?那楚大人和皇帝走得很近,其实那皇帝早就已经喜欢上了楚大人,楚大人那么出色的人,皇上若是不喜欢楚大人那可还真是皇上的损失,唉,这可是内幕消息,都是我悄悄的打听来的,你们可不要到处胡说哟。”

“真的?真的?你说的可都是真的,那也是,楚大人男子装扮都是那样的俊俏,若是女子装扮,肯定更是醉人心神,这样有才有艺的美人,谁会不喜欢?”

人来人往的声音,楚子言漫步在喧嚷的人群中就听到了周围不时传来的说话声,唇角的笑意微微的勾了起来。

“话说这消息时什么时候传出来的?我竟是都不知道?”

皇甫宸轩也是一滞,楚子言的身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太多的人知道,楚子言从小便是以男子的身份养大,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很少,那么这件事情到底是如何传说去的呢?他虽然也想过楚子言的身份最终会暴漏出来,但是没有想到这消息出现的这样毫无预兆。

楚子言首先想到的就是拓跋元弘,但是随即她眉头一皱,拓跋元弘似乎是没有这么做的理由的,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利益可供他获得,反而会将楚子言与皇甫宸轩的距离拉得更近一步。

“唉,还真是没有想到,我如今的声名竟然这样好了,这么多人都为我说话,若是你有那样的想法,怕是也行不通了。”

皇甫宸轩听着楚子言打趣的声音微微一笑,没有反驳,“是呀,你的后盾这样强大,朕就算是想做什么,估计也怕被百姓的声音给压到。”

皇甫宸轩一边说着一边动作温柔的替楚子言整理了一下楚子言带着的斗笠,让斗笠压得更低了,彻底的遮住了楚子言的脸,“不过,有一个人倒是说得挺对的,唔,朕呀,早就对你不怀好意了。”

皇甫宸轩说着慢慢的凑近了楚子言,低低的呼吸就喷洒在了楚子言的耳朵边,楚子言的脸募的一红,也幸好斗笠遮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到她尴尬的脸色,但是皇甫宸轩却是敏感的看到了楚子言微微灼红的耳朵,“唉,阿言,真是想不到呀,你红着耳朵的样子还真是让为夫心痒难耐呀。”

楚子言咬着银牙,“呸,尽胡说,谁是你的夫人,八字还没有一撇了,怎么,你这是想看我的笑话,小心我……”

“唉,可别。”皇甫宸轩饶有笑意的打断了楚子言的话,带着薄茧的手指就轻易的透过斗笠的纱布抵在了楚子言柔软的唇上。

皇甫宸轩比楚子言高了很多,皇甫宸轩低着头看着楚子言,隔着纱帘,他依旧看到了楚子言如水般清澈的双眸。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空气仿佛都已经停止了流动,只会为了他们两人留在空距。

这是一份静谧,空气中淡淡的柔光流动,这是最璨若的星辰,照耀着在霞光下出色的他们。

躲在暗处的冷严看着自家主子这样柔情的一幕,咳咳,还真是有一些承受不住,虽然也在慢慢的相处中知道了楚子言是一个女子,可是如今看到两个同样是男人装扮的人站在一起亲热,还真是有些觉得违和呀。

周围的人看不见楚子言的脸,但是却可以从楚子言素淡的衣衫中想象出来这是一个身姿玉立的年轻人。

皇甫宸轩的脸微微拢着,他没有戴什么什么斗笠,倒是在下巴处续上了一堆胡子,这是楚子言硬是要为他续上的,皇甫宸轩本是一张清俊无比的脸在续上了胡子之后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滑稽。

楚子言俏皮的笑了笑,突然就伸手向皇甫宸轩的下巴捏去,“唉,你的胡子可是要掉了。”

皇甫宸轩俊脸一黑,“你还说,做什么要弄这讨厌的胡子,黏的又不紧,害的我害的提防它不小心就掉了。”

“哧哧…。”楚子言扑的一声就笑开了。

他们两人就这样沉浸在彼此的的眼神中,反倒是周围经过的人看到这情景时心底有些惋惜,唉,一看这带着斗笠的人就知道是一个不凡的人,怎么就和这样一个老头子在一起呢?

