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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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的外出日也是个大晴天。缓缓和风吹得人浑身舒爽,既不冷也不热,对户外活动来说是个很理想的日子。在这样的日子里,和一位极具魅力的女孩一起出游,本应是件无上的乐事。
叶隐:“还没来...”
我把刚才为消磨时间而读的从邑那那里借到的『塔马迪尔林加内乱』合了起来。以非洲小国为舞台,记载两个国际性企业联盟围绕稀有金属的开采权所产生的冲突,这种类似三国志与企业小说结合体的纪实文学。虽然书本身是很有意思,不过我更挂念邑那,便读不下去了。
刚才一直在一起聊天的晓,让上原坐到车子的副驾驶座,
晓“拜~拜~”
说完之后,就马上开走了。『比起便服,穿校服会更容易通过检查』,相沢的这个忠告她应该是会听从的。一般说来是会隔着衣服做身体检查,然后穿过金属探测器,应该不会很时间的。虽说相沢是会被要求只穿内衣,不过我想邑那应该不是那种被盯上的学生。
......
但、但是,难道是...不不,听人说过检察官是女性来着,性骚扰之类应该是不会...不过,那种兴趣的人也是有的,邑那的胸部也是有点那个...
邑那『诶、有、有那种事情吗,我一点也没听说过、』
检察官『哼哼。这个房间里检察官就是上帝哦。我再说一遍。内衣也给我脱掉。那对丰满的胸脯里肯定藏着什么东西』
邑那『我什么都没有藏』
在如同监狱一般的检查室里,光线通房顶上的窗户射了进来,照得检查官的额头闪闪发光。
检察官『想反抗吗。那么我也没办法了啊。很遗憾,我只有使用武力了呢。嘿嘿嘿嘿。抓奶奶抓奶奶』
邑那『啊啊、。来人啊、救命——————、、、』
叶隐:“不可饶恕!竟敢作出如此下流的行径!看我怎么来收拾你!”
声音“那、那个、谢谢你这么为我担心,不过让人好难为情啊...”
我反射似的向声音的方向回过头去,只见邑那正害羞地低着头站在那里。
叶隐:“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邑那“从『内衣也给我脱掉』那左右...”
叶隐:“噢唔、”
邑那好像保护着胸部似的将双臂挡在胸前,涨红着脸说道
邑那“那、那个,阿叶隐:能那么担心我,这让我很高兴的啊。只是、那个...”
她稍微抬起眼睛看看我,然后接着说道。
邑那“性骚扰之类的,我想应该不是那样的吧...”
虽然她尽力地为我打着圆场,却让我更加无地自容了。
叶隐:“谢、谢谢...不过、我今后会注意的啦...”
看来邑那好像非常在意自己的胸部。做这种下流的妄想,我算什么教师啊。真是的。
邑那“......”
叶隐:“......”
在我们之间,9月飒爽的秋风轻轻吹过。邑那突然贴到我的身边,然后勾住我的胳膊。丰满胸部的温暖柔软的肉感贴到我身侧。一阵一般的香气漂了过来。
叶隐:“邑,邑那”
邑那“我、我们走吧,不、不然会赶不上巴士的”
我感觉到她的心跳。也许,她也感觉到了我的。
叶隐:“嗯、嗯—...说、说的是呢”
我没有理由推开她的手。我们一直默默地感受着彼此的体温,直到走到巴士车站,不,直到巴士到来之前都没有分开。
叶隐:“呼啊...”
我拼命地忍住不自觉的哈欠,然后转过去看了看邑那的侧脸。
邑那“......”
邑那从刚才开始就一动不动,站在那巨大的青铜雕塑(?)前,没够似的地鉴赏着。那侧脸是如此的投入,仿佛正在和站在雕塑背后的制作者对话一样...我想最有可能的就是这样吧。句号。不,我知道邑那确实是认真的啊。我于是也只好无可奈何地,再一次抬起头头来仰视这座名为『malpertuis』的作品。(见tips8)这数吨开外的青铜制巨大雕塑,看起来就像被高温烧炙到即将熔接的巨大宅邸,上面张开着无数孔穴,就如同呻吟着的人嘴。就像是从噩梦中爬出来的可怕形状。嗯,不得不承认这是件很杰出的作品。这肯定就是所谓的『艺术』吧。到这里才头一次听说的名为墨里切斯·格兰希尔的艺术家,我想也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吧。嗯、能制作出这整个美术馆,不是很厉害吗。啊啊,好厉害,太厉害啦(毫无诚意的口吻)。
叶隐:“呜哈—、嗯—、”
我又强忍住一个哈欠。说实话,我是完全搞不懂。又不是什么让人看着会高兴的东西,当然也没有为之发笑的理由。而且,在这座『格兰希尔美术庭园』的广阔场地上展出的,全是这样的『艺术』。就算这里陈列的所有作品都被人破坏掉,我肯定也只会想『啊、是吗』,仅此而已。虽说那损失额应该能让我吓一跳,不过那与其说是为失去的艺术而惋惜,不如说那只是与珠宝行遭贼而觉得吃惊一样罢了。要不是邑那也和我在一起,我早就会回宿舍睡下,抑或是继续读那本『塔马迪尔林加内乱』吧。
叶隐:“呜哈—...”
邑那“啊”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的哈欠,终于被她注意到了。
邑那“对不起阿叶隐:。我又这么停下了...”
叶隐:“不、别介意。只要邑那你能开心,我就很高兴了。”
这可不是说谎。这与我在读历史书的时候,或是在操纵无线模型的时候一样,邑那也是从心底高兴。
叶隐:“所以,不用介意”
邑那“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要是真的觉得无聊的话,就请先到自助餐厅里看一会书吧”
叶隐:“我会一直陪你的”
而且,以入口出铭牌上所写的说明来看,这里是阳道集团所创设的美术庭院,好像芦部源八郎还担任名誉馆长兼理事长。话虽如此,他却并不仅仅是名誉馆长,这里陈列的大部分美术品,似乎都是源八郎购买收集来的。当然,这个芦部源八郎,不用说,就是邑那的祖父。所以邑那自己想看一看祖父所创的设施,而我也对她在这里会显出什么样的表情很感兴趣。
又过了五个小时。我继续看着这些不知所云的抽象雕塑。或者说,装出一副继续看下去的样子。
虽然累得就像刚跟一辈子的无聊干过一架,我还是兑现了许诺,一直陪她到了最后。这是男人的志气。不、是面子吗。或是打肿脸充胖子。我简直有点想夸奖我自己。我真了不起啊。我真是努力啊。啊啊,真够男人。真棒,是条汉子。不过这大部分都归功于邑那的体谅。每当她注意到我这失格老师的哈欠,便会放下眼前的鉴赏,走向下一个作品。
于是,我们按着参观路线,来到了最后一个雕塑前。虽说是最后,不过我们并没有去欣赏绘画,而且时间也比较紧凑,明显已经跳过好几个了。邑那这么想看这座雕塑,所以可见这雕塑对于她来说,比那些被跳过去的更有价值吧。
叶隐:“喔—...”
那是座不可思议的雕像。由光滑的曲面所构成的、让人联想到人形的巨大青铜块,慈爱地怀抱着一个小人形。我看了一眼旁边的作品名标识,上写着『爱与支配的博物志系列作品35号无题。制作于1999japan』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在这『爱与支配的博物志系列作品』中,好像只有这部作品没有标题。耸立在夕阳中的无名作品,在地上投出长长的影子,染着落日的金黄,发出柔和优雅的光辉。我看着邑那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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