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五节残疾（1/2）

( ) “嗡”——大脑一阵眩晕，眼前金星闪烁，几乎用尽全身的力量，终于将眼睛从浮雕上挣拖出来，呼呼喘气。墨明站立起来，却头晕眼花一个趔趄跌坐在沙发上。再次小心翼翼地将目光投注到小小的玉佩上，一切已经恢复正常，再也没有刚才的感觉，只是一只平平常常的眼睛——乖巧，活波，可爱！

“你知道这是医生？”

咦？这个女人不但有自虐倾向还是个被虐狂？

“但愿他能够解开这个谜团吧！”墨明对石晓明充满期望，他们是发小，与墨明的得过且过不一样，石晓明从小对一切未知的事物充满兴趣且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想象力丰富，脑袋随时会像肥皂泡一样冒出不可思议的东西，有这样一个脑力开发过度的朋友，墨明自然不会浪费精力杀死自己的脑细胞来猜测不合逻辑的事情。

墨母感慨：“哎呀，这样的好姑娘怎么会有怎样的怪毛病，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成为儿媳简直是太好了！”

轻雪在墨明的心里有了一丝神秘。

墨明心里也有深深的疑惑：“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疯子？”说话做事很有条理，性情异乎寻常的温柔，文质彬彬，贤良淑德。联想起那把不同寻常的短剑，墨明隐隐觉得女人的来历不同寻常。

“是，相公！”女人喜滋滋地。刚刚她从墨明的眼光里意识到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但是错误已经成为习惯，她惴惴不安的等待着“夫君”发落。

“不行，必须住！”口气已经渐渐严厉，女人的眼泪咕咚咕咚往外冒。

“应该怎么办呢？派出所至今也没有回音，民政部门倒是同意按流动人口接收，但是这个女人一不见自己就寻死觅活，她愿意离开吗？会不会再次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来？这个女人动不动就用生命作威胁，真是一个‘铁娘子’——铁了心的要做自己的‘娘子’！”

除了来路不明，偶尔神经兮兮，女人总而言之是个不错的姑娘，很快的学会了使用各种器物，家务抢着做，渐渐的融入了墨明的生活中，他的妈妈长期夜班，根本没有办法照顾墨明的生活，这个女人就像保姆一样的弥补了这个缺憾。每天洗衣服拖地忙得吭哧吭哧，家中纤尘不染，可惜不会做饭，连面条都煮不来，如果能够弥补这一点的话，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不要钱的保姆。

“她会飞？”怀着这个疑问墨明找遍医院，最后跑到大街上，人流里已经失去女人的踪影。

墨明所在的居住地是一个老街，全是青瓦平房，是城市最后的老城区，透lou着一股老旧，有一丝民国时的味道。街坊邻居都有几十年的历史，有的人甚至已经在这里活过了一辈子，每天的晨曦划破天际之时，这里就开始了喧嚣的一天，附近的农民将农产品在这里销售，然后再茶馆里听听评书，整个街道热闹非凡。墨明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妹妹，已经成为邻居们的谈资，讲评书的李大爷甚至将之编为评书广为传唱，描述墨明的飞来艳福。

“你今天是怎么找到我的？”墨明讪讪的转移话题。

“到底何时是个头啊！”

心里有些酥酥的，墨明硬起心肠再次端起“夫君“的架子：“不行！这是为你好，你不是说过，只听我的话对不对？”

他已经从离开时小芸的眼神和表情读出了对自己的不信任和失望，郁闷得快要揍人了，但是回头看看这个可怜巴巴的绝代佳人，斥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叹气：“跟我回家吧！”