于是,路过的人都不时的摇头,楚子言好笑的看着这一幕,“唔,你又一次被鄙视了。”

楚子言的声音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皇甫宸轩反倒是宠溺的一笑,突然楚子言的脸色白了白,身子变得有些软。

皇甫宸轩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一幕,立刻就将楚子言扶了起来,“阿言,你没事吧?”

楚子言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最近这种状况她时常都会感觉到,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只是太忙碌了,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她也不多想,因为她体内有一种药,可以防止百毒的侵扰,但是,现在她不得不多想一下,总感觉到拓跋元弘那人十分奸诈,难道拓跋元弘做了什么手脚。

楚子言还来不及细想,人已经昏了过去。

皇甫宸轩脸色一变,已经将楚子言抱在了怀里,冷严也迫不及待的立即就走了出来。

“主子。”

“赶快去农衣阁。”皇甫宸轩话音刚落人已经快速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皇甫宸轩将楚子言刚刚放在了榻上,一道素白的身影已经闪身走了进来。

司徒惊璁来的而有些匆忙,收到楚子言的信以后,他就一直赶紧着急着将手中的事情都忙完,这就赶紧的赶了来,不想刚到京城想到农衣阁休息一下,就看到这样的楚子言。

司徒惊璁脸色略白,匆忙的就拉上楚子言的手为楚子言诊脉。

“司徒兄,阿言现在怎么样呢?”看着司徒惊璁微黯的眉目,皇甫宸轩不由的担忧的问道。

司徒惊璁慢慢的放下了手,眼神冷凝,“言儿中了巫术,这种巫术中暗藏着一种我也察觉不到的东西,与我放在言儿体内的解毒丸相克,这些日子,言儿又没有注意,那东西已经慢慢的浸入到了言儿的血液之中,而且,言儿的身上似乎还重的有毒,这种毒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却被巫虫给吸食了,所以使得巫虫变得更毒了。”

皇甫宸轩脸色一寒,“怎么会这样?巫蛊之术向来都只有北疆的人最擅长,阿言也是前一段时间和拓跋元弘相处过,这巫术一定就是拓跋元弘下的,阿言现在有没有事情?”

“这种巫术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坏处,但是若是言儿的抵触过大,伤害反而会更多,这些主要都是靠施巫者的心思,我刚刚看了看,言儿体内的巫虫,怕是离它的主人太远了,所以有些抗拒。”

“司徒兄,你的意思是现在很有可能这巫虫的主人在召唤言儿体内的这巫虫?”

“是这么个意思。”司徒惊璁的眉拧的更紧了,这种巫术,除非施巫者意愿,否则解起来真的很难。

“这个拓跋元弘简直是太放肆了,果然狠辣,将主意都动到不该动的人的身上了,既然如此,朕就让他好好的尝一尝这苦果。”这世上,不应该有人伤害楚子言,就算是有,他也会将那些人一一铲除,皇甫宸轩想着眉目之间露出森寒的杀气。

四五个时辰,整整四五个时辰,楚子言一时都陷入到沉睡之中没有醒过来,皇甫宸轩抚摸着楚子言沉睡中的脸,慢慢的替楚子言擦掉了她额髻上的汗水,脸上竟是心疼的表情。

夜了,四周都是一片静寂,皇甫宸轩也慢慢的睡了过去,他的手有力的将楚子言圈在了怀里。

屋外,不知何时响起了一阵阵的笛音,那笛音凄凉的不行,几经婉转,声音拉得越来越长,像是谁在低低的哭泣,让人听了心底满是沉浸的伤感之情。

榻上,楚子言突然就醒了过来,双目无神,她慢慢的从榻上起来,她突然的动作惊醒了皇甫宸轩。

“阿言,你醒啦,是有什么事情吗?还是饿了?口渴呢?”皇甫宸轩看着楚子言站着的身影欣喜的问道,楚子言昏睡的时间已经很长了,皇甫宸轩很担心,现在总算是看到楚子言醒了过来。

然而,楚子言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只是一味的往前走,甚至动作近乎木偶,皇甫宸轩突然之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迅速的从榻上起来,直接就向楚子言奔去,修长有力的手就将楚子言的手臂给捉住了,“阿言,你怎么呢?”

