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七小姐的画像（2/2）

“多谢姑娘。”陶深马上转悲为喜，感激地说：“若我真与七小姐成就姻缘，一定奉上厚礼谢过姑娘大恩。”

“厚礼就不必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这事能成的可能微乎其微，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为什么？”

红二扁了扁嘴，为难地说：“男人也不是能哄人开心就行了。她以前就提过能让她动心的人，必须得有一项强过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觉得你哪一项可以强过她。”

“没有比过，有怎么知道呢？”

红二看了看四周，拉过荀朗说：“至少你有一顶得在他之上，才能有与七小姐一比的可能。”

陶深瞬间不说话了。荀朗也不说话了，他一向对自己的才学颇有自信，哪怕下棋输给了红二，但是其他方面他不觉得会输给同龄人。可是现在有一个看着比他还小，身体也比他更差的女子却能处处在他之上，他怎么也无法接受。

等两人进了巷子，荀朗不禁问：“你说真的，你的好友才华如此过人？她看着也不过十三四岁吧？”

“天妒英才，天妒红颜，许是她占了这两样，才会命不长久吧。”

“你也治不好她？”

“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也不可能把每个人都治好呀。唉，若是在她有生之年，能见到我成亲，她若走了便也能安心些。”

“她的家人呢？”

红二想了想，编出了一个苦情的故事，“女子久病缠身，纵有惊世之才也不见得家人肯一直花心思在她身上。我认识她时，她就住在乡下庄子里，靠着连我师傅也及不上的才智哄得我们留下来为她治病。可惜她的病一直没有起色，拖到现在也已经是极限了。”

“那为何你没有留在她身边？”

“我该做的已经都做了，她说她拖得我够久，若我再不去寻找夫婿好男人都要被选光了，我这才入了洛阳城。不过这么些日子，也只有一个你对我另眼相看，看来我想挑出一个能让我动心的夫婿来并不容易。”

“你可以选我呀。”

“可是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对你动心。”红二淡淡地说，试探地问：“你还要坚持吗？”

荀朗没料到今天会连番遭遇打击，但是这么点事是不会让他退缩的，下心决心，他说道：“我当然要坚持，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下去，也许明日也许后日你可能就动心了。”

“希望如此吧。”红二也不想再打击他，尽管她隐约地觉得这可能性或许不大。

等她拿着画回到自己院里，她朝黑木使了个眼神，黑木自然知道偶像计划算是正式开始了。

到了第二天，外面街上多了许多卖美人图的小贩，这些栩栩如生的美人图上或嗔或笑或站或卧的都是那位七小姐。这些小贩一连卖了三天才消失，陶深也得了好几张，他还拿了去给红二报信。红二见了，一脸无辜地假装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陶深认定是那日捡到画卷的人画的，一一前去质问，还跟几个人打了起来，却还是一无所获，反倒害自己因为滋事被停了学。

红二听说后，倒觉得有几分对不住陶深。先前在跟陶深和孟远之的来往中，她也听说过一点陶深的身世，他的母亲是孟家人，父亲是个不得志的读书人一心盼着他成材才将他送来孟家学院。但是他显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跟同窗相比并不出挑，好在他并不讨厌读书，加上天性开朗，在孟家学院过得还算不错。他曾经说过，凭自己的才学出仕是不可能了，或许可以努力一下当个先生。如今他因为打架而停学，怕是连先生也当不了了。

为了一幅画像落到这个地步，红二也不知说他什么好。前些日子，她已经觉得陶深为了画中女子有些魔怔，如今被退了学，还不知变成什么样子呢。

“这条支线定下一个陶深也就差不多。”红二对黑木说。

“你之前打算放出去的消息也都算了？”黑木问，为了替七小姐造势，红二准备了许多传言。一些说七小姐身份尊贵神秘，一些说七小姐才智过人，红二还瞎编了许多七小姐与偶遇男子的传奇故事，在她看来偶像嘛，总是要有些绯闻的。

这些她精心编造的传闻，全都扔开不用，红二又有几分可惜。

“本来可以借着学子争抢画像被退学事件，让七小姐变得更出名的。”黑木提醒道，“我们做任务，立场要坚定，而且你作为新人类，心肠得硬，不要优柔寡断。”

“你且容我想想，有没有传得世人皆知又不让陶深知道的办法，他入迷太深了，都快要成狂热粉了，你说他会不会粉转黑？”

“七小姐从头到尾都是你杜撰的，他哪怕成了黑粉又能做什么呢？他就是去天桥上说书抹黑七小姐，又怎么有我们通过‘悄悄话’传给每个人听来得有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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