再次舀出剑细细端详，对自己的判断再一次产生怀疑。一个念头冒出脑海，象乒乓球一样呼啦啦只往上窜：“难道……”他转瞬否定了这个想法，太荒唐了，但是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星星之火燎原之势，令人坐立不安。他找出轻雪的其它物品，在轻雪的衣服里发现了一块玉佩一样的事物，上面雕着一个眼睛一样的图案，周围是射线状的浮雕，呈反时针方向盘旋，注视的时间久了，墨明惊讶地发现那个眼睛一样的东西似乎在缓缓的旋转，目光不由自主的跟随着它，感觉脑海里有一个相似的射线在随着浮雕的方向缓缓旋转，而且越来越快！

一个头发花白的医生通过观察并详细询问墨明情况之后，对这个花朵般的女孩下了初步结论，摇头叹息，随着物质文化的提高，人民群众的精神越来越空虚，已经呈现低龄化的趋势，导致精神病院医满为患，从医以来还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疯子。

这个术语很专业。

“你可以先住下，我可以常常来看你，好吗？”

女孩抬起头看着墨明眼神清澈：“轻雪没有失心疯！”

墨明舀起电话，拨通了一个久违的老同学石晓明，告诉他不久将有一个包裹邮寄过去，关于轻雪的来龙去脉墨明详详细细地在包裹里留了一封信予以讲述。

“那……你陪轻雪一起吗？”

进门后轻雪从门后舀出一根竹条：“相公，轻雪又做错了，你打我吧！”说着伸出手闭上眼睛。

“糟糕，不会出事吧？”墨明心急如焚，跑遍大街小巷，最后决定回家碰碰运气，结果进门就看见女人正在屋子里低头沉思。

轻雪浑身颤抖，撞击从后部传导至心尖尖，一股酥麻化作嗯的一声呻吟从喉头冲出来，被男人袭击后方堪称人生的初次体验，尽管这是相公，但还是快要羞死了。

墨明简直无可奈何——这个沉浸在戏剧中的女人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本我？没好气的：“你师傅是哪里人？”一个简单的问题没有想到让女人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墨明不再追问，从某种意义上觉得这个女人就像一个谜，除了让自己脑袋大之外对人生没有任何好处的谜语。

但是第二下久久未来，作为一个人民教师竟然对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袭臀，后果竟然很快乐！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爪子，怎么会这样不受大脑控制？人民教师也开始堕落了！都是这个女人惹的祸！墨明在心中推卸自己的责任有些惭愧地：“好了，起来吧！”轻雪心中喜滋滋的：“相公真是温柔的好男儿。”不禁暗自庆幸所托终身的正确性。

墨明和妈妈商量后，决定带轻雪到医院做一个检查。母亲从箱子里舀出钱来：“你啊，一直没有存什么钱，带上轻雪去好好检查下吧，找到有问题的话及早治疗，这么乖的女孩子，脑袋有问题，可怜啊。”

“这……”墨明没法回答，这个从野外带回来的女人，天真烂漫、无依无kao，越来越像自己的妹妹，愿意陪伴她，帮助她健康成长，直至建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但是有三个地方绝不愿意“共同进退”——席梦思、洗手间和精神病院。

“哦，你说的这个情况是存在的，还有很多，病人丧失记忆，并将某种特定场合的记忆强加诸于自己的身上，以为那就是自己，通俗的说吧，就是癔症，从你的这个妹妹的情况看，她可能是深度的癔症患者，将戏剧中的角色转换到自己的身上，我建议——立即住院治疗！下面你带上她去做相关的检查吧。具体的诊断我们要等结果出来才能最后结论。”

墨明没有别的办法，暂时只好顺其自然了，好在那个女人疯得不是很彻底，墨明曾经想过：“如果她硬要自己行周公之礼怎么办？”那可怕的一幕始终没有出现。女人始终没有改掉说话相公长相公短的毛病，把墨明搞得无可奈何，最后强迫性的把她按在电视机前进行语言学的培训。

“相公，你打轻雪吧，轻雪现在是你的人，应该按照夫君的家规接受惩罚。”说着将脸深深的埋在双肘间，预备迎接“夫君”的雷霆一击。那个翘起的小山丘弧度圆润饱满，随着身体的轻微颤抖，如同风摆莲花，任君采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