皇甫宸轩说话的时候,眼神已经紧紧的盯着楚子言的眼神,然而,他看见的是双眼无一点光彩的楚子言,整个人仿佛已经失去了活力,皇甫宸轩脸色微变,正准备点了楚子言的穴道,但是,皇甫宸轩还没有来得及动作,楚子言已经迅速的出手,手掌乘风向皇甫宸轩挥去,动作利落毫无留情。

皇甫宸轩对楚子言没有提防,也没有预料到楚子言会突然间就出了手,硬生生的就挨了楚子言的这一掌风,楚子言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出手就有些不留情,使得内力也是有八九成,皇甫宸轩没有后退当即就闷哼一声。

楚子言却趁着皇甫宸轩微微皱眉的瞬间,身子突然就像一条灵活的鱼一样已将闪身从屋内的窗子里跃了出去。

皇甫宸轩匆匆的也跃出窗外,便看到了楚子言似乎有目的的往一个方向飞跃而去,皇甫宸轩眼神一闪,遂慢慢的跟在了楚子言的身后,没有再上前想着将楚子言制住。

楚子言漫无目的的跑了近乎一夜,认识一幅不知道累的样子,也是,楚子言现在已经都成了被人控制的木偶,哪里还知道累。

皇甫宸轩一路跟着楚子言的身影虽然也不是很累,但是这样一直耗费内力,也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过,他的身形还是灵活如初,这都是当年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慢慢地训练出来的,他从来都是在逆境在挫折中越挫越勇的人。

皇甫宸轩倒是心中有些担忧楚子言,等楚子言清醒过来了,绝对会累的不行,肯定要好一通抱怨的。

皇甫宸轩忍不住低咒,那拓跋元弘还真是狡猾,难道是知道阿言的身后有他们跟着,硬是让阿言绕了这么一大圈,就是不见阿言,难道是想让阿言甩掉他,哼,他就是不会让拓跋元弘如意。

天渐渐的亮了,今天的天亮的有些迟,看样子,似乎又要下雨了。

果然,很快天上就满布了细密密的的雨,秋天的雨还是有着几分凉意,皇甫宸轩看着前面依旧没有停止脚步的人,心底多了一抹担忧,阿言的身上本来有毒,又超负荷奔跑了这么久,若是再淋了雨,只怕身子会更差,皇甫宸轩想着眼目一寒,紧紧的攥紧了袖中的手,拓跋元弘,你便是祈祷你不要落在朕的手里,你且等着,朕会让你付出该有的代价。

雨渐渐的落了下来,终于,那头的人终于放松了,笛音变得轻柔起来,但是楚子言的眼睛却突然变得赤红起来,瞳孔中充斥着满是红色的血丝,雨水低落到她的脸上,大风起,她的一头青丝也散了开来。

拓跋元弘停了吹笛的动作,慢悠悠的站在小屋的屋檐下,手指不停的摆弄着手中的长笛,唇角不时的勾出一抹邪恶的笑意

当楚子言近乎狼狈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满意的一笑,“呵呵,瞧,你逃不过寡人的手掌心,现在,你不是就乖乖的主动来找寡人了么?,真是听话,女人就是应该这样听话的,寡人才喜欢。”

拓跋元弘充满诱惑的声音在楚子言的耳边响起,楚子言如看到了什么可以获救的东西一样,她赤红的眼睛突然就变得乌黑起来,那深红的血丝也在慢慢的开始消散,这一幕,怎么看起来都有一些诡异。

拓跋元弘却突然低笑出声,“唔,寡人忘了这天下的雨真大,言儿呀,你看你一身也湿了,还是快些进来沐浴,赶紧换一身赶紧的衣衫吧。”

拓跋元弘话落,楚子言就慢慢的往拓跋元弘的身边走去,拓跋元弘挥了挥手,于进已经从屋内走了出来,“安排一个人,替楚姑娘好好沐浴。”

这是一个极偏僻的地方,周围全都是一些树木,雨滴滴答答的声音已经将林子里的鸟儿都惊动着飞走了。

进了屋子,首先看到的就是一个池子,此时正氤氲的冒着热气,楚子言似乎有了知觉一样,突然就想往那池子里踩去。

风吹着的雨水打在身上的凉意慢慢的开始深入肌肤,麻木的楚子言就是忘记了闪躲暗处突然袭来的剑,肩头一痛,楚子言的身子已经直直的落进了池子里,掉落前,是冲出来拿着剑的那人势在必得的一幅得逞的笑。

