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静，非常静。一旁站着的小太监和粉衣小丫鬟不自在的想一头撞死算了。看着自家主子两人都屏气不敢乱动。

红衣女子气定神闲的品着茗赏着花，偶尔吃吃桌上的糕点，一副自在的样子，完全忽视对坐的明黄衣少年额上暴跳的青筋。

好样的，他不开口，她也一句话不说，不就是看懂他不拉不下面子向她请教吗？他好歹是皇帝，怎么就要他去问••••••

好吧，重点不在这，重点是七尺男儿竟不及一个商贾女子。 如果不是因为赈灾的是要找首商商讨，他才不会找她，这个只会摆脸色的家伙，强势如她是活该她到现在还嫁不出去。

红衣的司马雁风轻挑凤眼，用余光瞥了皇帝一眼。呵，看他怎么能憋到什么时候。这个表弟真的是别扭。

其实当今圣上并不是舒太妃所生，皇上是太上皇一嫔妃所出，死于难产。正巧太妃第一胎孩子比皇帝大三个月的小皇子在皇帝出生不久就夭折。太妃伤心不已，太上皇看皇帝可怜，爱妃伤心，便在舒太妃同意后，将小皇帝交给太妃抚养。舒太妃也将他视如己出，两人母子情深。

但太妃至今还是太妃而不是太后，应舒太妃不愿意坐高位，说，太后，应当是已故皇后和皇帝生母。

虽然没有血缘，但两家人确实情谊深厚。可皇帝对谁都一面春风的和和睦，就是对司马雁风不大满意。

他认为女子，自当以夫为天，凡是不可太强势犀利，秋嬴国的女子并不是一定要待在闺中，只是没多少个女子能力比男人强，却不加收敛的展示，让男子心生惧畏。这样，一点也没有女子的可人。

看着这个一脸悠闲的“表姐”他，不禁要低头，嘴里叹了一口气，抿了一口上好的夏茶。“前些日子南方水灾成难，不好地方都受到了灾害，庄家良田更是严重，农民日子往后堪忧。”

司马雁风依旧波澜不惊，低头不语，专心听讲，时而回答一声“嗯。”了事。

皇帝讲了不少朝堂上大臣们的意见，却见对坐人没什么反应，不由得恼了。出生呵斥：“司马雁风，你到底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朕与你说那么多，你却丝毫不理会朕？”

“民女不敢，民女可是把皇上放心里的，皇上有事教训民女，民女自然不敢出声。”就是偏整你怎么样。

“你？给朕好好回话，朕不想与你多转话折子，对于筹资赈灾一事，你怎么看。”分明就是在戏弄他，可是又找不到证据，气死了。

司马雁风看着差点抓狂的皇帝，不禁低首窃笑。连带一旁伺候的两个人都在强忍笑意，皇帝看着这样面子挂不住了，重重的阁下手中的青瓷杯，又瞪了一眼可恨的小禄子和红袖。

雁风看着玩的差不多就正经的咳了一声，开口到：“回皇上的话，大肆招捐，行不通，但不这么做，光靠国库拨银钱又不够。”

秋嬴正打算向北边邻国赴辽购马匹，加之中秋将至，要花的并不少，出来捐出银子救灾，食物的给养也是要的。

看着小皇帝疑惑的眼神，司马雁风继续道：“皇上，各大商号也有商业在南方，受灾面积大，很多商家也受此灾损害。先不说什么，来往的货物就是一大损伤。拿司马家来说，祖业米粮铺受伤害最大，因土地受损，粮食收成是个大问题，海上的营运依然，丝绸业多少也受损。”

“想要连商筹资，恐怕，各商家是自顾不暇。恢复也是需要一定的时日。”就连是首富的司马家毅然。

“总不能不管，减少一点捐资可行吗？”进入问题的少年黄帝不在在意对方是个摆脸色的女子。

当然办法不是没有，只是•••••

“太少了会不会是杯水车薪？皇上有什么妙法呢？”司马雁风带笑的看着黄帝，似乎看着皇帝的着急表情取悦了她。当然她敢这么跟皇帝说话自是看准了小皇帝不敢拿她怎么样，除去她家的一切，还有他家的两位老人家。

少年皇帝被这个女子给气的七窍生烟，问她话，不好好答，要她说的，她不说。却不敢动她分毫，好歹是太上皇亲封的郡主。

“司马家乃秋嬴首富，怎么司马大小姐没法子反过来要问朕啊？”皇上撇了撇嘴很是不满，用眼神告诉她，再耍脾气就要你好看。

看了这样的皇帝，司马雁风不禁失笑，看来太上皇还是没有教他，什么叫处变不惊，不露神色于表。

司马雁风看玩也玩了，喝口茶正经回话。

“资要集，单靠朝廷确实困难了些，但不能集多。”雁风顿了顿勾起嘴角继续道：“物资从各商置办，这样钱银可捐少。”

