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有时单方面的若即若离只是一种作（2/2）

“就是带着公鸡那个。”黑木提醒。

“他呀……就是那个不怎么起眼，看着有点让人不舒服的那个男的。我倒觉得他情绪会波动挺正常的，他不会任务做到一半就崩坏吧？”

“你别乌鸦嘴，出任务前大家都是经过心理评估的，就连你这么大年纪都过了。”

“这跟年纪有什么关系，很多年纪比我小的都崩坏了。”

“你不得不承认年纪越大越容易崩坏。而且人家罗青年轻有为，听说这次是主动报名参加任务的。”

“反正我觉得他怪怪的，就连他的宠物鸡都好像有点神经质，比其他宠物都精神。”

“公鸡的习性就是这样的，你不懂。”

红二也懒得跟它争论，“不过连d贞都还没有动心，我现在真的一点压力也没有。”

对红二的懒散，黑木已经见怪不怪了，至少她现在在工作，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无所事事。

红二不以为然。懒懒散散有什么不好，这世界非要她这个人去做什么吗？并没有吧。就像这次任务，她也只是临时加上去的，她能这么认真对待已经很给面子了。不过，她也私心觉得，这恋爱的第二阶段实在轻松，不用再陪吃陪喝陪笑，只要使个幽怨的眼神，然后回屋自个呆着就行。这跟她以前的生活也没有太大差别，她沾沾自喜地想，如果任务这样就能完成就太轻松了。她并不知道科达根本没接收到她眼神中的“幽怨”。

别人的若即若离是带着暧昧的，但红二是明显的拉开了距离，暧昧却是一点也没有。

就在她在侯府等着科达发挥特长打动她的时候，洛阳城中出了一桩事。

要说这事，明着与红二是没什么关系，与楚立新还扯得上那么一点关系。楚立新妹妹楚立芸嫁的是中书令之子向语诚，向语城三叔家的大小姐向语灵在七夕之夜与人私通被人发现，一日之间满城皆知。向语灵本是订了亲的，等男方出了孝便可成亲。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的婚事也被退了。与她私通之人还算重情义，马上就请人上门求娶，向家也答应了。这婚事若成了，这丑闻也便遮过了，偏偏向语灵不愿就此算了。

她虽是庶出，但自小明理知进退，对嫡出的妹妹向语巧更是忍让照顾，可为何妹妹还要来害她？她还记得那天醒来后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身边躺着的是白日里未婚夫带来的友人。就在她脸色苍白，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来寻她的妹妹带着一群人顺理成章地撞破了她的奸情。她百口莫辩，第二天就收到了退婚的消息。那时她已经心如死灰，父母的责怪与众人的嘲笑重重地压在心头，她自知被人陷害却猜不出是谁。她也曾想过会不会是未婚夫已经移情别恋，才找人害她。若不是语巧自己说破，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么碍眼。

原来她自认低调，却还是让妹妹嫉恨。语巧容貌只称得上清秀，向来不喜这位姿容出众的庶长姐。见语灵很是中意那门亲事，她就偏偏让亲事成不了。就在语灵在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中时，她不知道一向恨着她的妹妹，说动了她心存野心的未婚夫，起了败坏她名声的念头。

“我又怎么可能看上他呢，他也就配得上你这样的庶出女，可惜现在的你连他也配不上。一个商户出身的庶子，你还勉强能配。”

当语巧幸灾乐祸地说完，语灵才知道是谁在害她。当天晚上，她想到了死，但是最终，她并没有死。

“小姐，何公子来了。”门外，她的贴身侍婢照她的吩咐偷偷请了刚与她订下婚事的何公子前来。

语灵坐在内屋，并没有出声回应，侍婢却欠了欠身，顾自离开了。

她倒是忠心，语灵讽刺地想。

“怎么，才三天就成亲了，小姐就等不及了。看来那夜，小姐受用得很呢。”何公子言语粗俗，径直进了内室，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书桌前静坐的语灵。

她并不看他，只是呆滞地问：“一个是因为嫉恨，一个是为了前程，你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送上门白睡的姑娘，哪个男人不要。”他目光直直盯着她的胸口，似乎透过衣服看到了他曾得手过的身体。“你已经叫了我过来，不如陪我歇一会儿……”

他走到她身后，环抱住她的身体。她没有抗拒，只是呆呆地握紧了手。

“既然已经无理可讲，那便如此吧。”她面无表情地说。

何公子还不曾听懂她话里的意思，腹中忽地巨痛，低头一看就见一把泛着寒光的剑插在小腹。

“你……”何公子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倒在地上。

语灵漠然看着它，把剑拔了出来，甩掉上面的血污，愣愣盯着发着寒气的剑身，上在映照着她苍白的脸。她忽地笑了。倒在她脚边的人已经失去了气息，她抬眼望向屋外，提着剑慢步走了过去。阵阵脚步声传来，外面来了许多人，她们是来看她的笑话的吗，向语灵露出勾起没有温度的笑意，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她不怕别人笑话，反正她就是笑话本身，她现在只想看她们付出相应的代价，让她们变得跟她一样可笑。

这一刻，毫无来由地，她忽然饿了。低头看了手中的剑一眼，她在心里问：你也饿了吧，饿了很久吧，别担心，马上就会让你吃饱。

剑身上波浪的纹样闪着光，好像是回应她一般。若是楚立新在，他一定会发现这就是当日黑衣女刺客落在他院里后来忽然消失的剑，也就是红二早就忘记的剑。她并不知道当时在系统里找来壮气势用的剑，会是一连串事情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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