平静的池面上很快就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瞬间就淹没了楚子言的白衣,从肩上流出来的红色的血水很快就将一池的水都染得变了色,楚子言的眼睛却突然要闭上了一样,整个身子慢慢的往水下沉了去。

下一刻,皇甫宸轩的身影已经飞快的跳入了池子中,当他破水而出的时候,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楚子言,此时的楚子言脸色近乎煞白,眼睛微闭,肩头的血还在不断地留着。

皇甫宸轩的眼底闪过杀意,凌厉的眼神已经快速的定在了刚刚持剑伤了楚子言的那女人的身上,皇甫宸轩一手抱着楚子言,身子一动,下一刻,他已经将女人的脖颈扼在手中。

骨骼作响的声音响了起来,女人的面孔微微抽着,近乎扭曲,显然是有些承受不住这疼,女人想要将目光转向拓跋元弘,似乎是希望自己的这位主子可以救她,但是,拓跋元弘的声音却是寒凉的可以,“舒雅,是谁让你来做这件事情的?舒晴呢?你们是不是真的不把寡人放在眼底?”

拓跋元弘显然也是看到了刚刚的这一幕,脸色有些阴寒,在他看来,楚子言现在还是他感兴趣的人,可是,自己身边的那些女人,总是喜欢给自己做主,果然,女人都是爱嫉妒的东西,麻烦。

那叫做舒雅的女子刚刚看到拓跋元弘面目阴寒的脸色,下一刻,只听得到一声‘卡擦’的脆响,她纤细的脖子已经被皇甫宸轩给生生的扭断了。

拓跋元弘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笑道,“呸,南楚皇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这样的一个美人,你就这样轻易的就给杀了,还真是让美人心寒。”

皇甫宸轩才不想和拓跋元弘废话,替楚子言点了穴止住了楚子言肩上一直都流个不停的鲜血,出手就开始打向拓跋元弘,“她不是你的女人么?你不也一样站在一边袖手旁观。”

两人打得势如火急,没有人敢靠近了来,屋子的东西被砸的叮当作响,外面的风似乎也被这气势给感染住了,呼呼大作,屋外突然青影一闪,司徒惊璁的身形也出现在了屋子之中。

司徒惊璁一直都在忙着想解决的办法,天还没有亮就准备出去,结果就看到了皇甫宸轩留下的信,司徒惊璁当即就心中担忧,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

皇甫宸轩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影心底一松,“司徒兄,你来呢?言儿的肩上受了伤,你先替她看看。”皇甫宸轩话音刚落,就已经稳稳的出现在了司徒惊璁的眼前,将昏倒了的楚子言递到了司徒惊璁的怀里。

这是司徒惊璁第一次看到楚子言这样狼狈的样子,他简直是有些不敢相信,骨头咯咯作响,只是一挥袖就将准备来偷袭他的两个人打倒在了地上,司徒惊璁看起来似乎给人是温和有礼的,但是,他这一出手,众人的颜色都是一变,司徒惊璁的武艺本就和皇甫宸轩不相上下,现在,大家看了这威力,倒是有些不想上前。

“拓跋元弘,你来我南楚,不和朕打声招呼也就罢了,竟然还和幕昊勾结在一起,你的野心还真是大呀,你便真的以为就凭幕昊就可以帮助你打败朕么?”

“有何不可?”拓跋元弘邪魅的笑道。

“拓跋元弘,你是还在相信幕昊给你绘制的南楚的边防图么?你也不想想,这么多年,朕真的信任过幕昊么?真的就没有一次又一次的修改边防么?朕便是再傻,也不会愚蠢到将这么重要的信息泄露出去?还是说,你的相信幕昊手底下的那些人还隐藏在朕的军队之中?”

“你这么有心的,还真是让朕感激你,所以,朕也给你在北疆松了一份礼物,朕相信你会喜欢的。”

拓跋元弘脸色一变,他毫不怀疑皇甫宸轩所说的话中的真假,这个人,能够暗中在幕昊的眼底下这么多年隐忍不发,光是对自己的这份狠,便也让人不得不信他会说道做到,“呵呵,寡人还真是多谢南楚皇的礼物,只是,南楚皇真的就不想救这位倾国倾心的美人了么?”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说外面的消息就是你传出去的?”