似乎看出了皇帝的困惑，司马雁风凉凉开口：“下令在灾情没有控制好前，全国的物价不可大幅度的提升，特别是粮食。控制好物价接着就以国家名义购得赈灾物资，适当压价，这段时间，人们不会太想花钱，所以，我们可以压低商品价格。”商家不想卖也得卖，有收入总比没收入好，只要价钱到位。

“再来，让全国富商，以原来目标的六成捐资，若是肯无条件捐出有用的物资给灾区，可以抵消捐资钱银，但捐献的物资必须是合符条件。也希望皇上能鼓励全国官员、百姓慷慨解囊，不记多少，不论物件，都将其捐赠者姓名及所捐物标上红榜于城门外，以作表彰。”虚荣心，人人都有，何况是有钱的吝啬鬼。

“这样一来，购办物资可省下不少开资，也一样收到钱银，朝廷拨出的款项也可以减少，以便日后为农田作补偿。”少年皇帝如梦初醒的道来，欣喜不已，眼看问题解决了一半。

只是••••••“怎么这样的问题，满朝百官没人提议。颁除去皇榜没有上奏折？”

司马雁风失笑，“大饼我也想分一口，自然有人跟。况且，商家的情况底细，自己清楚。文官不懂是自然的。”

“朕严惩贪官污吏，这几年严抓严惩，还有人。”

司马雁风接过话，“水清则无鱼。有好也就有坏，不碍事的就算了吧。”

少年皇帝不同意了，“放任贪官坐大，可是好事？”

“自然不是。”司马雁风凤眼伶俐的看着对坐的天威男子，令人微微一冷。“凡是有他的规则，他存在的必要，太过在意细节，就会错过大事。何况贪一字在于人心，不成皇上要挖人心改其道？”

事实是如此，可是，“不治，人心乱矣。”

“人心不古。”杀不尽的贪。大贪要治，但有时候小贪也可以替人解难。

少年皇帝皱起眉头看着这个说的头头是道的女子，心中不禁佩服，如果他是男子。

皇帝起身负手兴叹，“治国之道，难。”

“所以要一个仁君，明君。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同样的将领要懂得不露神色于脸，运筹帷幄，稳定军心。”司马雁风跟着起身接过话茬。

皇帝转过身看着司马雁风，紧紧看着。浅笑，嘴角适当的弧度，眉眼适当的风情，不卑不亢，其他的再也看不出她心思如何。或许这就是她可以洞悉旁人一切，而旁人却无法看清她眼底的一切。

这是心理战术吗？呵，原来父皇赏识她的原因在此。赏识佩服是一回事，但是这个司马雁风杵他心眼是真的。不管怎么样，太强势的女子他是不喜欢，跟何况她三番两次戏弄他。

就像现在。“皇上得多多学习学习，太傅教不来的东西，民女可以受之，如果皇上不嫌弃的话。像现在跟个小毛孩似的动不动就发脾气摆脸色，真的不是好习惯，这样不亲民，会不得民心的••••••”

听着司马雁风的嘲讽，少年皇帝恼羞成怒，或许不是，但一定有不好意思的地方，扬手一拂，“司马雁风，你给我滚，朕不要看到你。”

“哎，果然，皇上就是不待见民女，那民女就先行告退了，刚才所说的••••••皇上要好生记住啊。“一直笑米米的司马雁风半点都没有被赶的不好意思及惶恐。因为，被赶多了。刚才的话包括损他的话。

司马雁风慢悠悠的拜过皇帝，领着红袖就走了。跟在后面的红袖看着一脸笑意的小姐，不由得问到：“小姐怎么就不能好好的跟皇上说话呢？好歹人家是皇帝，可以杀头的。”说着红袖缩了下脖子。

与她无关，谁让他如此不尊重女子，特别是她。

看着自家小姐无心回话，红袖在后面瞪大她的水眸小声在嘟囔着。

“咱们逛一逛御花园在回去吧，离午膳还有一点时间。”雁风放松着自己说到。

“小姐是怕太早回去会被小皇子小公主缠住了吧。”

雁风坐在一旁的树荫底下赏着一池的鲤鱼。想起那两个可爱的活宝，不由的温情巧笑。眼底一片柔光，眼角生媚，红衣衬托，格外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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