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兄妹俩深夜寻父亲,尚老太气伤亡冤魂。(1/2)
一;那天夜里,二姐走后,明恋气恼的躺在床上。此刻,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一种怨恨,气恼,悲伤的情感困扰着她。
她想,自己的一片苦心,不但洪峰不理解,哥嫂反对,就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气得要死要活。真使她难以接受,气恼在心。
嗨,看起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一条颠覆不破的真理。娘家再好不是自己的家,哪有女儿不出嫁的理?那种婚姻上争取妇女的自由权力在她看来是不切合实际的。起码现实是这样。
一想到结婚不叫她当干部,要随洪峰回家劳动时,她的心里又悲伤起来。她想,农民有什么出息?成天价泡在地里,累死累活的干活,一年到头能挣几个钱?他们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风吹日晒,辛苦劳作的兹味,她是深有体会的。农民是何等的艰辛,何等的不易呀。尤其是在夏天,烈日当空,赤日炎炎,太阳如同一个大火球,晒得人皮肤黝黑,面皮发疼,脊背好像铁锅相似,起了泡,脱了皮。这种苦,叫她去承受,你想她能受得了吗?
虽说她自幼生在农村,可农活倒没有干过多少。小时候,有父母宠着;待能干活的时候,又有哥哥,姐姐顶着。毕业后,她就当了干部。这几年,土地虽说承包了,可重活,累活,父母从来没有叫她干过。即便是一些轻活,父母也没有攀过她。所以,她就像南清宫里的八贤王------赵德芳一样,潇洒飘逸,自由自在。平常开开会,走个亲戚,串个朋友。如今,要她弃官不做,回家务农,她怎会心甘情愿?又怎会不气恼,不怨恨?
她叹息自己的命苦,抱怨洪峰不理解她的苦衷。这几年,为了争取一个红本本,脱离农业户口,她不知做过多少努力,牺牲过多少感情?恢复高考的那年,乡里举办往届复习班,她抱着美好的愿望,第一个报名参加。可她由于基础差,文化低,听了几堂课,啥也听不懂。复习考学,对她没缘分,只得放弃。于是,她又从提干上入手。工作上勤奋努力,踏实肯干,多次被评为县乡模范,也增经出席过地区三八红旗手会议。可又怎样?还不是时过境迁?
思来想去,毫无办法。转干无望,她只好在情字上下功夫。利用她独特的肌肤魅力,对那些手握大权的人多方讨好,甚至不惜献身。然而,那些臭男人,都是衣冠禽兽,玩弄感情的骗子,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床上要天许半个,床下一了百了,好像根本没有那回事似的。嗨,真是朝里没人居官难呀。
她叹息着,苦恼着。就在她将要酣然入梦的时刻,却被一阵响动惊醒。侧耳细听,门被哐当一下拉开了。接着就听有人拍打着脚板从西间往外走。明恋以为是二老谁出去方便呢,所以没有坑声。仍然躺在床上,想着心事,做着美梦。可是,一等再等,不见有人回来。这才使她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感觉有些不对劲。她急忙坐起身来,冲着西间叫了两声;娘,娘。想问个清楚明白。
尚老太在睡梦中被叫醒。忙问;啥事?明恋。
刚才听到门响,是不是我爹出去了?明恋急着问。
尚老太闻听此言,急忙叫喊。连叫几声,不见回应。用脚一蹬,那头不见老伴身影,方才慌了手脚。急问;莲儿,你爹出去多久了?
明恋想了想;好大会了,要是我爹方便的话,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莫非------一种不祥的预感聚涌心头。
想到那些因生气而离家出走的老人,在外流离失所,寻死上吊的情景,她不敢往下想了。生怕那种意念会成为现实。她感到后果不堪设想。如果老汉不出什么意外,自己还能庆幸。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她将如何面对自己的亲朋好友?如何面对哥嫂?又将如何对得起爹娘啊?
她想,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成了一个罪人?想到这里,明恋在床上嗯嗯的哭了起来。
老太太下了床,点上灯,在屋里叫喊几声,不见老伴回应
明恋一听,也急忙起床。她来到当院寻找喊叫。可那里有老汉的身影?一时间,明恋的心啊,如同油煎油炸的一样难受疼痛。
爹爹,你去了哪里?明恋叫喊着。可上哪里去找啊?
二;夜色茫茫,天黑的如同铁锅一般,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她身为一个女性,从小又胆小如鼠,怎敢在这黑夜里独自一人找寻?万般无奈,只好到后院把哥哥叫起。
玉东一听没了爷爷,一时间在床上大哭起来。玉芬,玉霞也哭着起了床。听着他们的哭声,明恋的心啊如同雷劈,深感对不起家人,对不起爹娘的养育之恩。
摸着黑,她和哥哥在村里村外都找遍了,也不见老汉的身影。他们叫喊着;爹爹,你在哪里?爹爹,你快回来吧。
可那里有老汉的回应声?云在飘,风在吼,夜空里回荡着他们兄妹的叫喊声。此刻,老天爷也仿佛和他们做对,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顿时,暴雨倾盆而下。明恋和哥哥在雨中找寻着,呼叫着---------
三;光阴壬辰,不觉间时日过去了几天。找不着老汉,一家人如丧考毗,沉寝于一种悲哀,痛苦的氛围里。
找不着老汉,明恋兄妹急的真是焦头烂额。她们饭吃不下,觉睡不安。天天派出大量人马,兵分数路。可上哪去找啊?出门千条路,东南西北中,谁知道他朝那里去?朝哪里走?所有能找的亲戚,朋友,凡是觉得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不见老汉的踪影。附近的机井,水坑,搜了又搜,捞了又捞,仍不见老汉的尸首。无奈之下,明恋在乡里,县里的广播,电视台上播放了寻人启事。
然而,祸不单行。母亲由于身患疾病,加上气恼,忧伤,思念老汉,此刻也一病不起。
真是耗子专咬病鸭子。看到母亲病魔缠身,痛苦不堪的表情,明恋的心啊难受至极。真是雪上加霜,痛不欲生。这一天,明恋给母亲服下药后,刚要出门,却被母亲叫住了。莲儿,你爹有消息吗?找到他了吗?
娘,你放心,我爹他一定会回来的。明恋禽含着泪水,安慰着母亲。
前天,我已在广播,电视台上播放了寻人启事。您老放心,我爹不几天就会回来的。明恋充满自信的说。
嗨,只怕我这病等不到他回来了。老太太叹息着,流下了两行热泪。
不,娘,你一定会好的。医生说了;吃了这些药,您的病就会好了。明恋哽咽着,宽慰着。看到母亲那思念父亲的表情,她真想痛打自己一顿。
莲儿,你不要宽慰我了。我的病我自己知道。说着,老太太又咳簌起来。明恋急忙为她捶背抒胸。
老太太透了口气,又喘息着劝道;儿啊,别犟了,听娘的话,去找洪峰认个错,陪个不是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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