拓跋元弘轻轻笑开,一张笑脸怎么看都有着几分风骚,“什么时候知道的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寡人还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这样的美人身份,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拓跋元弘说着就将目光转向了楚子言,恣意的看着,眼神露骨,皇甫宸轩很不喜欢这种眼神,但是,话题终于还是被他引在了正路上,他想的就是知道拓跋元弘这么做到底是有什么筹谋?“你想怎么样?”皇甫宸轩冷冷的问道。

拓跋元弘是没有想到这一次来南楚会突然抓住南楚皇的软肋,所以,在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就给楚子言下了巫虫,没有想到,他的这一步棋还真的是走对了,不过,心中还是有几分惋惜的,那么一个美人,又聪明,可就是不是属于自己的,不是属于自己的,那又如何?他可以抢过来,现在,他甚至还可以先好好利用一番呢?

也是因为这个把柄,所以他并没有刻意的隐藏行踪,“寡人想怎么样?其实很简单,寡人觉得檀溪这个地方不错,很是适合我北疆的人居住,唔,寡人出来的久了,现在是想回去了。”

还真是狮子大开口,檀溪是南楚的要塞之地,檀溪过去便是北疆,檀溪一年的收成也不错,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若是的了此处,可就是得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拓跋元弘怕是早就算计到了这一点。

皇甫宸轩眼神闪了闪,还是很快答应道,“朕会答应你的要求,只是,朕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朕应该看到的画面,还有就是,朕很不喜欢幕昊这个人,北疆王是还打算将这个人留在身边吗?”

“不了,既然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寡人也不想在这里逗留的太久,还是下一次再来做客吧。”

什么做客?谁想将你那样的人当做客人,还真是想的多。

拓跋元弘话落就已经从怀里取出了一个赤红色的东西,他微微对着那赤红色的东西吹了吹气,那红色的小东西竟然动了起来,慢慢地就开始伸展身子,然后便是一条肉呼呼的小虫子的模样。

小虫子对楚子言身上的气息似乎很敏感,在拓跋元弘的手上滚了滚之后就突然间一下子飞了起来,然后便是稳稳地落在了楚子言的手臂之上,突然间,小虫子似乎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一口就咬在了楚子言的手臂上,吸起了楚子言的血来,但是,楚子言的脸色却慢慢的开始变得红润起来,身体也不再一直发凉发冷。

司徒惊璁看着这小虫子眼眸中的光变换莫名,他医书看得多,自然是知道这小东西倒是是什么?这是拿人的骨血养成的乳虫,爱睡觉,其身体即使百毒的侵占体,又可以解制百毒,养活这种虫子的具体步骤司徒惊璁并不知道,但是他没有想到拓跋元弘的手里竟然有这东西。也怪不得他放在楚子言体内的可解百毒的丹药竟然没有起作用,原来是遇到了更强的威胁。

随着楚子言的脸色渐渐的变红,但是,她的额际却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弯弯的月牙形状的印记,那印记一闪一闪的,仔细看起来倒像是一个沉睡中的小虫子,但是,很快,那痕迹就慢慢的开始消失了。

楚子言“嘤咛”了一声,似乎是要恢复意识了,皇甫宸轩很快就点住了楚子言的睡穴,然后看着拓跋元弘说道,“北疆王,朕劝你还是快一些回去吧,你再不回去,北疆可就是乱了,你要的地方,朕既然答应了,就会送出去。”不过,后面的话皇甫宸轩没有再说出口,想要他手中的东西,那也看有没有能力管理?有没有能力从他的手中拿到?他便看看拓跋元弘能够得以几天,又能守住檀溪这地方几天,他当年飞了那么多的心思在檀溪安排了无数的暗桩,又岂是一个拓跋元弘可以轻易就掌控的。

雨终于渐渐的停了,似乎它的突然降落就是为了见证这一场争斗,司徒惊璁已经施了内力将楚子言的衣服给蒸干了,肩上的伤口也换上了上好的金疮药,皇甫宸轩从司徒惊璁的怀里接过了楚子言,司徒惊璁眼神黯淡,但还是将楚子言交到了皇甫宸轩的手中。

皇甫宸轩对着司徒惊璁的眼睛看了一眼,眼神诚挚,那里面也包含着几丝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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